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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紧的事,你坐着听就是了。”定权应了声是,又默默坐了回去。皇帝问道:“朕刚刚已经问过齐王,中秋的事情了。”定权闻言,只是默不作声,皇帝又道:“是朕冤枉你了。可是你怎么当时一句分辩都没有,非要等到现在才说。”定权答道:“是臣糊涂。”皇帝笑笑道:“你一向不是糊涂的人。李柏舟的案子,做得何等漂亮,不是张陆正提及,连朕也不知该怎么查起了。”皇帝说话并不避讳,定权一时无语可对,良久才勉强回答道:“臣罪丘山。”皇帝道:“你不用拘束,这件事前次已经处分过你了,朕不想再追究。今夜朕与你只论父子,不讲君臣。有什么话,爹爹就直截问你了,你也不用拐弯抹角。至于说真说假,爹爹也随你的心意。”定权低头道:“是,请爹爹下问。”皇帝沉吟了半晌,开口却问道:“你有过几个嫡亲的手足,你知道么?”定权不解皇帝为何忽然问起此事,想了想道:“臣有五个兄弟,两个妹妹。”皇帝摇头道:“朕问的是和你一母所出的。”定权答道:“只有臣一人和,咸宁公主。”提到早夭的幼妹,不免难过,又不愿被皇帝看出,便低下了头来。
皇帝亦半晌不语,方又开口道:“顾思林没有和你说过?”定权疑惑道:“说过什么?”皇帝看了看殿外夜色,改口问道:“这次的事情,顾
思林之前没有同你说过?”定权脸色一白,思忖片刻口,忽道:“臣都是知道的,臣也是,共谋。”皇帝平静笑道:“你这么说,朕也只能说一句,你的戏未免做得也太真了,朕竟然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定权低声答道:“臣有罪。”皇帝道:“那你既然是共谋,为什么前日还要告诉朕?”定权咬咬牙,答道:“是家国事,臣又害怕了。”
皇帝笑笑,向他招手,定权走至皇帝面前跪地。皇帝举手,轻轻摸了摸他后脑的发髻,低声问道:“忠孝,难两全?只是你的忠给了朕,孝却是给了他。”定权蹙眉正欲开口,皇帝又道:“朕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一直有多难,有多难过,朕都知道。”定权诧异抬头望向皇帝,只听他又笑道:“你我如果只是君臣,或者只是父子,这事情都不会这样棘手。爹爹对不住你,可是陛下没有。你不在其位,便根本不会明白。阿宝。”
定权记事以来,父亲从没有呼唤过自己的乳名,也从未和自己说过如此亲密的言语,此刻竟疑自己身处梦中——是做梦也从来没有过的场景,一时心酸,无话可说。皇帝沉默片刻又问道:“你说四月间给顾思林写了信,是真的吗?”定权默默点点头,皇帝已经冷下了脸,道:“不管你写了些什么,督战也罢扰战也罢,朕已经告诫过你,身为储副擅预边事,国法
家法,父亲陛下,都是饶不了你的,你知道吗?”定权道:“臣明白。”皇帝又道:“只凭这件事,朕就可以废了你的储位,你知道吗?”定权道:“臣明白。”皇帝点点头,低声道:“定权,爹爹是天子。有些事情,你不要怪爹爹无情。”回头吩咐道:“取过来。”
内侍答应一声,将一早准备好的马鞭捧上,皇帝也不查看,偏头下令道:“跪下罢。”定权慢慢伏首,那内侍扬鞭便向他肩背上击下,虽然深秋多穿了几层衣物,终究挡不住沉沉挞楚。定权亦不言语,只是伏地咬着袖口微微发抖。不知笞挞几何,皇帝回首见他衣裂血出,背脊上尽是纵横笞痕,才开口吩咐道:“可以了。”定权慢慢抬起头来,一张脸孔早已青白难看,皇帝视犹不见,道:“这件事也就算了,再有下次,朕绝不会再轻饶。”定权勉强叩首答道:“臣谢陛下。”皇帝道:“这回的事情,既然你说了出来,还是交给你去办。朕送你到顾思林家里去,你告诉他,朕还是担心边事,已叫逢恩又回去了,再过几日也会叫齐王回他的封地。其余还该说些什么,想必你也清楚,就不用朕再嘱咐了罢?”
定权答道:“是。”皇帝点头道:“你现在就去罢,两个时辰之后,朕再接你回来。”定权又答了声“是”,迟疑着请求道:“陛下,臣想更衣再过去。”皇帝
淡淡一哂道:“更衣就不必了,只是还有一样东西,委屈你先佩戴罢。”语音刚落,已有内侍将一副铁镣送入。定权难以置信,慢慢站起,低声诉道:“臣究竟还是储君,陛下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留给臣了吗?”皇帝道:“朕叫王慎用檐子送你过去,除了顾思林,谁都瞧不见你的样子。”定权轻笑了一声,定定望住皇帝道:“该说的臣全都会说,陛下又何必如此?”皇帝并不回应他的目光,只是疲惫地抚了抚额头,道:“朕只是担心你会说,他却未必听得进去。你去罢,快去罢。”
定权再没有说话,默默低头伸出双手,任由那内侍给自己戴上了镣铐,转身出了殿门。与齐王一样,走出许远,犹可听见那铁镣的清脆撞击声,于沉沉夜色中反复折荡。皇帝默默拭了一把眼睛,恍惚便觉得有人站在眼前,再睁眼时,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由轻轻一笑,喃喃自语道:“朕是真的老了。”
抬着皇太子的檐子悄悄落到顾思林府邸的后门时,已近丑时末刻。顾府的家人见一行人俱是宫中打扮,正不知是否应该见礼,王慎便吩咐道:“快叫你家大人起来,就说皇太子殿下驾到了。”家人目瞪口呆朝檐子望了一眼,答应着飞奔而去。王慎打起轿帘,见定权脸色惨白,额上汗珠犹在不断乱滚,担忧问道:“殿下可还撑得住?”定权皱眉道:
“把你身上衣服给我。”王慎低语道:“殿下,这成何体统?”定权冷笑道:“那我这么进去,这么跟将军说话,就成了体统了?”王慎迟疑了片刻,终还会解下了外衣,轻轻为他搭在肩上。刚扶他下轿,回头便见顾思林已经站在了门外,蹙眉道:“殿下?”定权上下打量了顾思林一番,问道:“舅舅的足疾怎样了?”顾思林一愣,答道:“谢殿下挂念,臣贱恙已无大碍。”定权点点头,道:“那就好,进去说话罢。”方一举手,顾思林听见锁链响动,不由大惊道:“殿下,这是……”定权也不答话,只是扶着王慎一路慢慢走入厅内。
王慎扶定权坐好,又替他擦了擦额上汗水,才悄然退出。顾思林上前行礼,定权亦不事搀扶,只道:“舅舅请起,也坐罢。”他的脸色难看至极,顾思林蹙眉问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臣听说殿下在宗正寺过得还好,可见到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满眼的关切神情,绝非能够假装出来的。定权鼻中一酸,道:“只是没有睡好,不碍事的。”顾思林狐疑打量他良久,方问道:“这衣服殿下穿不得,臣府中尽有新的,叫人取来给殿下替换罢。”定权道:“不叨扰了,舅舅坐下说话罢。”他王顾左右,顾思林到底还是忍不住向他脖颈上的一道伤痕探出手去,咬牙问道:“殿下,这又是怎
么回事?”定权侧身从他指尖避开,怒道:“顾尚书,顾将军,本宫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他既然作色,顾思林终于叹气收手,落座后答道:“臣不敢。”想想终还是又加了一句,“何人如此放肆大胆,殿下放心,臣日后断然放不过他。”定权冷笑道:“将军好大口气,谁有这么大胆,将军心里还不清楚吗?这样的话说出来,也不怕僭越犯上了。不过也难说,或者将军原本就不怕,只有本宫一个人,多操了这份闲心了。”他话中意顾思林自然听出了,正要开口,却见他正欲用袖口掩住手上镣铐,终再难以忍耐,跪地泣道:“殿下受委屈了,臣万死难赎其罪。”定权看他半晌,摇头笑道:“舅舅,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了,中秋之事陛下并不知情,是不是?”顾思林叩首道:“臣罪当诛。”定权望着他的举动,只觉心寒至极,道:“王慎一早知道,张陆正也知道,只怕是中秋宴上的叔祖都是清楚的,可你们却偏偏瞒住了我。”
顾思林不敢抬头,道:“臣等皆有死罪,只是臣等一心都是为了殿下,请殿下明鉴。”定权笑道:“不错,你们全都是好心,全都是为了我。可最终的罪名却是要我来担的,后世史笔要怎么写我,你们不会替我打算。”顾思林抬起头来,问道:“殿下何出此言?”定权道:“顾将军,事到如今,
就不要再瞒我了。你在长州城的安排,不是已经缜密到万无一失,又怎么敢在千里之外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本宫告诉你,陛下已经下旨叫表兄回去了。”顾思林愣了片刻,方问道:“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定权冷冷道:“是本宫自己想明白了,告诉陛下的。你们不在乎那个虚名声,我在乎!顾将军,你实话对我说,凌河一战,你是不是向朝廷谎瞒了军情?是不是还有残寇一不留神不曾剿尽,再过几日看到长州易帜,就要趁乱攻城呢?”
顾思林从未见过太子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讲过话,勉强唤了一声:“殿下。”定权接着冷笑道:“我想,届时李明安必定是调不动你顾将军的一兵一卒,说不定还会以身殉国,长州失守的罪责就可以顺势推到他的身上,就连陛下在内,谁都多说不出半句话来。你顾将军的势力,全天下这才看得清楚,陛下只能叫你再回长州,那时长州仍旧是你的天下。张陆正这边再一覆口,说是齐王指使嫁祸,陛下为保大局无恙,不得不处置了齐王,连带着李柏舟的案子也彻底了断,今后不会有人再敢提起来。舅舅,你这是一步步替我谋划得滴水不漏,我是不是该好好地跟你道声谢啊?”说罢站起身来,作势便要下拜,顾思林慌忙膝行了几步,扶住他双腿道:“殿下这是想要了老臣的命吗?”
定权一番折腾,
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勉强定神道:“顾将军,论私情我是你的外甥,看着舅舅跪在面前,那是大不应该。可是论君臣,本宫还是你的主君,臣下做错了事情,本宫一样难辞其咎。”顾思林一时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只道:“殿下,万般有罪,只在臣躬一人。殿下快请坐下,千万不要伤了玉体。”
定权被他扶着重新坐好,听他催汤催水,看着他苍老面容,心中难过,其后话语再也说不出口,半晌才又问道:“舅舅,你告诉我,为何你当时就知道此事断不是陛下所为?”见他低头语塞,又道,“陛下今日问我,可知道自己有过几个嫡亲兄弟。舅舅,这话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罢?你们都有事瞒着我,是母亲的事情吗?”
顾思林惊道:“陛下说了这话?”定权点头道:“是。”此语一落,一室当中又是一片难堪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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