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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插秧一（第1页）

春暖花开的时候，田野里的一切都显得特别活泼。

清晨，妈妈带着我们去石弯里，那是一条长长的山路。万幸的是山路没有杂草，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要采着田坝再进去，最底面。我们背锄头，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杂草，高过人头。之前，有一块是我们种的，挨着旁边是被人。可是，这些田已经好几年没管了。爸爸在家的时候，没什么本事，做什么是最慢的那一个，种的农作物也是少之甚少，总会叫妈妈回来帮忙的。现在，妈妈开始种植稻谷，早早的，叫我们起床，看到荒田，叹了叹气，这要干到什么时候啊！

没有一处是有杂草的，妈妈开口说：“开始做，趁着还有树影挡着，凉快了些。”

大姐挥起镰刀，接着一棵又一棵杂草倒下，大姐从另一边割过来，我对面开始。这是我第一次到田里割草，妈妈在家的一年，是做些花生，玉米，木薯。今年要种稻谷的，一开始是想种到我们的那一块，看看其他人，都不种，想着一种了算了。

在我们上学期间，妈妈会来喷除草剂，虽然只喷死一小部分的，比较大些，没有被喷死。

中午十二点，用了一大半，虽是三月份，还是感到热。不过，我们地快，争取这个月种完。不然，过了时间，稻谷就会成熟慢些，收的时候属我们最慢，别人开始新的插秧了。

插秧分两个季节，一个是春分，一个夏分。夏分刚好是我们放暑假，也正是收农作物的时候。

家里的稻谷吃得差不多了，都是半包半包的。而且，管理一点也不好，妈妈碎碎叨叨责骂：“你爸爸在家，一天到晚的不知弄什么，种的稻谷越来越差，花生也是，寥寥无几，怎么理的。”

回到家，累的不行了，手一直抖，妈妈吃完饭后，想了想：“这干，地干到什么时候。”

“我找人帮忙，用打田机处理。”说着便起身走去了。

打田机称为农作机，我们那的方言就叫作打田机。很少有人用的，它不仅能把草祛除，打田机轰鸣在春耕的田地里奔跑，它的铁犁深深切入泥土。妈妈跑一圈，都没有愿意的，因为太远了，而且有许多的弯道，要费大量的油。没办法，我们只好用继续老式的办法，一点一点的弄。

大概是弄一个星期左右，才把杂草割玩。周六周日，我和大姐下田，妈妈拿着锄头一块一块的弄起来，我们在后面用脚踩平它。

天气逐渐炎热，山间田野里，清澈的小河水淙淙地流淌。部分农民准备好秧苗，去种在田地里。妈妈看到这里，便加快度。终于在三天弄好了，家家户户都插秧忙……我们也拔秧苗匆匆挑着扁担徒步将秧苗到石湾，路途遥远，走一会停一会。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却已经很晚了，只能明天了。

我们从田里拔好秧苗，堆在一起，到差不多一捆，用稻草绳将它们捆绑着。拔秧苗有讲究的，要挑一块好的秧苗，太矮的不能要，注意的是头部涂抹全部白色也不要，不然，种出来的，会大量消耗肥料，成熟后，更是空的，没有实心。

清早，来到田里，放了一晚上的秧苗还是绿油油的，扎成一把一把的，就像小姑娘的辫子，田里也耙得平平展展，已灌满了水。

开始插秧了，妈妈拿着一小把秧苗，从中间里，划出两条秧线，大大道，方便到时侯施肥。这块田很大，妈妈插玩后，就吆喝着我们下来插，大姐挽起裤子，慢悠悠的双手拖着秧苗，走到妈妈旁边。她早已熟会，老爸经常叫大姐去帮忙的。

而我迟迟不敢下去，几天前，田里虫子数不胜数，我有些害怕。碍于妈妈催促，我咬咬牙，挽起裤子，“扑”走下去。这会，田泥是凉的，冰凉爬满全身，令人感到舒服。

我走到大姐旁边时，看了一会插的，开始插了。左手一把秧苗，右手拿着一颗秧苗，弯下腰，顺着栽秧线，在线旁边插秧，一颗颗秧苗插进去了！回头一看，我插的秧就像酒鬼走路，一下往东倒，一下往西倒。弯弯斜斜着，大姐不断的在帮我改正。可越来越多，她也有些不耐烦了，开口说：

“你去妈妈那边。”

看着她有点生气，我识趣的去妈妈那。妈妈看我一眼，“你在这里插吧。”

我“哦”一声，再次弯下腰插了，还是歪歪扭扭的。妈妈看到走过，拔出重新插，耐心的说着：“像你平时写字的模样，一横一横的。”

我旁边看着连忙点头，不一会，赶上妈妈插的地方：“过来，你插着一小部分。”

“嗯，好。”我回到。

我慢悠悠的，每时每刻都要量一下秧苗在不在一条直线上，还是插歪了，妈妈瞬间恼怒：“你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插歪，是不是让我花肥料。”又走过来拔出重新插。

“像握笔姿势，一下插进泥土里。”妈妈再次教了我。

我心里一咯噔，“好，知道了。”我开始在研究，跟着妈妈的栽秧线，左手拿着秧苗，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秧根插入泥土中，妈妈抬头望了望我，现还在原位，顿时怒火中烧：“你怎么回事，我都插完了，你还这么慢。”

又看了看歪扭的秧苗，更是愤怒：“你干什么吃的，插成这么，你能不能像你大姐那样插。”

我站在不知所措，妈妈见我一直不说话，有些不耐烦：“说话啊！哑巴了，教了这么多遍，还不会。”然后，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秧苗，嘴里不停的骂叨：“和你爸爸一个模样，做事总是慢悠悠，我怎么生你这么笨的人。”

我听着这些，不知该怎么办，无力反驳。

插完后，阳光正直，热的满身大汗。妈妈还在说的不停，见我的衣服全是泥土：“才干了一会，衣服就脏了，真不知道你弄什么。简直是笨死……。”

我却无力反驳，我求向大姐，大姐连看都不看，从我旁边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