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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迷津欲有问（第2页）

“那次之后，你们便都没有再来过我这里。”丹青没有明确说“那次”是什么，但大家都知道指的是五大神族最大的耻辱——丛冢之乱。

“我们去那树下看看吧！”黄裳说。

“好，就依黄主所言。”丹青点点头。

“都退下吧！”来到丹华那一幅幅画林间，玄殷便下了命令。

如此，这里便只剩下黄裳、黄卫、玄殷、玄隆、丹青和丹华，之前那些浩浩荡荡的随侍人群都退到了画院之外。

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玄殷放在黄裳腰间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松了下去。丹青闭着眼睛，却将一切都记在心里，说道：“黄主看看，与昔日比，这里可有什么不同？”

“丹青哥哥，人都走了还这么叫，真是跟我生分了，你像往日一样，叫我裳儿便好。”黄裳笑道。

“就算要这么叫，也该是玄主叫，我这样岂不是挑拨你们的感情？”丹青故意调笑道。

“如今这五大家族之内，也就只有你还愿意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一个方外之人，自然规矩少一些。”

“算了吧，我可是知道，你才是规矩最多的人。”黄裳撇了撇嘴。

“倒是难得见到，你还有说别人规矩多的时候。”一路沉默的玄殷这时忽然插嘴说了一句。

丹青微微一笑道：“玄主习惯深居简出，倒是难得见上一面。”

“那不知，你是用眼见，还是用心见？”玄殷问。

“你若是不介意，我倒真想睁眼看看你。”丹青看似玩笑，却不知藏了多少真实意图。

“看我什么？”玄殷打趣道。

“看看你有多少心思放在了黄主身上，我可是知道，你这人看似温润如玉，实则不解风情得很。”丹青继续玩笑道。

玄殷也不介意，继续说道：“丹主一心侍奉神明，听闻今日难得张目，可是看到了什么神意？”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不仅仅是因为我睁眼看了人，怕还是因为那‘风临’二字出自我丹宫。”

“我从未怀疑过你，只是有所疑惑。”黄裳说。

“我知道。”丹青脸上的温柔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然后便自己摇着轮椅，一幅幅地欣赏着画圣的画。

丹华在这里紧张得只捋胡须，不知该说些什么。

“画圣大人今日怎么不给我们讲讲你的画了？”黄卫敏锐地捕捉了丹华的异常。

“处处瑕疵，实在没有可炫耀之处。”丹华叹息道。

“这倒是奇了，谁能想到这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到底是生了什么？”玄殷不觉惊讶，继而斟酌措辞：“你这是棋逢对手了？”

“哪里是棋逢对手，根本是望其项背。”丹华看向丹青，说：“丹主，黄主和玄主一起盘问我，我可招架不住啊！你倒是回答他们的问题啊！”

丹青来到一幅画前，将之取下来，正是一幅未画完的美人图。他缓缓说道：“你们这次来的两个问题，我会做出回答，但不会做出更多回答，且只说这一次。”

“我理解。”黄裳说道，她最清楚，丹青的身上有太多禁忌，若是逼他吐露太多，也等于要了他的命。

“第一，我确实看了黄寅，确切说真正看的是风临。但透过她，我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仿佛是一个模糊的世界。”

“什么意思？”

“她没有光，但有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说……是力量。”丹青说。

“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的人，已经来到了这里？”黄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