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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抓老鼠（第1页）

“老鼠有消息了吗？”

“估计还在打洞。如果你猜测是真的，那应该藏的很深。挖得到情报是一回事，能安全的送出来是另一回事。不可能为这份情报把老鼠给暴露了，那太不值得了。另外如果吴刚真的是目标人物，也要小心他给你下套。据我所知，他们目前也还没有找到办法，毛子那边更是连具体情况都还没弄清楚。”

“你知道的，当年阿波罗计划那点‘馈赠’都让我们科技一度领先了全球半个世纪。他们在成功登月后，科技也飞展，甚至在短时间内越了我们。而我们自阿波罗17号之后就和月球失去了联系，迫于无奈阿波罗计划只能被终止。外界还一度怀疑我们的登月造假，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当年能以一国之力远他们，全因为有月球方面的引导。不然自1972年之后，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我们再也没有登6月球。直到现在，都要靠他们共和国提供基建支持，就是因为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弄出稳定可靠大运载能力的火箭。你看看他们的卫星，早十来年前就用上霍尔电推引擎进行机动。而我们到现在还在用传统喷射方式，霍尔电推现在还躺在实验室，也就推个高尔夫球玩玩。”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多留意当下的事情，吴刚、罗峰、伊万已经好几天没出现过了，并且也没有出勤记录。任何信息都没有，我刚开始也没注意，今天问过周围的人，已经消失5天了。”

“最后他们在哪出现过？”

“吴刚最后在会议室，然后返回生活区。伊万在高压配电站拉了一条输电线给电离区增加电容量，随后申请休假。罗峰带队去假设监测站，其中有徐昊参与，随后返回，至今没有新的记录。”

“没有任何人这期间看见过他们？”

“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

“我们有没有什么技术手段，能追踪到他们的通讯链路，比如在网关上截包或者追踪到他们链接的节点。你这有谁精通网络技术的？找个和吴刚关系好的，给他信息，看看要经过多少个网点。”

“我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网络，我记得一个TTL名词，就是数据包的生存时间，这个TTL数值是由送方设置的，每经过一个路由节点后TTL会被减1，直到减成o后数据包被丢弃。”

“说简单点。”

“找一个人给吴刚或者伊万不同的消息，TTL数据从小到大，直到他们回复。就能得到一个有效的TTL值，因为是逐步累加的，那说明这个TTL数值正好能把数据送到他们那里，那我们就能知道经过几次路由转。从我们送的接入点反推网络拓扑结构，找出我们送节点后的指定中转数的路由位置，就能查到路由器负责的节点区域。既然能定位具体位置了，哪怕有多个怀疑地点，只要排查就行。另外多找几个人，同时给吴刚和伊万消息，要是他们的TTL数值相同，那很有可以他们在一起，那就值得我们重点关注了。”

“我给你找技术员，现在捉迷藏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们的老鼠还没有消息，那就先抓抓别人的老鼠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

一个狭长并昏暗的通道里，三只打洞的老鼠累倒在一个临时挖掘的冰窟里，这个窟窿甚至比不上因纽特人的冰屋，更贴切的说只是一块可供休息的凹槽而已。

“吴，我可被你骗惨了。这环境，可比7o年代的矿工还要艰难，才下来2天，我已经感觉度日如年了。”

“说的好像你在7o年代下过矿一样，7o年代你还只是一个单细胞吧。另外你也可以回去呀，我无所谓的，也不知道谁死皮赖脸说一定要同甘共苦，共同进退。”

“这里实在是太硬了，就我们目前的工具，我都怀疑这里生一堆火，用热量融化冰层都比我们挖的更有效率。”

“哈哈哈，罗峰同志，你肯定没有算过这里的冰含量和温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升的水，升高一度需要4184焦的热量。这里温度连我们的液氧气化都需要辅助加热，我的温度传感器都已经无法探测这里的温度，我估摸着-16o度绝对是有的，甚至还可能更低。这得多大的能量才能保持融化的液态水被弄走前不重新结冰呀。估计祝融全功率输出，或许能建立一条持久的恒温通道。可我们又没有这么多建设物质。所以极寒鼹鼠们，干活啦！”伊万开始向外慢慢挪去。

“你们现没有，要是在地球这样的深度，环境温度已经明显上升了，地温梯度现象。随着深度增加温度会呈正比上升，而在这里恰恰相反。”

“说明月球已经是一颗冰冷的心，不再热情，我现在就深有体会，太冻人了！”伊万接着我的话又开始玩梗。

“对，月球地核已经冷却了。你现在还有心情玩谐音梗，说明精神状态还不错，至少没有像你自己表达的那么疲惫不堪。”

“我很讨厌你说话老是说一半，然后留一半打哑谜。你总不会是想表达月球是一个天然的冰箱吧。我们穿着密不透气的作业服，动，汗如雨下。不动，寒冷刺骨。将来回忆我们现在，简直是用最简陋的工具干着最艰难的工作。哎呀，氧气又低了，液氧罐气化量又不够了，怪不得头晕。”

“你的二氧化碳吸附设备在加热再生，你先休息一下。另外我的意思是，月球上除了我们，应该不会存在我们思维惯性上定义的生命，就是应该不会有碳基生命。”

“我们碳基生物能源方式说简单点就是一个糖分氧化的过程，然后产生二氧化碳、水和能量。我们都能呆在这里，有科技支持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智慧生命体肯定不止生命支持这么简单，精神状态需求怎么满足？这是我最担心的，我可不想遇见一个科技远于我们，但是精神状态异常的智慧生物，不管是碳基还是硅基还是其他什么构造。你们小时候都玩过蚂蚁吧，我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蚂蚁？你太悲观了。我们现在的科技，应该能够得上宠物的级别吧。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月球上的科技对人类展现出温和的态度，采取是被动防御的保护策略。”

“我倒觉得不是防御，更像是考验。你想，要是我们连和他们面对面的能力都没有，那就足以说明科技代差太大，夏虫不可语冰。你会和你家的宠物讨论人生吗？自然不会，最多聪明的多给一些关爱和奖励而已。当然，就目前人类有时候所表现出疯狗的气质，有一些防备也是可以理解的。”

“两位长官，我们距离下面探测到的平台层具体还有多少距离？这一路上五颜六色的冰层都见识过了，还都没有看到任何和科技或者文明有关的东西。”

“嘿嘿，你问吴刚吧。他都把你拖下水了，让他提供一些情报也是应该的。”

“老狐狸，是你想听吧！”

“我没有掩饰，我洗耳恭听。你们航天技术突飞猛进，突然就喊着要星辰大海，任谁都怀疑你们开挂了。”

“我们所掌握的所有技术都是靠自己研的，不然也不用这么辛苦在这里和你一起凿冰。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们也的确也开挂了，只是和你们想象的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