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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社戏（第1页）

在丰收的喜悦中，地主挥洒汗水勤恳的开荒。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热爱劳动的地主，专属于地主的农人们热爱着这片土地，为了更好的明天去奋斗。

………

朝廷来人由县令打头迎接，孙笑川自然不忿咬着牙瞪着眼好生难受：“哪有给蝗虫庆贺的道理？”

这几位新贵便开了个会，筹集资金；这时用的着老爷了，菜市场低价收了个王八，给它灌点小酒就醉，那王八便登头去接督粮道去。

别县还有办社戏，拜满天神佛再表演戏曲；可惜此地农人起来闹事无人来管，无人能抽手教训。此地权贵：士绅被赶，老爷没命。孙笑川按身份已是农人，哪来的银子筹办，只得委屈了朝廷老爷了。

“办难道还办不成？办不成难办也得办，还得大办特办！”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中分头，穿着背带裤，看样子秀里秀气的人，看人总像在蔑视。他蹲在地上，孙笑川讲话他就反对，刚开会那会就引起了他的关注，这会一打听：这憨憨是谁，说话绕来绕去，认识的人告诉他：他叫蔡伦，督粮道的眼线。

孙笑川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无能狂怒之下，被怒火冲昏了头，温县这伙人哪是能调动的，还强行要配合去办那狗屁社戏，于是便坚执蔡伦上去唱，同他争起来，结果显而易见的支持孙笑川的人居多，到此为止。其次要组织人来编排乐曲。

“何必编曲呢？我这里有现成的。”蔡伦说。

孙笑川眉头紧锁去看蔡伦，这厮到时候办砸了便宰了他。

…………

我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就看过两回戏，前十年是绝不看戏，因为被困在宫中督促着学习，没有看戏的机会，能看着戏全因丢了身份，那场戏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

那还得从我拦路打劫时谈起，同为盗匪的伙伴对我说，荤戏最好，你得去见见世面，我想，看戏还有荤素，那这戏可真有滋味，我倒想见识。

于是兴致勃勃的跑去戏院看，戏文已经开场了，在外面已经听到哦啊的呐喊声。

我们进了门，几个红的绿的在我眼前一闪硕，便又看见戏台下满是许多头，再定神细看，瞅着中间还有几个空座，挤过去要坐时，又惹得后排不快，我回头一笑，那人便被吓得缩回脑袋不敢再嚷嚷。

戏呢，就那点意思，所谓的荤，无非是加上点情爱，就好比这场《西厢记》讲的不过是张生与相国小姐崔莺莺在仕女红娘的帮助下，冲破“元朝封印”的限制终成眷属。

走出戏院，忽听得同伙的声音道，“感觉如何？”我回过头看，他也跟我一样觉得无趣。他很纳闷的说：“这场为何那么烂。”

后来我一想起，就摇头嘲笑那人，岂是戏烂还不是我等俗人欣赏不来这高雅艺术。

这一回戏还是迎接督粮道才得以看到，总之是筹集资金迎接收粮事宜欢迎会。捐法是两银买一张票，可以到酒楼去看戏，扮演的多是名角，其一就是蔡伦。我陪着督粮道，本是师爷陪他看戏的，然而似乎督粮道的随从在背后说我越矩，这人可会挑毛病。

我领着督粮在外转了一圈，应付着外县赶来的同僚与乡绅；在圈里混的，可不得嘘寒问暖表演一番以表忠心。

我特意备了二楼用来落脚，一楼距离舞台近若是有人心生歹念可不算好，二楼包厢却是新式构造，就用不着担心受怕，一直到九点钟戏可算开始。

一个老旦在台上唱，那老旦边上站立之人正是蔡伦，我费尽心思，挑了个风水宝地，能看到台上他的表情变化，只因我想近些瞧瞧他的眼睛。

然而他这会并没有上台表演，我转头问边上的胖绅士。他悄摸着凑近一点，开口，“还没答谢。”

我不明所以感觉荒唐，眼睛一闭，同时脑内联想他该如何答谢才好，于是看老蛋演唱，看小蛋唱，看皮蛋唱，看鹅蛋唱，看两三个人互打，看三四个人互打，看五六个人互打，这才到了他上台表演。

“地主老爷吉祥，士绅老爷们吉祥，县令老爷吉祥。”

“这上来便向四周拜谢，哪有正经艺术家的做派，只怕这戏也做不好罢。”

我向来没有忍受过这种不伦不类的表演，更别说我身边这位胖绅士脸都憋红，想笑不敢笑的偷摸瞅督粮老爷，这台上扭来扭去的身姿，左右互换着晃荡，引来督粮老爷的喝彩，真是荒谬，难不成我不懂戏曲。

我不懂这台上表演之人与督粮是何关系，更不懂这表演为何要看，我不配看戏曲，更做不了师爷。

……………

还好夜间很凉爽，真可谓是“泌人心脾”，我最终走出了戏院，陪着督粮老爷在这片地里散步，聊那肮脏事。

督粮老爷看向田野，欣慰的说：“辛苦你了。”

我回头露笑：“皆出自农人。我并未出多少力气，哪来的辛苦。”

后来我一想到，便觉得奇妙，这变脸还是得看士绅，难不成戏子变脸有士绅精彩难猜。

正如这朝堂派来收粮食的督粮道，所谓督粮，就是监督着把农人辛勤劳作成熟的庄稼收纳上来，在这过程中还得让农人如沐春风，不自觉的就将粮食交给朝廷。

我仍看不懂那社戏，究竟要表演什么，那表演戏曲的戏子不过是在台上唱戏摆脸谱做样子耍花招，给旁人看。

我是一个俗人，不免得在心里悱恻，这民间社戏不过是一个在演另一个在看罢了。

……………

“勤劳朴实的农人用双手创造了美好的未来，辛勤的汗水撒在麦田里，汗水撒向那片田野，寄托着我无比思念的故乡，啊，我的乡亲们感谢你们的付出，谢谢你们！你们善良可爱，令我敬佩。”

隔天早上，督粮老爷兴冲冲的到了田野，和蔼可亲的扶起跪在地上扣头的老农，表了一篇充满感恩的讲话，在这话语中带着温暖的人文关怀气息，寄托了老爷的思念家乡的无比赤忱的复杂的爱与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