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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的呼吸着，伸出颤抖的手：“是你吗？”

没有回答。

乐君绫伸出手，触碰到这人脸上的面具，冰冷的铁面具，冷到骨髓里。

然而，她却感到了温暖，抚摸着面具，期盼的问：“是你吗？”

依旧没有回答。

乐君绫害怕听到答案，害怕这个答案会将她干涸的心彻底揉碎。

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面具，慢慢将面具摘下，开始抚摸他的脸颊，年轻的脸孔，皮肤有些粗糙，左脸颊上还有一道疤痕。

她抚摸着这张脸，努力的回想记忆中的那个人，眼泪禁不住放下流。

眼泪湿透红纱：“原来炎雀没有飞走，并不是找不到你，而是你已经……来了。”

这人自然就是秦羽，招回赤羽军十万军魂，攻破夺回天堑关，攻破朱雀城的秦羽。

秦羽扯下乐君绫头上的红纱。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又太多的情绪想要宣泄出来，却找不到一个出口。

“你没有死……”乐君绫双手抚摸着那张略显粗糙的脸庞，早已放下了王族公主所有的骄傲。

“可你要嫁人了。”秦羽胸中有一股冲动在撞击胸膛。

“能再见你一面，此刻便是永恒。”乐君绫起身凑近，眼中的情愫如水般流淌。

天堑关过往，经历了太多。

生死离别，国破山河覆，一切的一切早已让两人放下了心中的隔阂。

有些事，早已不需要解释。

这个世界，能遇到一个心性相和的人已是奢望。

更何况生离死别后，再次相遇。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默然无声。

只一眼，便看尽了对方眼中的思念。

秦羽眼中也不禁泛起一股苦涩，忍不住包住她，用力的吻了上去。

红烛摇曳，罗曼轻舞。

洞房春宵，新娘还是那个新娘，新郎却换了人。

门外依旧是欢声笑语，杯盏碰撞。

门内却换做了一场春雨，尽是久别重逢的缠绵。

一场荒唐的宣泄之后，秦羽从背后搂着乐君绫，躺在床榻上，抬起她的纤纤素手，肆意欣赏。

炎雀神鸟落在窗外，探头朝房中偷看一眼，又躲了出去，仰天高歌，尽是欢愉。

……

酒宴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