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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来,又是一群护士,她们还在不停的查看着我身体的状况,此刻我忍不住开口。
"这里是哪里?"
领头的人看了我一眼
"格尔木疗养院。"
"我的同伴呢?"
"他们很好。"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那人写字的手一顿,又继续写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想要起身拉住他,想要问清楚,身后一个人眼疾手快的直接给我扎了一针,我再次陷入昏睡。
就这样不知年月的,我每日都被这些人抽血,观察着,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起初是我的力气好像变大了,一不小心就将牙刷掰断了,对方看着断掉的牙刷,以为我要拿它当凶器,一把给抢了过去,后来给我的牙刷长度不过一根食指。
再后来我会听见隔壁有些奇怪的声音,每日都是鬼哭狼嚎,但我总感觉,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很耳熟。
后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少了,但却又有新的声音替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的声音,时而在地上,时而在棚顶,我不确定那是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年,外面原本监视我们的人慢慢的开始撤退,原本人满为患的疗养院,变成了零星几人,再后来…监视彻底松懈,此刻已经是一九八九年。
距离我们从海底墓出来已经过去了五年。
趁着没人,我小心翼翼的撬开了门锁,这是我这些年学会的技能之一。
我光着脚悄悄的在走廊里移动,小心翼翼的避开其他人。
我能够看见,整个疗养院是上下两层的,我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旁边的病房,一看不要紧,居然是熟悉的面孔,韩瑞林!
此刻的他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游荡,我敲了敲门上的玻璃,他似乎听见了,一转过头,我吓了一跳,他的脸色明显不对,双目无神,整个动作好像机械运转一样,一卡一顿的。
我按捺住内心的震惊,走向了下一个房间。
一路走下来,我确定张起灵还有吴三省,并没有在这之中,陈文锦和我的症状比较轻,还保有理智,像霍玲会时不时重复着梳头的动作,至于我哥齐羽…他现在清醒的时间少。
至于其他人…都失去了理智。
陈文锦看着我,虽说很不待见,但此时此刻,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不得已绑定在一起了。
我总是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就去找陈文锦进行分析,根据分析,我们觉得背后有其他人在搞鬼,因为有些事情出现了断层。
因为我没有跟她们一起走,所以她们具体经历了什么,并不是很清楚,我对着陈文锦道。
"我感觉,吴三省他们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们。"
陈文锦一顿,随即恢复。
"怎么可能。"
她这一句话,我就知道,她也有事瞒着我,便没再继续追问。
一九九二年,"它"的人对我们不再监控,一夜之间全部撤出了格尔木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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