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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整个舞厅我都是要给预约的！”陈启月点了根烟，“前段时间有个人来找我盘下这里开网吧我都没愿意。”

“那你不是亏大了？”许方顺手又拿了两块小蛋糕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囊囊。

“亏什么亏，这叫情怀你懂什么？！”陈启月偏头看向窗外，摇了摇头，“再也回不去啦！”

“你这同学不像是咱们花街的，感觉没怎么见过什么世面！”陈启月大手一挥，直接给了田一然一张入场券，“下次我请你来玩。”

田一然把那入场券拿在手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说她没见过世面，她是真的觉得有意思。

她平时爱看杂书，博古通今，说她没见过世面，她不服气。

“干什么？说你没见过世面，你还不服气？”许方低头看她，嘲讽道，“回头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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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里换了歌，刚好田一然听过，她扭过头看，刚刚那一对老头老太太，竟然也能跟得上，跳的舞步虽然不是很标准，但是贵在投入。

田一然共情能力强，不免为眼前的景象感动。

人这一生究竟该怎么过呢？

没人能给出答案。

出了舞厅，田一然的塑料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许方塞了梨子，橘子，甚至还有两个西红柿。

“这能吃吗？”田一然没见过把西红柿当水果的。

“能吃啊！”许方转而又抽出了一根黄瓜，“这个也行，水分大。”

“许方同学，我是真的觉得我们之间的多个方面，都存在诸多的不同，实在是不适合做朋友！”田一然觉得许方实在是太土了，虽然她顶着一头叛逆的头发，但是所作所为，她不能理解。

“那又怎么样？！”

许方张口咬在了西红柿上，酸酸甜甜，低头看着田一然皱着眉毛，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叠纸张，在她面前扬了扬，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田一然同学，我掐指一算，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许方把西红柿咬在嘴里，活像玛格利特的名画《人类之子》。

只不过那个男人的脸上有苹果，而许方的脸上有洋柿子。

“哈？你掐指一算？！”田一然把许方的这个行为视作主动挑衅，“算数吗？”

“不算吗？”许方拿着啃了一半的西红柿，两根手指轻轻一抽，抽出了一张“小魔女专属使用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