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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布魯斯少爺，」阿爾弗雷德回答的規矩，然後他接著道：「作為您的管家我或許不該多問，但是我們主僕二人多年相依為命，您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想我也同樣有資格了解昨晚詳細的情況……更何況我還是另一位當事人的爺爺。」

布魯斯聽他說著，本是正常的回答，也是阿福的一貫的作風，卻令他一陣煩躁。

是莫名的煩躁，是沒有由來的控制不住的情緒，在他本人的記憶里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叛逆期的時候。

但他仍不想多說一句關於昨晚那件事的話。

於是他將手中刀叉放下，草草拿餐巾擦了嘴之後便離開餐桌直奔蝙蝠洞。

「我去夜巡了。」他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阿福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任勞任怨收拾著僱主吃剩的餐盤，然後重重嘆了口氣。

他和米蘭達……

今天天氣很好，吹過萬里山河的風拂過身處紐約的綠草，冬日裡難得一遇的太陽普照大地，有人待在基地的臥室里開著小會議。

「不是吧？」剛洗漱過的女孩長發隨意的紮成丸子狀頂在頭上，她盤腿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看著對面站著三個男人，「你們真的趁我精神混亂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全員通過我作為編外人員兼職復仇者的決議？」

「當然。」艾格西幸災樂禍的對米蘭達笑，看上去賤兮兮的，女孩就想起當初他知道自己要來哥譚時的表情。

「貝德維爾，」哈瑞看上去十分嚴肅，「這是全體特工機體通過的決議，我們將會在下午跟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進行確切商談，並且就你任職一事簽訂一份專屬協議。」

米蘭達是哈瑞從人提拔出來的優秀特工，在艾格西成長為特工的第二年。那會兒王牌特工遭遇重創，需要的大量血脈加入。

而她那時候才剛剛上大學，依賴著潘尼沃斯家族關係才找到加拉和特，告知自己想要加入王牌特工的意向，最終經歷重重磨難成為了「貝德維爾」。

「米蘭達，」哈瑞接著再次開口，這次他才終於放下了自己身為加拉哈特面對貝德維爾時的嚴肅。而更像是一位家族長輩告訴即將遠走歷練的後輩那樣說道：「你現在覺醒了異能，重點也不是有你母親或父親，哪一方遺傳給你的，而是你已經擁有的人異能。」

「誠然，我們也不想讓你被神盾局給利用，但是我們別無他法。王牌特工並不了解相關於異能的東西，只有留在這裡，你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顧並且可以更加了解現在的自己。」

現在就連艾格西的表情也開始嚴肅，但更多的確是關心。

一向能言善辯的女孩一直保持著沉默，哈瑞說完之後，梅林也跟著說了幾句，但她都沒有吭聲。

直到房間不知什麼時候歸於寂靜，一直盤膝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她才復而抬頭道：「今天是周幾？」

「……」三人無語。

哈瑞一向了解她，看米蘭達那個樣子就知道剛才在講話的時候女孩的心思不知道又跑哪裡雲遊去了。

相處這麼多年米蘭達自然也理解他們，看了眼梅林無語哈瑞無奈的樣子就知道他倆在想什麼。於是撓撓頭趕忙解釋道：「不是，你們說的我都聽進去了呀！只不過我周一約了霍奇去他辦公室提交辭職報告，這兩天事情有點多搞得迷迷糊糊忘記今天周幾了而已。」

「今天是周一。」梅林看了眼時間回答她道。

「你為什麼要去找霍奇提交辭職報告？」問她話的人是哈瑞，他的臉色再次恢復嚴肅，「你被停職的事情我們已經找人跟FBI協商好了，你應該回去工作而不是辭職的。」

米蘭達忽然默不作聲，她再一次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哈瑞。

這確實是她的錯，是她在哥譚的安逸日子過得太久，忘記自己還身負重任，那才是自己來到美國的關鍵。

「我會去Bau進行報告復職的，」女孩悶著聲回答到，「我只是……」

卻終究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這時突然有人來敲門，是皮特洛。他常常因為能力問題而成為當之無愧的復聯第一跑腿員。

「先生們小姐們，」銀髮大男孩語氣輕快，「弗瑞局長馬上就到了，娜塔莎讓我通知你們去會議室集合。」

梅林點頭朝他示意，然後瞬間人又沒了蹤跡。

「米蘭達，」這是三人離開房間之前哈瑞對女孩說的最後一句話，「王牌特工曾經規定成員不許戀愛，但後來艾格西讓我們明白能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無論是哪方面的——都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但這並不代表一位優秀的王牌特工可以因為感情而左右自己冷靜的思維和事關重要的任務。」

他說完就領著梅林和艾格西往外走去，房門被帶上，但幾分鐘後又復爾打開。

是艾格西回來了。

他眼裡帶著對摯友的關懷以及一絲絲不忍。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他很不擅長安慰人，撓了撓頭無措的在女孩身邊坐下，「我的意思是，畢竟亞瑟他們給你安排了太多任務又是「黑魔方」又是在Bau臥底什麼的，一時間忙不過來而導致一通亂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你全都處理的很好。」

「但是說實在的，」艾格西頓了頓接著又道，「你確實在某些事上會丟失那麼一點點理智和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