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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奕急忙推他,「你的手不能沾水,我身上還有泡沫呢!」
「沒事,你別管手。」李青海牢牢地摟著他,「哥什麼都能給你,命給你都行,你再給哥一次機會吧,行嗎?哥這回保證不走了,今天在叔叔跟前兒都說了,哥以後要對不起你,叔叔都跟我不干。」
莊奕聞言給他氣笑了,「你跟我爸說什麼了,我爸答應了嗎?」
李青海說:「他不答應不要緊,我以後每年都去他面前兒跪一跪,跪到他答應為止,這總行吧?」
莊奕哭笑不得,「別,不用,跪一次就行了。」
非親非故的,要年年去他爸墓前跪著,那像什麼話?
何況這是李青海啊,他怎麼能讓他每年都下跪?
李青海臭不要臉地說:「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莊奕立刻說:「我沒有!」
緩了片刻,他又說:「我可以不生氣,不恨你……」
李青海打斷他:「你可以恨我,你別恨你自己,有什麼怨氣都沖我來。但是你不能不理哥,不能對哥這麼冷淡,行嗎?」
莊奕遲疑著沒說話。
他願意做出最大的讓步是不記恨李青海,但是李青海不接受,李青海非讓他承認他的感情。
曾經少年人青澀單純又熾熱如火的感情,在時光的磋磨中變了樣子,現在的莊奕根本無法說出那句話來。
半晌,李青海嘆了口氣,認輸似的,「我不是現在就讓你說什麼,給我一個機會,別再抗拒我了,就這麼簡單,行嗎?」
莊奕想了想,點了頭,「嗯。」
「乖,」李青海在他耳邊兒親了一口,「那給哥說說吧,你這耳洞是怎麼回事兒?」
莊奕開始後悔自己三秒前的決定了。
「我以前沒留意,你打了七個耳洞。」李青海貼著他的耳朵,前面七個耳釘都已經取下來了,只有打的第八個耳洞上扎著鐵釘,他低頭親了一下,莊奕立刻敏感地抖了抖。
「一年一個?」李青海的聲音含著笑意,低沉地往莊奕的耳蝸里鑽,「為什麼打這麼多耳洞,嗯?」
莊奕掙扎著說:「……你離我遠點,剛打的耳洞不能沾水。」
李青海把五指插進額間,順著往後一捋,把頭髮全部順到了後邊兒,露出光潔的額頭來。
「頭髮弄後邊了,不會往你耳朵上滴水。」他低頭在莊奕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現在能跟我說了吧?」
莊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莊奕啊,」李青海見狀就嘆了口氣,「你的耳朵不能沾水,哥的手還在水裡泡著呢,你不心疼心疼你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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