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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嫌我没有私人飞机接送啊？”嬴政半开玩笑的和他说“我又不是跟钱有仇，也不是没地儿花，干嘛要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眼珠一转，把下巴放在李斯的肩上，在他耳边说：“不过老师要是想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买的。”

“你这孩子……”他哑然失笑，有些无奈地说“话不能乱说。”

“我什么时候乱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斯拍拍他的肩：“好了，既然都要出去了，那就去做做准备吧，北京那么多地方，总不能到了地方再想行程吧？”

嬴政答应了他一声：“那好，你记得带几套好看的衣服，可别穿着你平时上班那套，看着像我被你包养似的……”他早就想吐槽这一点了，他平时出门喜欢穿那，种普通的运动服，就是短袖短裤，也不带什么奢侈品，鞋子可能贵了一点，但也就是双运动鞋，又不是定制的皮鞋，所以整体看上去还好，是个标准的少年人的模样，但是李斯的衣品好像自从他回归工作岗位之后就断崖式下跌，千篇一律的衬衫配领带，再穿上黑色的西装裤，戴上半框眼镜，明明才三十多的年纪，看着都能当他爹了。

“工作嘛，穿的自然要正式一点……”李斯其实觉得嬴政说的没什么毛病，那几套衣服可能确实有点显老……不对，包养是什么词啊，怎么说话没轻没重的？他想了一会才发现嬴政话里最不对劲的地方。

“实在不行我给你去买几件好看的，别把旅游整的和公事出差一样。”

“那不用，我还是有其他衣服穿的。”他推脱掉了嬴政的好意，虽然自己这几年几乎没怎么买新衣服，但是以前的旧衣服也够他穿了。“再说我也不年轻了，总不能穿的还像个小孩一样，那多奇怪……”没等他说完，嬴政就掐住了他的下巴，大拇指按上他的下嘴唇，示意他别说话。“年龄不是借口，再说了，你明明还很年轻。”他轻轻亲了一口李斯的脸颊“老师长得也很漂亮。”他说。

李斯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小政！你，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他被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一时有些语塞。

“好了，今天下午去购物中心看看，买几件好看的衣服，也把你那些旧衣服淘汰淘汰。”嬴政若无其事的说“红花自然要叶片衬托才更好看。”

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他还是顺了嬴政，买了几件新衣服。

“这不好看多了，”嬴政一边帮他整理着领子一边说，整理的时候，他又注意到李斯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红宝石项链，他将那条项链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这个倒是挺好看的，可以继续戴着。”

看到自己珍视的东西也被他人肯定，李斯心中自然是泛出几分欣喜来：“谢谢。”他笑了笑，说。

“我看老师平时一直都戴着它，很喜欢它吗？”嬴政忽然问上这么一句。

“嗯…是很重要的东西，别碰。”他握住了嬴政那只又要伸过来的手。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他也没有选择去问，两人回到家之后，把行李收拾好，又做了些当地的攻略，一切收拾完之后已经不早了，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睡前，李斯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的没的想到两年前在威海的那次旅行，嬴政靠在他身边，和他告了白，当时他只是以对方还是未成年推脱，可如今嬴政十八岁生日也过完了，好像也没了推脱的理由，他知道这孩子大概就是喜欢上自己了，他这几年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对他的许多行为也都是默许，即使有时候真的很过分……每次和那孩子没羞没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太放纵他了，但是又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措施，于是这种想法也终究只是想法……李斯啊李斯，你真是堕落了，他这般想着。

他时常因两年前两人胡乱搞上的第一次而后悔，他怀疑他们的关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走向歧途的，虽然他来来回回想要回归正道很多次，但是终究是徒劳，底线一旦被打破，那只会越来越低，再也没了挽救的可能。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