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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挂了许久,黑夜散去,白日来临,许多人来看她,目光鄙夷,她养在深闺,受尽荣宠,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眼神。
她羞愤欲死,但怎么都死不了。
裴司不杀她,将她同尸体挂在一起,转头就看到尸体,低头看到路人鄙夷的眼神。
她被挂了三日,尸体开始发臭了,她闻着味道,想吐,可三日没有进食,胃里翻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三日后,她还挂在上面,侍卫都已经撤走了。
裴司把她忘了,她感觉死亡的恐惧,温信曾经皎若月光般的脸颊开始腐烂,她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的脸孔慢慢烂了。她又开始惶恐,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想要下去,可身上的绳索历经多日都没有放松,她渐渐地没了力气。
死前最后一眼,是温信腐烂的面孔。
温蘅打了寒颤,对面的裴司冷酷发疯,将她活活饿死晒死。
裴司神色寡淡,淡淡道一句:“大国师别紧张,你很怕我?”
“怕你作甚?”温蘅故作轻松,“少傅来我府上,是兴师问罪?”
“问些旧事。”裴司也有些紧张,因为他对那个梦,一无所知,他担心温蘅会骗自己。
温蘅纳闷:“你我之间有旧事吗?”
裴司点头:“有,梦里的事情。”
温蘅脸色都变了,下意识握紧双手,裴司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他没有在意什么男女大防,毕竟温蘅能撑起得一座府邸,又入朝为官,已不是小女娘了,看一眼也无妨。
裴司注意到温蘅唇角绷紧,神色就变了,有些畏惧,他敏锐地察觉温蘅畏惧梦里的自己。
他轻轻敲桌,“大国师不愿意说?”
“你不是自己知道吗?”温蘅警惕,也不是好糊弄的,甚至开始怀疑他没有经历那个梦。
裴司看他一眼,“可你慌什么?”
裴司不肯泄露自己的底牌,温蘅则是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两人就这么干耗了半注香时间。
“你想问就问。”温蘅开始不耐烦了。
裴司笑了,问:“你前一世选择温信,这一世为何放弃温信了?”
她和温言的选择都是一样,没有遵从前一世的选择,或许,从她的口中可以打听些什么。
温蘅更加不耐烦,“堂堂少傅,登我府上就为了问这些?”
裴司不是头脑一热,就露出自己底牌的人,他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对,就问这个。”
温蘅凝着他:“是不是温言没有选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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