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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楼少坏愤然离开。
秋雨潇潇凄凄,不及赵娴雅眼泪凄惶。
可那悬而未落的眼泪,在楼少怀离开后迅干涸。
楼楚瑶折了几枝金桂,浑身挟着香气,飘然的出现在赵娴雅面前,本想殷勤奉上,却见她满脸郁色。
“娘你快闻闻香不香……”
她平时也是插科打诨哄赵氏开心,眼下却被她恹恹的推开。
“为娘想为你谋一门好的姻亲,你却是个不争气。”
楼楚瑶愣了一瞬,“再好能好得过东宫太子妃?”
赵氏两眼骇圆,瞬息后眼底火焰熄灭。
“胡诌什么,是娘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不知天高地不谙世事。”
楼楚瑶一脸茫然,好端端的她与自己说这些作甚?
转身将金桂摆入瓷器中,伸手扇了一捧香风。
“娘也不想我走娘的老路,何妨大胆些。”
此言击到赵氏心底,破开一道缝隙,看清她血淋淋的过往。
她冠以赵姓,却与赵家没有血缘关系。她的身份是求来的,她骨子里流着卑微低贱的血液。
她将此事告知楼楚瑶,希望能共勉,没想到她的野心膨胀至此。
“收起你那些妄念,太子殿下不是你能肖想的人。”赵氏当真恼了。
纵然她有心偏私,可自家养大的闺女几斤几两重她比谁都清楚,她原想借着楼满烟这股东风抬高门楣,让楼楚瑶能在玉京寻个有家势的郎君,成为世家冢妇。
“我方才见到太子殿下,生得一表人才,气势很是威武,女儿心生欢喜。”她眼露痴迷。
赵氏心口一窒,险些晕厥过去。
“你连楼满烟都畏惧,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太子殿下身侧?”
她满不在乎,“在强悍的男人都逃不过温柔乡,女儿又不上战场比那狠劲儿作甚。”
赵氏呵呵笑了,比哭还难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简直不可理喻。你若是不够清醒,便守着秋水阁过一辈子吧。”
“娘!你疯了!”
“疯的人是你!”
赵氏难得露出三分厉色,让楼楚瑶感觉格外陌生。
楼楚瑶至此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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