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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花宗地方不大,不知是不是因为擅医,所以整个院落都弥漫着浓郁的药味。
“咻——”一柄小剑刺向萧珏,萧珏立马挥剑挡开。
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衣丧服的年轻女子持剑砍来,萧珏边招架边道:“姑娘,有话好说。”
女子满身杀气,并不答话,萧珏无奈地叹口气,看来要想好好说话,必须先打败她再说。
小铃铛的伤也不能再拖了,萧珏想了想小铃铛教给他的蘋花剑,同样以蘋花剑对阵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剑招也不再那么凌厉,但仍未收招,边打边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我蘋花剑法?”
“姑娘,你可否先停下,我不是坏人,是来蘋花宗求医的。”
“求医?”白衣女子瞧了瞧萧珏,不像受伤的样子,剑势稳健,也不虚弱,“你诓我?”剑招愈发凶狠。
“不是我,是我妹妹,正在门外等候。”
白衣女子这才收剑,跟随萧珏来到门外。
“少珩叔叔,怎么会是你们?玥儿怎么了?”白衣女子看到棠溪少珩先是一喜,看到小铃铛的伤又是担忧又是惊恐,有棠溪少珩在,居然还有人能伤到小铃铛。
“素儿,说来话长,先救玥儿。”
白衣女子带萧珏等人来到一间干净的房间,专心为小铃铛治伤。
萧珏这才发现一路过来,蘋花宗似被打劫一般,之所以弥漫那么浓郁的药味是因为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药材。
棠溪少珩跟萧珏在门外等候,听棠溪少珩讲述方知白衣女子叫尉迟素,乃是棠溪少珩跟小铃铛以前遨游四海时救助的一个孤女。棠溪少珩不便带她同行,便将她送入蘋花宗。
半个时辰之后,门终于开了,萧珏跟棠溪少珩都迎了上去。
尉迟素回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笑容:“玥儿没事了,现在身体太虚弱,还需要多休息。”
“我去看看她。”虽然得到了答案,但是不看看她,萧珏还是不安心。
尉迟素点点头,转向棠溪少珩:“少珩叔叔,玥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于是棠溪少珩将这两日发生之事大致讲了一遍,尉迟素怒道:“这群禽兽,居然又是他们。”
萧珏关上房门,不让外面的声响惊扰到小铃铛。
“蘋花宗怎么会变成这样?”萧珏问。
“还不是鬼剑宗那群杂碎干的。”尉迟素愤愤然道。
原来三日前天降异象,蘋花宗性情超然,无欲无求,并不欲去趟这摊浑水,却不料你虽不参与,麻烦却自动找上门。
因蘋花宗最靠近宝泉村,所以成为鬼剑宗头号消灭对象。蘋花宗不以武力立派,修剑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和基本保护,遇上心狠手辣的鬼剑宗,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场毫无悬念的压制之战,让蘋花宗死的死,跑的跑,最终只留下了尉迟素一个人。
“对不起。”没想到又是因为自已的神剑机缘,引发了这场血战,害得蘋花宗几近灭门,萧珏诚恳地道歉。
“你也是受害者,何须道歉?该道歉的是鬼剑宗那群杂碎。”尉迟素一提起鬼剑宗,就恨得牙痒痒。
“罢了,都过去了。素儿以后有何打算?”棠溪少珩不愿几个少年沉浸在血仇当中,他深知仇恨带来的伤害会有多大。
尉迟素摇摇头:“师傅死了,同门死的死,走的走,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儿,也不知道我该干嘛。”
棠溪少珩沉思片刻:“你跟玥儿、萧珏一起去破额山拜师,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这是棠溪少珩第二次提起让萧珏他们去破额山拜师,看来他已经决定了。
萧珏问出了一直困惑他的问题:“世叔,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破额山拜师?”
棠溪少珩饮了一口茶随意道:“我师出破额山。”
萧珏没想到自已跟小铃铛探讨了许久的问题,居然会是这么个答案。不过也对,老子师出破额山,小子也去破额山,算是家学渊源。
“我们去拜师了,那少珩叔叔你呢?”
棠溪少珩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缓缓道:“该去会会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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