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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虚空下（第2页）

亚瑟无声地深吸一口寒冷空气，目光在三个青年身上辗转跳跃，同时他也在不断后退着。

直到背后靠在一堵柔软的墙壁上，亚瑟这才终于手忙脚乱了起来。

“你要去哪，维戈先生？”

背后的墙壁出如同牛一样低沉的声音，亚瑟认出了他，他叫玛尔，是曾经和他对立的几个混混之一。

下一刻，玛尔将亚瑟踹倒在地，紧接着附近的男孩们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棍棒有节奏地起起伏伏，沉重的铁棍在某个可怜的家伙身上留下一道道猩红的伤痕。

半分钟后，男孩们终于停止了暴行。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家伙因为疼痛而不断挣扎，出毫不留情的大笑。

“哎哟，这不是我们光荣的维戈先生么！”

男孩们轮流踩在亚瑟的脸上身上，一边哼着走调的曲子，他们的声音消失在小巷尽头。

不多时，亚瑟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他擦去嘴角的血痕，带上面具，一边喘着粗气歪歪扭扭地走出巷子。

这时候，方才那扇灰白色的镜门再次出现在亚瑟面前，只不过这次还有一个犹如在烛火里摇晃的残影，正立于镜门正前方。

亚瑟顿了顿，绕过镜门，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向机械商店。

“每个带上面具的人，都将回归虚空的拥抱。”这句话突然在亚瑟脑海深处回响。

亚瑟并不理会，直到机械商店门前的侍者现了他。

见亚瑟歪歪扭扭的步子，显然是受了伤，侍者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奔上前搀扶着对方，“先生，您没事吧？”

虽然亚瑟脸上的面具透露着诡异的气息，但侍者还是决定先为亚瑟治疗。当他试图去剥取亚瑟脸上面具时，却忽然停住了。

面具像是皮肤一般紧紧贴合在亚瑟脸上，侍者看不见任何可以拆卸的机关。

“我没事。”亚瑟轻轻推开侍者的手，“请问米勒女士在么？”

闻言，侍者突然停下脚步，“您是她的朋友么？”

“我是，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带我去见她。”

凯蒂·米勒是亚瑟曾经就读于瓦伦丁机械学院时的同学。

也是唯一一个对亚瑟有好感的女孩，尽管她的容貌在遍地天鹅的瓦伦丁里并不出众。

只不过，这家机械商店幕后的老板，就是凯蒂本人。

这个秘密也仅仅只有亚瑟知道，凯蒂只告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认为相貌平平的凯蒂和他们一样，都是来自附近的贫穷小镇。

然而只有亚瑟知道，凯蒂其实是在王国第三区布莱恩城中，米勒伯爵的女儿。

至于这么一位王公贵族家的大小姐为何要来偏远小镇的低劣学院浪费时间，米勒曾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自己是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当然，这种中二说辞年仅16岁的亚瑟都不会相信，他估计多半是米勒在家待烦了，在伯爵父亲安排的繁多学习课程压力下难以忍受，偷跑出来的。

至于这家机械商店，米勒曾说是父亲专门送给她的玩具，兼临时基地。

亚瑟在离开瓦伦丁之后没有选择来凯蒂的机械商店干活，大概是因为他不愿意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