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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级谋杀16（第3页）

“包？包是没有，他穿什么鞋我也不知道。”

说着，九零后好奇地看着他问：“警察叔叔，你问他穿什么鞋，背没背包干吗呀？”

楚行云：“背包可以看出他是不是远客，脚上的鞋子可以看出他是自己驾车还是搭乘交通工具。”说完不给九零后再次发问的机会，又问，“你们这儿的监控关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里的摄像头全暗着。

九零后道：“出了点毛病，这两天一直叫人来修，结果也没人来。”

楚行云给他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叮嘱他这个人若是再来，或者他又想起了什么，随时打电话联系。走之前，楚行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人出门后往哪个方向走了？”

“右手边。”

走出仓库经过大堂时，楚行云冲贺丞招了招手。

贺丞走到他身边，问：“怎么样？”

楚行云有点烦躁：“没线索。”说完拽住贺丞的手腕把贺丞往前带了一步，然后快步走出快递公司。

刚才那个九零后说“他”出门后往右走了，楚行云看着前方不到十米的十字路口，忍不住把眉头拧成了疙瘩。是巧合吗？往右走十米就是十字路口，且不说十字路口的摄像头是否正常使用，就算在正常使用当中，有没有拍到嫌疑人是一回事，拍到了是否人像清晰又是另外一回事。

街对面的商铺就算都安了摄像头，多半也只是对着店门口那一亩三分地。但是快递公司也不是毗邻十字路口，旁边紧挨着一家连锁化妆品店。他一走进化妆品店，导购员就迎了上来，热情洋溢地问他需要点什么。

楚行云顺手拿起一支洗面奶，伴着自己的警官证递给导购：“警察，问你两句话。”

导购虽然态度依旧热情，但是脸上神色明显谨慎了许多。

楚行云：“昨天晚上九点多钟，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十多岁戴着口罩的男人从你们店门前走过去？”

“我们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的，街道上全是过客，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店里的摄像头开着吗？”

“开着。”

“门口的也开着？”

“嗯，开着。”

楚行云连忙道：“麻烦你把昨晚的录像调出来。”

导购把他领到柜台后的一台监控电脑前，他倒回昨晚的时间段，选定在刚才九零后说的时间前后十分钟。一如导购所言，过往的行人非常多，他框定的十分钟之内从店门口经过的就有上百位，其中满足条件的男性有十几名。

在看录像时，楚行云同时关注着店门口，在他一个眼神错换间，站在门口的贺丞忽然不见了。他掏出随身携带的U盘让导购帮他拷贝一份录像，然后连忙走出化妆品店。来往的街道上确实不见贺丞。

楚行云心里一慌，掏出手机给贺丞打了一通电话，但是没人接。他焦躁不安地往周围扫视，没留意有人从背后接近他。

“好了吗？”

他猛地一回头，看到贺丞拿着两杯冰咖啡，就站在他身后。楚行云紧绷的神经一松，吐了一口气的同时深感恼怒，磨着牙根缓了好几口气才沉声道：“我有没有说让你跟着我？”

贺丞目光平稳地看他片刻，然后递给他一杯冰咖啡，说：“你太紧张了。”

楚行云当然清楚自己太过紧张，太过小心翼翼，太过草木皆兵同时也太过恐惧。就在刚才，他以为贺丞再一次消失不见了，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了。那种席卷而来的恐惧和不安跟十三年前相比并无两样，甚至更为强烈。

楚行云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也是从贺丞手中接过咖啡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贺丞上前一步把他的右手和咖啡杯一并握在手中，对他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就算你找不到他，我也不会怪你，而且我也并不是很想再见到他。”

楚行云的心率逐渐归于平稳，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推开贺丞的手，喝了几口咖啡。他看着前方公路上的车流和人群，沉声道：“我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见你，但是我必须要找到他。”

此时导购从店里走出来，把拷贝好的U盘交给他。楚行云把U盘装好，走向方才停车的地方，问贺丞：“我现在要回警局，你还想跟着我吗？”

贺丞走在他身边，不假思索道：“我待在你办公室。”

楚行云脸上愁云一扫，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失笑道：“怎么像孩子一样。”

贺丞唇角微微一勾，往他身边一黏，道：“既然我是孩子，那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睡觉？”

楚行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悠悠道：“如果我说不能呢？”

贺丞轻飘飘道：“那我陪你睡觉。”

楚行云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由衷地叹了口气，道：“那我也得有空睡觉才行。”

回到方才停车的停车场，贺丞去取车的时候他站在路边等，在等到贺丞之前先等到了一通电话。电话一通，楚行云就预感到今天晚上确实是没空睡觉了。

是蜀王宫张经理给他打来的，告诉他，发现了类似警方正在寻找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