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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綠江亭

好熱鬧的街道，寬敞的路面，紅色的燈籠照耀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大都是一些公子哥兒，甚少有姑娘，還有一些普通百姓在兩邊吆喝賣吃食。樓房大都是三層多高，不時探出一些往下看的腦袋來。

「你要找的綠江亭，差不多在這條路的最盡頭，旁邊有條河。」

絡腮鬍帶著林小冬往前走，接著說道：「那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青樓，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走卒販夫，都可以去。那裡有好酒、有稀罕糕點和水果，還有美人兒，但是你要想享受這些，必須得有這個。」

大叔搓了搓手指，錢。

「我看你是手，待會兒進去，千萬不要露財，要不然榨得你骨頭都不剩。」

「哎喲，王大哥，今兒怎麼有空來了。」

一個穿著輕薄衣裙，露出大片肩背，濃妝艷抹的姑娘走了過來，擺弄著手帕，聲音嬌俏，入耳麻酥酥的。

整座樓燈火通明，樓上樓下都有姑娘們在招手嬉鬧。

林小冬呆呆地看著和大叔說話的姑娘，香氣入鼻，一個長著圓臉的小姑娘抱住他的胳膊，調笑道：

「小公子長得甚合我胃口，看你這樣兒，是第一次來吧？」

大叔開口道：「今天我就算了，我婆娘管著我，私房錢都沒了。你們幫我好好招待這個小兄弟，可別故意欺負他嘍。」

「誒！知道了。」兩個姑娘推著林小冬進了綠江亭。

裡面比林小冬想像的要大得多，上頭掛著色彩多樣的燈籠，明晃晃的。中間的樓梯直通二樓的房間和走廊。

一樓擺著飯桌，像酒樓一樣，有小二上菜，不過多了一個姑娘……幫忙餵飯？

到處都是歡聲笑語，貌似大家都很快樂。不過林小冬看多了書，自然知道青樓是做什麼的，而且一左一右兩個姑娘不停在他身上撫摸著，還有濃郁的花香味兒總惹得他不斷打噴嚏。

「誒小公子，你怎得不說話呀，想要喝些什麼，吃些什麼，儘管說~」

林小冬不知所措地看了眼四周，只好指著桌子上的酒壺不說話。

「好，你等著。」圓臉姑娘離開取酒去了。

「翠珠，過來陪我聊天！」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對著林小冬身邊的另一個姑娘招手道。

「誒，來了！」

林小冬鬆了口氣，終於得空了，他儘量讓自己隱蔽在角落和人群里，仔細看了一樓大廳，沒有想要找的那人。

「老闆娘，最近來的幾個聽不聽話，好不好使啊？」一個男人從綠江亭後門進來，笑著問。

老闆娘身材肥胖，頭上插金戴銀的，手裡搖著團扇說道：「你還不知道嘛，硬骨頭磨幾天也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