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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2页)

只是竭尽我所能,保护帅子,不让他再受到伤害!”牛鲜花盯着刘青认真地问:“帅子知道吗?”“不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希望你也不要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和黄建波真实的婚姻情况,他不会无动于衷的,也许也会做出些极端的事来。”

牛鲜花望着刘青良久说不出话来……

晚上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牛鲜花对蒋玲说:“妈,今天我带着月月和亮亮看爸爸去了。”蒋玲一听,把筷子一扔,没好气地说:“看他干什么?家里没藏着寡妇?”“妈,看您说的。他一个人过得挺可怜,您还是去看看他吧。”牛鲜花越劝,蒋玲的犟脾气越大:“他那叫离家出走,我才不去看他!”牛鲜花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笑了:“我在爸爸那儿看到了新鲜的事儿了。”蒋玲气呼呼地问:“他又出什么洋相了?”牛鲜花讲了起来,像是在说单口相声:“我一进门,见老爷子正在那儿忙活,忙活什么?你看他,把一块大面团,用啤酒瓶子就这么压呀,压呀。嗬,压成了个大面片,又拿来一根尺子比着,用刀子‘哗哗’一刀一刀地拉,提溜起来看,摇头晃脑的,像是欣赏一件工艺品。我就问了,爸,您在干什么呀?您猜猜爸是怎么说的,压面条。”蒋玲笑了:“老东西,就能出洋相。鲜花啊。你说话越来越幽默了,怎么像说相声

呢?也许你是块儿说相声的料。”

半夜,心里有事儿的牛鲜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频频翻身。把帅子折腾醒了。牛鲜花为了掩饰,急忙打开台灯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相声书翻着,嘴里念念有词。“你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怎么了?”帅子问道。牛鲜花说:“我能有什么心事?睡你的觉吧!”帅子伸头看了一眼床头柜的书,全是相声脚本。有侯宝林的、马季的,还有刘宝瑞的单口相声。“你这是干什么?”他问牛鲜花。“闲了没事,看着解解闷。”“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迷上相声了?天天听也不够。哎,记不记得,那一年学小靳庄,咱俩上台说了段相声,本子还是你写的,叫什么来着?”

牛鲜花得意地说:“《大寨红花遍地开》。”帅子问她忘没忘,牛鲜花说打死也忘不了。帅子来精神了,那就说说。牛鲜花清了一下嗓子,不甘示弱地说,好,就说说。两人都还记得台词,说得很溜也很逗趣。帅子像是对牛鲜花有了新的认识,说她还真有说相声的天赋,没准儿哪天能登台亮相。牛鲜花丧气地说,她这是外路精神,一登台就瘪茄子了。帅子听了笑起来,牛鲜花严肃地说,笑什么笑?再笑就得买票了!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帅子关了台灯说,睡吧。牛鲜花还是睡不着,她瞪大了眼睛在想心事……

这天牛鲜花在团里

起劲地清扫小剧场,柳团长走了过来,默默地看着她,半天也没有开口。牛鲜花看见他,心里就是一沉,她预感到柳团长此番来肯定没有好事儿。柳团长吞吞吐吐地说,剧团的日子不太好过,最近要减员,鲜花,你要有精神准备啊。牛鲜花听了黯然无语。柳团长没话找话问帅子最近怎么样了?发财了吗?牛鲜花没有好气地说,发棺材吧,在家闲着。柳团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帅子,没找到茅房解什么裤腰带呢?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帅子没有露面,躺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月月不放心地问牛鲜花,妈,爸怎么了?怎么一回家就躺在炕上睡大觉?牛鲜花说,你爸有点儿不舒服,吃饭吧。亮亮说,爸不是不舒服,是不高兴,是吧,妈妈。牛鲜花训斥道,别胡说,你爸啥时候不高兴过?

帅子在屋里听着了,他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说:“谁说我不高兴了?今天我路过马栏河,遇见了一件新鲜事,说给你们听听。一个年轻女人跳河了,被大伙救上岸来,正在做人工呼吸呢。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热闹。一个老爷们儿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得那个伤心啊,大鼻涕泡都出来了。我就问了,这女人是你媳妇吗?老爷们儿说,不是,我媳妇会游泳。我又问,是你妹妹吗?老爷们儿说,不是,我妹妹在美国念书呢。我说,那你哭什

么?那老爷们儿说,谁他妈的缺德,趁我看热闹把自行车偷去了。”大伙一听全笑了。牛鲜花回味着说:“瞎扯吧你,这是个相声段子。”帅子笑了:“嘿嘿,没瞒过你。”

“帅子,柳团长说了,最近剧团要减员,给我打招呼了,减员恐怕我是第一批。”牛鲜花忧心忡忡地说。帅子没接话碴儿,接着讲他的段子:“再说一个。这可是真事。那年我下乡,知青点靠近一条河,每天中午,一群鸭子到河里吃食洗澡,呱呱叫,吵得我们睡不着午觉。后来我想了个办法,鸭子不叫了。你们猜,是用了什么办法?”说着看着两个孩子,月月说:“给鸭子戴口罩?”亮亮说:“什么呀,姐姐你真傻,鸭子没耳朵,怎么戴口罩?肯定是用绳子捆上了。”帅子比画着说:“你俩都没说对,我把鸭子捉来,每只鸭子嘴里支了一根棍儿,鸭子张着大嘴叫不出来了,跩呀跩呀地跑回家了,再也不敢到河里洗澡了。”蒋玲一听也笑了说:“你呀,坏心眼儿就是多。”

牛鲜花提高了嗓门:“说正经事,我要是减员回家。你又辞了工作,今后的日子怎么过?”“怎么过?”帅子满不在乎地看了牛鲜花一眼,“不用愁,等我找到工作什么都有了。”牛鲜花着急地说:“问题是你能做什么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当工人吧,没技术,也放不下架子;做买卖

吧,不识秤,也抹不下脸;开公司吧,又没有资金。给大款当太太倒不错,吃香的喝辣的,可又是个男的。”她在指责帅子,可让人听起来像是在讲单口相声,除了牛鲜花以外其他人都笑喷了。“你们都不用愁,天生我材必有用。这么大个世界,有我施展拳脚的地方。”帅子自信地说。正说着.帅是非推门走了进来,蒋玲立马把脸扭向了一边。帅子高兴地叫道:“爸,您回来了。没吃饭吧,坐下吃饭。”帅是非看了蒋玲一眼说:“我吃过了,回来拿点东西。”牛鲜花一听赶紧说:“什么东西?我给您找。”“放哪儿你不知道,我自己来。”帅是非说着翻箱倒柜找出一摞笔记本。牛鲜花好奇地问道:“爸,这是什么呀?”帅是非说:“我从延安时期开始写的日记,闲着没事翻看一下,回忆回忆往事,打发枯寂的日子。”蒋玲一听阴阳怪气地说:“说得好听,是回忆腊梅姑娘吧?”帅是非火了:“去去去,没和你说话。”“你那是没脸说!”蒋玲恼怒道。“爸,妈,你们不能好好说话吗?”牛鲜花恳切地说:“怎么见了面就像乌眼鸡似的,不掐出满脖子血不算完呢?”“帅子,鲜花,这你们都看见了,我和她根本没法呆在一起,一分钟也呆不了,我走。”帅是非扭头就走。蒋玲用鼻子不屑地一哼:“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呀?

臭狗屎一块,要走快走,我永远不想见到你。”“唉,你俩怎么像阶级敌人似的,实在不行就离了吧,别遭罪了!”牛鲜花说完这话自知失言,她看着帅子,帅子默然。

柳团长给牛鲜花打完预防针后,很快找上门来。这天牛鲜花正心神不宁地扫着小剧场。柳团长又露面了,像上次一样,默默地看着牛鲜花。牛鲜花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静静地看着柳团长说:“团长。我知道您也难,有话就直说吧。”“鲜花。”柳团长沙哑着嗓子说,“理解万岁吧,咱们团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能走穴的走穴了,能跳槽的跳槽了,团里只能留几个人看摊了,你就在家里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这么说团里不要我了?”眼泪涌上了牛鲜花的眼眶。“不,没有的事儿。”柳团长急忙摆手,“现在只是没事儿干,要是有事再找你,奖金就不用想了,工资先照百分之五十开。”牛鲜花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柳团长说道。牛鲜花看了看小剧场,伤感地说:“团长,让我把场子清扫一遍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小舞台我站了整整八年了。”柳团长歉疚地说“鲜花,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柳团长走后,牛鲜花呆立了好长时间,这才抡起扫帚默默地扫着小剧场,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出眼窝。

早晨起来,牛鲜花在厨房一边听着收音机播出侯宝

林的相声《夜行记》,一边做着早饭。帅子只穿着裤衩背心,没好气地冲进厨房。早起来的月月和亮亮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帅子冲牛鲜花发火了:“你一早就闹动静,让不让人家睡了?”说着把收音机关了。牛鲜花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月月气愤地说:“爸爸,不许你这么对待妈妈!”亮亮也生气地开了口:“对,妈妈辛辛苦苦地给咱们做早饭,找点乐子还不行吗?”“月月。亮亮.不许对爸爸这样说话,要有礼貌。”牛鲜花训两个孩子。月月不满地嘟囔着:“爸爸成天像个大懒虫,什么事也不干,好吃懒做,还瘪嘴说人,羞死了。”亮亮朝帅子做了一个鬼脸,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干活白瞪眼,吃饭摸大碗,满脸挂饭盒子,哪像个爸爸的样子。”两个孩子一唱一和像说相声似的说起了帅子。“可不是嘛,吃饭还吧唧嘴儿,当演员的不许吧唧嘴儿。”月月边说边学帅子吃饭吧唧嘴的样子。

“还有呢,晚上不洗脚,还说不臭,不臭,让人家闻闻。”

“可倒好,咱家都不招蚊子了。”亮亮捧起了哏儿。

“为什么?”

“都熏跑了呗,省蚊香了。”

帅子紧绷的脸让孩子给逗乐了:“跟谁学的,这么贫嘴。”

牛鲜花把饭做好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她爸,”牛鲜花说,“你这么闲着也不是事,得找工作。我一个人压力

太大,大老爷们儿在家一闲就容易出毛病。”帅子为难地说:“我不是不想干,可我这张脸在街面上太熟,活儿还真不好找。”牛鲜花打气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骡子马架子大了值钱,人架子大了不值钱。我爹常说,常穿袍子总能遇见亲家,出去看看吧。”“行。”帅子想了想,下了决心,“那我就出去碰碰运气。”

帅子夹着装满他个人资料的皮包,去了广播电台找到办公室主任自荐。他从皮包里拿出自己的剧照集锦给对方看,说他以前在市话剧团做演员,自认为做个广播员可以胜任,想来应聘。办公室主任随意地翻看了几眼剧照,敷衍说,看过您演的话剧,有印象,卸了装认不出来了。帅子有些低三下四地问,他能不能在电台谋个差事?办公室主任一摇头说,对不起,这次招聘的是记者,不招广播员。帅子说,记者也可以试一试。办公室主任说,需要来了就能担当起一摊的,你做过文字工作吗?帅子有些蔫了,说没有,下乡回来就演话剧。办公室主任问,有作品吗?文字方面的作品。有哇。帅子说着赶紧从皮包里掏出一些稿件。对方翻看了几眼,皱着眉头说,哦,三句半《批林批孔当先锋》、枪杆诗《保卫珍宝岛》,这是什么?数来宝《反击右倾翻案风》。嗬!这可都是些宝贝,您收着吧,千万别扔了,将来都

是文物。办公室主任又问帅子是啥学历。帅子想了想说,初三的时候下乡,算初中吧。办公室主任用打发人的口气说,行了,请留下通讯方式,如果需要我们会通知您的。这事儿明显凉菜了。

帅子出门坐在道牙子上抱着脑袋想了好半天,决定再到政协去赌一把。他找到了政协的秘书长,还好对方认识他,话说得让帅子听了也舒服:“您也算我们市的大名人了,想到我们政协工作?欢迎呀,您加入了什么民主党派?”帅子摇头。秘书长又问,家人呢?您爸爸是国民党员?帅子又摇摇头说,不是,他是共产党员。文革时期被冤枉,怀疑是叛徒,平反了。秘书长接着问,老太太呢?家里有没有人在台湾任什么要职?帅子说,他就有个舅舅做过驻尼泊尔大使。秘书长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帅子的硬件不够。

帅子垂头丧气地出了政协大院,接连碰壁令他失去了自信,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走到一家广告公司门前,看见门前贴着招工广告,就走了进去。帅子没注意到,有一个胖子早就盯上他了,跟着他进了广告公司。

广告公司负责招工的人三言两语就把帅子打发了。帅子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走了。他没走出多远,胖子从后面叫住了他:“先生,等一等。”帅子站住了。胖子凑上前亲热地说:“你不是想干广告吗?找我呀,我

正好想做广告。这家公司没档次,不识才。咱们找个地方谈谈?”真是天上掉馅饼,帅子顿时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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