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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端正跷着二郎腿悠闲地等人,见景宁进来,他跷着的脚尖一滞,眉头微皱,“怎么被淋到了?”
景宁不搭话,被冰寒的雨冻得刷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阿凤被她瞧得心虚,匆忙离开,“你们,请喝热茶。”
回到座位,阿凤问两个女伴:“天好像要晴了,走不走?”
两个女伴冲玻璃墙里的一男一女或牵牵嘴、或拧拧眉,不着痕迹地摇摇头,异口同声,“没停,不走。”
接待室里,楚端像是从天而降,丝毫没有被雨水影响到,身上没有雨滴,鞋子干净锃亮。相比起来,景宁算得上狼狈落魄了,她的声音和此时的温度一样寒凉,仿佛面对的是找上门的债主,而她是准备赖账的那位,六亲不认般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楚端很喜欢看景宁这副冷硬的模样,好像看到大学时她在台上演话剧,扮演着完全不同的人物。越看越像,他忍不住笑,“你的手下挺怕你的。”
景宁看穿他的无聊,不说话。楚端也不再言语。
窗外风声裹挟着雨声,是浓云翻滚的天,淅沥的密雨淋漓在大幅的落地窗上。被雨水冲刷着,接待室里昏沉暗淡,好像密封的罐头被丢进了风浪里。
景宁和楚端对视着,一个身形冷硬,一个态度虚无。良久,景宁站直身,“你要是没事我就下班了。”
楚端这才站起身,那样子是要随了她走。
“你去哪儿,我送你。”景宁掂着车钥匙玩,一副送客的模样。
楚端笑得无奈,“看样子你想把我扔回机场。”
“好主意。”景宁点头,拉开门先走了出去。
门外的阿凤目送景宁和楚端一前一后下楼,感觉甚是惆怅,手背托着腮,“我知道了。”
对面的长发美女明知故问,“你知道什么了?”
一旁玩着自己水晶美甲的女孩接过话茬,说:“知道某人不是因为名声不好被男朋友甩,而是她先甩了人,因为有更加极品的男人千里迢迢追了过来,而且巴巴地围着她转。唉。”
阿凤瞅她,“你又叹什么气?”
长发美女帮着解释,“好运也太集中了。有手段的女人干什么都吃得开,想升职就当官,男人越换越好。你们一帮没本事的就羡慕吧。”
景宁真就载了楚端往机场方向走。楚端担心她身上的湿衣服,说:“你先回住处换衣服吧,会着凉的。”
景宁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一脸冷漠。楚端的关心变了无趣,自讽地笑笑,“看来我还是先走吧。”
景宁陡地想到一个问题,“下雨天你的飞机怎么落下来的?”
“我坐火车赶过来的。”
景宁默默地开始算他的路程:s城到这里火车要一天一夜,对于坐惯飞机的人来说,这是无法忍受的。景宁不想去猜想其中的因由,虽然答案是那么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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