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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我们这几个月挖的矿石是核弹原料吗？”

“不是，是双生晶体，用来生产新型集成电路，产量非常少，制作的良率也很低。”

“双生晶体到底是什么玩意？”

“你们到底有没认真阅读《挖矿守则》，里面介绍了探明的潜在资源。其中，最稀缺和特别是双生晶体是兼具电和光传输特性的导体，一旦被加工为光电集成电路，传统的机器设备的反应性能加强五倍，相当于你从地球卫星射一厘米半径的光炮，经过双生电路处理，将定位精度、大气层折射、空气界面阻力代入计算，不到一秒输出最优路，射出如芝麻大小的打在自由女神的眼珠子上。简单来说，使用双生晶体的机体将传感能力提升到上帝视觉的级别。机体攻击更精准，火炮采购少了，军队薪资水平又有借口合理降低。”

“过去一百年的科幻电影中，针对主角的炮火毫无意外地消失，也是时候提高制片公司的认知，双生芯片很快会改变战争格局。”，康恩伸出手指，上点下点，十足一个靠吹嘘为生的销售。

三人不约而同笑了，其实最适合他们的职业是军事评论家，恺恺而谈，添油加醋，无风起浪。

“康恩，这三架机体到底什么来头？幽灵代码用的是双生芯片吗？”，图特和老陈的视线投向康恩。

“理论上可行，我想不通的是，这个幽灵是像aI一样的东西还是个人意志的拷贝？”，康恩一知半解。

“aI可能性也不大，在军校时候就有一门课讲的是aI操控的缺陷，典型案例是，aI在采集对手数据时被误导，不像有规则的象棋，人能做的假动作千奇百怪，在实战中，aI自动驾驶的机体击落击率最高。”，说完，敲击桌板，悬空显示二十寸左右的屏幕，桌面上投影虚拟键盘，十指敲在玻璃上，响起噔噔的响声。

“靠自己写的代码才能保命。”，图特打趣。

“双生晶体能写入两层代码，一个是电子形式，另一个光子形式，两组数据能生量子交缠的可能性，也就是所谓潜意识数据，aI生成在吸纳外部数据后缝合，而潜意识数据不需要外部收集而自动生成的预测数据，就像机体在被攻击的前一瞬间已经做好回避的动作。”

“照理说，双生芯片的机体优势这么明显，根本不需要我们驾驶。”

“联邦安全条例规定的，没有驾驶员的人型兵器不得参与战争。”

“我怎么没听说，这不是拿人命来开完笑吗？”

“是工会争取的福利，纯aI驾驶情况下，士兵的价值降低，收入自然也更低，手动驾驶在灵活性和反应上比自动更加流畅，同事也是为了降低滥杀无辜的可能性。报道将这条规定称为‘人道主义的胜利’。”

“所谓的工会不过是借口罢了，军人这种职业是根本不需工会底层人参军为了争取翻身的机会，富家子弟参军是为了享受屠杀的快感，掌权人不见血是感受到权力快感。”

“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逞英雄，现在退出还有机会，编个借口临阵脱逃，‘洞穴’。”，康恩说。

“艾克不会放过我们的。死亡在傲慢的权力下根本不值一提”，图特说。

“现在只能祈求不需新手教程也能驾驶幽灵机体。”，老陈说完，从口袋掏出液氧换到电子烟中，深吸一口气，右眼不自觉地闭了起来，左眼盯着刚写完的核弹外挂代码。

“要是还能活着，我们去荷兰喝几杯，我前女友开了小家小镇酒吧，不少妓女和嫖客光顾。”，图特说。

“一言为定。”，康恩摸了摸下巴，“接下来还有五分钟，我们讨论一下作战计划。”

“再拖半个小时吧。”，老陈洗完烟后，整个瘫仰在椅子上。

“糟糕。“，图特突然插话，”刚刚收到指挥室的自动通知，耗电量生异常，我的铁球电量急跌1o%，剩下3o%左右。“

“我在用水电解生氧，纯氧烟消耗不多了。”，老陈理直气壮，“没有氧气麻醉，我干不下挖洞的活。”

“我去你的，通信室通风口不是含氧了吗？还不够你这混蛋吃吗？你到底在哪制氧烟？”

“在铁球的后背包下方改造了一个纯氧瓶子，每三分钟制造一颗氧气烟球。”，老陈稍显骄傲，嘴角上翘。

图特忍不住站了起来，站到老陈后面，抱住老陈双臂，大喊康恩揍死‘瘾君子’，没等康恩挥出拳头，老陈挣扎出来，转身一个左勾拳打在图特脸上，图特猛然摔倒，康恩则趁机踢向老陈，老陈不偏不倚地扑倒了图特身上，图特见机用拇指食指捏死老陈双耳，痛得惊呼起来，没想到老陈一撑开双臂，夹中了图特胸骨，不得不咬牙松手，十足一个落败的拳击手。

在你来我往的三分钟招架，老陈不敌两人抱着肚子在地上卷曲，图特哈哈笑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嘴角流下的血液，康恩则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半闭。果然，男人身体极限不过三分钟。

“图特，你和老陈上去等，我下去拿火炮。”

“我要下去。”，老陈忍着疼痛起身，“我要改写核弹的外挂代码，只要我死了，你们都活不下去。”

“笨蛋，没有安全权限，谁也改写不了。”，康恩反驳。

“我自然有办法。“

“随便你。”，康恩转身准备离开，”我先去调整铁球的控制系统。“

“等下。”，老陈叫住康恩，但康恩没理会，继续上前，“别想逃，我在测试代码用了我们三台铁球自带的边缘服务器，现一段改写代码，内容非常拙劣，一看就是aI生产的代码，却简单暴力，一刀切了所有信道的通信。代码运作时间正是下矿的三个月，服务器的审计日志记录中断连接的详细目录。也就是说，基地并不是没有通知我们，而是被故意中断。康恩，你是明知到外面有危险，所以才想方设法躲在地底下。”

“你想再打一架吗？”

“谁怕谁？图特现在和我是一伙的了，你。”，老陈驼着背，颤颤微微指着康恩。

“该死，康恩你最好把话说清。”，图特开始较真，没想到自己做了如此多工作，竟然是自己出的‘题目’。

“等见到那三台幽灵机体之后，我才把原由告诉你们。”，说完，康恩离开餐厅，门口灯光一晃一晃，制造出了恰到好处的神秘感和使命感。

“有个上级老爸就很了不起吗？要不是我舅舅被捉了，我就是你们上级，全部都要为我而死。”，老陈吹嘘起来。

图特叹了口气，他的专业能力看起来比老陈康恩都强，论关系他是最低级别，能获取情报少之又少，在战场上，情报和数据是两军角力‘续钟’的筹码，其次则是技师的水平，当然，三人里更没一个能打。图特想不明白，康恩是为了逃避战争亦或是等待驾驶幽灵机体的机会呢？这三台实验机体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