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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恋情（第1页）

光阴荏苒，一转眼抗日战争结束了，这场由日本法西斯、德国法西斯以及意大利法西斯组成的三个轴心国，企图吞并世界建立战略同盟的呓语，终于被中国、美国、苏联以及英国组成的同盟国所击败，致使不得人心违背人伦的法西斯走向了崩溃走向了灭亡。在这场史无前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军队为了打击日本侵略者，抵制日寇建立所谓大东亚共荣圈而做出了巨大贡献。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军民勠力同心同仇敌忾，以钢铁般的革命意志把日寇拖到了中国人民的汪洋大海，并付出了惨痛代价。与此同时，为中华民族求解放，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中国军民付出了巨大代价。

那是一个秋天，暮阳在西山山巅，露出红彤彤的脸庞，滴流圆，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张刚出炉的烙饼，看到这时景象的水水，陡生涎水，他恨不得飞上太阳上美餐一顿。叆叇在阳光照耀下，就像是铺了一床花团锦簇的厚被子，敞开胸怀让芸芸众生在里面欢聚共舞。田野里的禾苗，绿油油地，在秋风萧瑟下翩翩起舞，又或是拍着巴掌欢迎抗日英雄水水的凯旋。

回来前，部队长对水水劝道：“好好在革命这个大家庭继续锻炼，天是那样的蔚蓝，旗帜是那样的红，红的好似燃起的烈焰，跳跃着，欢腾着。”

水水说什么也要解甲归田，究竟是什么原因如此执着呢？是牛犊、聂侠海、吉龙等亲密战友壮烈牺牲而独怆然而涕下，还是仁父慈母在其心灵不停地呼唤---归来吧，归来吧，浪迹天涯的游子，亦或刚入洞房没有三天便告别妻子，离开缠绵悱恻的日子，为了民族的解放事业，为了吃饱饭而匆匆踏上从戎之途。他离开家乡那一天，妻子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掉下来。“你走吧！我等着你！”妻子话音不大，却句句如长针扎进了他的心境，挑破朦胧而不能自拔。那一刻相拥，是皮囊的和谐统一；那一刻喁喁思语，是情感新鲜产生的共鸣，玲玲作响，掷地有声。那一刻，一对春鸟比翼齐飞，在他俩头顶上盘旋着，呢喃着，暖暖阳光照进了心里，给二人的皮囊披上了金装。

美乎哉？妙不可言；那滚烫的爱液在吮吸中荡漾，他俩都是农民，都是土里刨食，即便如此，琴瑟和鸣也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在意念中芳菲，在心房里共鸣吧。

水水没有走乡间小路，而是漫趟漫地走来。此时，他衣衫褴褛，露着皮肉，光着脚丫子，窸窸窣窣。

这时，天色就像是进了染缸，亦或是沧海，渐走渐浓，由浅青色融入了黑色，继而慢慢地朦胧起来。

水水走进村庄，走进了熟悉的小过头。但见前面有一个老头在门前呼啦柴火往筐里装。他见状，急忙走上前，嗡声道：“我打听一个人，洛悠介在哪里住着？”

老头闻言，回转身看着来人，突然骂道：“你个小婊子养的，我是你爹！”

水水仔细巴获着，突然下跪道：“爹，儿子回来了。”言罢，喜极而泣。

看官或许要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值让俺们一头雾水。

原来，水水回家的一切动作是下意识所为，至于他出牌为何令人大跌眼镜，这不能不令人唏嘘，令人究根问底。

在那次鏖战南怀化阵地上，他与战友们奋勇杀敌迎难而上。他身经百战浑身是伤，战友们一个个在他眼前倒下为国捐躯。他见状，咬紧牙关，一定要为死去的革命同胞报仇。即便如此，当他一而再再而三，勇往直前奔赴战场，手端着机枪射向鬼子兵。一番番博弈，一场场苦辣，水水一次都没有退缩过，没有丝毫怨言。

然而，敌人炮弹出“轰隆隆”巨响，一次又一次震荡着他的耳朵底子，终于有一次，他没有死掉，可身旁炮弹爆炸的巨响震坏了他的耳朵底子，聋了，多次如此，成了一个实聋子，任凭别人怎么喊叫，如何响吧，他都置之不理，就好像一个天外来客不懂人话。及至后来，每当村里死人，他都充当炮手。别人放炮，哆里哆嗦点燃药捻，或双手捂住耳朵，或转身迅离开。而他却不是这样，他把二踢脚放成一绺，从容不迫，依然故我，药捻呲呲冒着火苗，却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燃着下一个，一个不落地放完，为此，人们尊称他为“炮神”。只要村子里有人死了，他常常受邀担当起放炮的任务。

那天晚上，水水吃完饭，妻子给他暖好被窝，关上屋子门，示意他上炕睡觉。妻子穿着性感，不时地给丈夫抛媚眼，说一些暗示“磁场效应”的话语进行挑逗。

水水看到妻子的举止，和颜悦色道：“老婆，我离开家十好几年了，你怎么不给我领个小小呢？”妻子捅了他一下，白了一下眼，认为丈夫在跟他开玩笑，便娇嗔道：“看你那傻样。”

不管妻子怎么调理，也不管水水如何努力，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妻子小花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小花不再羞涩，不再扭扭捏捏，她点着油灯，借着灯光用力扒下丈夫的裤头，他要看个究竟，然而，还是然而，她竟然“哇的”一声哭将起来，一开始是嘤嘤嘤的声音，继而嚎啕起来。

水水平躺着，两眼泪水也一同落在枕头上，湿乎乎一大片。

我的天呀！妻子小花喊出了声，我的命怎么跟上他就这么哭呢？自从自己十三岁进入婆家，家务活不嫌脏不嫌累，自己挺过来了；丈夫参军报效祖国，自己当了十几年活寡，这种滋味真不好受，也真难熬呀！丈夫回来了，本该是高兴的事情，本该是天伦之乐和谐生活，可是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呢？

原来，妻子竟然现丈夫成了太监，成了半屌子，便当即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水水一五一十讲述了那次自己冲锋作战时，被敌人炸弹炸伤下体的来龙去脉，水水一边讲述一边看着妻子的表情，一旁的妻子一任泪水潸然，叕泣不止。

水水见状，对着妻子说道：“小花，我不能再让你受苦了，赶明个，咱俩就去乡公所办离婚手续。”

水水说出的这一句话，妻子小花立即止住了哭泣，便假装欢颜，笑着安慰丈夫道：“哪有嘛事呀？！大不了咱去领养个孩子。”

水水不依不饶道：“那不行，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不能让你受罪！”

小花用食指轻轻地摁了水水一下额头，笑道：“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今后我跟定你了。”

窗外，萧瑟的秋风吹着，庭院树叶出了哗哗哗的声音，好像在为这对夫妻祝福，也好像在为这对伉俪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