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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南山启行（第1页）

医官拿到了万无失的药方，却面露难色，传览后，一群医官们鸦雀无声。药方中写的无根木为何物？

医官盯着药方，对众人说：“古人云，天水不润无根木，佛法只度有缘人。这无根之木本是传言，竟真有此物？”

此时，一个老迈的白医官说:“我曾经听我先生说过，有种紫蕨无根，无茎，无叶，于古书中也是鲜有记载。可解百毒，重塑精血。上古神农氏曾经用这种紫蕨，救得一条性命！”

“那老太医可有说在哪找这种紫蕨？”

老医官摇摇头，叹了口气：“沧海桑田，遗珠难寻。”

说罢，老医官铺开宣纸，提笔将这个无根木画了下来。所有人凑上来，摇摇头。一个小士兵刚走进来，也探头看了看，惊呼：“我见过！”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小士兵，老医官激动得眼中仿佛有了亮光，就像久旱逢甘露般有了生机。指着图说：“你在哪见过！”

小士兵解释：“上次和齐老将军在南山天湖附近的石头上看到过，蓝紫色，还有点透光！”

“好啊！这南山自从封山，只有神农谷的人可以去。老朽这就进宫同陛下说此事！”老医官拄着拐杖，旁人扶着出去了。

吴旭渊听到南山，又想起萧寻和巨兽的事情，说：“南山奇珍异兽繁多，如此宝地，朕将它封禁起来反倒有点暴殄天物了。至于那只巨兽，这些年，倒也不曾听闻它的消息。即日起，南山只许上山采药。除了正当防卫，不允许射杀南山生灵。”

百官齐呼：“陛下圣明！”

南山草木繁盛，山高数千刃，四季风景各有奇特，其中秋季最长故而也有秋山之称。齐衍走在前头，正要命士兵进南山。此时，被医官拦住。说：“齐将军，往东五十步，有个南山神殿，附近百姓无不敬畏。我们不妨入乡随俗，三柱清香，以佑安康。”

南山神秘的传言早就流入坊间小巷，齐衍在边疆呆得久，从来不信这些。

“诸位医者仁心，陛下命我协助，我自然不敢怠慢！”齐衍抱着剑下马，随着几个医官去南山神殿烧香，他们称作进三香——进山香。

在南山神殿上香拜了拜，表示告知神明上山采药，请勿怪罪。

上山无路，只能踩着青草往上走。

“哎呦！”一个士兵捂着脚，果不其然，被蛇咬了。反应不同于镇上的村民，只见被咬的地方黑肿起来，唇色黑，面色铁青，直接昏死过去。

齐衍手疾眼快，将蛇抓起来，是一条蓝白色的小蛇。

“这蛇就是在西库的那只毒蛇！”

医官急忙上前诊断，惊呼：“快，把蛇毒逼出来。”

齐衍就要上去将毒吸出来，医官又说：“把脚砍了，不然活不成！”

齐衍只是愣了一下，很快抽出剑，利落地把那只脚砍了下来，紫黑色的血汨汨地流出来。

“这蛇不大，居然如此之毒。”

“快，快去找无根木，我来给他包扎伤口！雄黄也只能驱散一时，你们要小心！”医官放下了药箱，其余人几乎惴惴地赶路。

“将军！在那里！”医官指着一处紫褐的顽石，石缝中长着紫蓝色的蕨。医官像看到宝贝一样，往前面冲。

齐衍几乎将前面的人拎了起来，喊：“小心！”前面的医官一脚陷进去，一下子就到了腰上，这片湿泥居然是个沼泽。

“呼——幸好将军眼疾手快！”

“这个南山处处生机，处处死地！比沙场好不到哪去！”齐衍将抓钩投到对面的树干上，荡过三颗树，麻利地落在石头上。无根木径直地立着，一片而已，并不多，齐衍将石上的无根木抓得差不多，拎了一包袱，还得存着几丛给后来人。

取药后，一伙人急忙把药给士兵服下，半晌，人才清醒过来。

已经是黄昏，路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条小蛇竟然就有如此剧毒？”齐衍也是心有余悸。

“此蛇怕是越小毒性越大，还好城中西库之水多，累日成毒，不过，我等也未曾见过如此剧毒的蛇！”医官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濡湿，南山山路崎岖，加上处处险境，真不知当年上南山的人怎么逃过一劫的！

“不是说有巨兽吗？我还真想看看这奇兽，听说长得十分漂亮！”一个医官边走边说。

“你要碰上了，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士兵撇撇嘴。

“听说这是上古神兽，能看一眼，我死也值了。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山头都没碰上，不会根本就没有吧。”年轻的医官继续说。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看到巨兽的那些人，回去都吓傻了！”士兵说着。

有了无根木，很快解除了南山附近几个县城的中毒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