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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假思索（第1页）

嗯，何家行善堂的衰败是从父亲接手后逐渐开始的，大概有二十来年了。

何灵素清楚记得，最惨的时候，何家的店铺几乎每天倒闭，连续好几个月都这样。按理说，就算管理不行，产品没竞争力，也不至于这么惨啊。而且她父亲的能力她是清楚的，不至于那么无能。

再看看自己接手何家生意后，为了新药剂奔波，每次眼看就要谈成的合作，总是莫名其妙泡汤。比如那次关于6圣手上新补药的事，对方明明答应了合作，结果她在路上时，对方就变了卦。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何灵素总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现在她明白了，背后肯定有人捣鬼。如果真像6圣说的，是母亲那边搞的鬼...

何灵素大白天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脊背凉。6圣看何灵素的表情，就知道她差不多相信了。

这些信息都是他在梦境空间的火种资源库里找到的。火种资源库真是强大，历史书上可能只用一句话或一个标点符号概括一个人或家族，但在火种资源库中，这个标点符号能细化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6圣招来服务员撤走碟子，又点了二十份牛排，然后看着何灵素说：“何小姐别怪我查得太细，对潜在的长期合作伙伴，了解是必要的...”

何灵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6先生的话我会亲自核实，我们现在还是谈谈合作吧。”

“没问题。”6圣点点头，直截了当地说：“我负责提供药方和技术指导，你们行善堂负责生产销售。最后的利润，我要九成。”

“九成？！”何灵素差点跳起来，冷笑：“6先生何不全要了呢？”

“我想，但怕你不答应。”6圣回答。

何灵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6圣想了想，问：“何小姐期望的分成是多少？”

何灵素不假思索：“六成，最多七成。”

“多出来的两成，一成为长期合作的保障，另一成是...”6圣微笑着说，“帮你处理一些麻烦的额外报酬。”

“什么意思？”何灵素沉声问道。

6圣示意服务员端上新做的牛排，一口一块，快而优雅地咀嚼。何灵素看得眼睛直跳，没见过这么能吃，又吃得这么好看的人。

“何家被京都省的陈家打压多年，何小姐难道不想报复吗？就算不想...”6圣大口吃着牛排，时不时喝口柠檬水，随意地说，“你能保证他们以后不再找你麻烦吗？”

何灵素脸色剧变。她没意识到，此刻的谈判已被这个低头吃牛排的少年主导。

“好，就算我想报复，你怎么保证能帮我对付陈家？”何灵素冷冷地说，几乎默认了6圣关于她母亲的话是真的。

6圣闻言，停下动作，放下刀叉，用餐巾擦嘴，然后伸出手：“何小姐，你看这里。”

何灵素一愣，不知6圣要干什么。但他的声音和动作似乎有种魔力，让她视线不由自主跟过去。

下一刻，她看见桌上不小心打翻的柠檬水一滴滴飘起，像科幻片一样凝聚成一个透明水球，最后汇入6圣掌心。

何灵素瞪大眼睛，想尖叫，却被6圣轻轻制止，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何小姐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6圣问，手中的水球变幻形状，沸腾蒸。

何灵素呆呆地看着水球消失，桌布上的水渍也瞬间干干净净。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她知道这不是魔术，不是科幻，而是...

“你是精神念师。”何灵素木然地说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