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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水河（第2页）

在辨认出其中一些熟悉的面孔后，她立刻意识到，这就是一群卑鄙的人，上天和魔鬼都唾弃他们庸俗的行径。

这些可怜的家伙从未真正活过，他们只是滥度了宝贵的生命......。他们衣不遮体，受尽蜂蜇虫叮之苦，血泪混流，有些伤口上还趴着可恶的蛆虫。

艾丽莎继续向前望去，看到一群人站在一条大河岸边。她问无脸怪人:“请告诉我，他们是谁?从我所见的微弱亮光判断，他们似乎非常渴望到达黑水河的彼岸。”

无脸怪人说:“当我们来到黑水河边时，你就会知道答案。”

艾丽莎不再问，惶恐她的好奇会惹恼无脸怪人。他们默默前行，直到来到河岸。

一位须皆白的老人在朝我们划来一只小船。他的眼中透着忧郁和困倦......

“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爬虫!”黑水河渡夫的怒吼响彻幽冥。他手持长杆，目射精光，命令那些徘徊游荡的人群上船，前往可怕的彼岸。

他的声音刺破了黑暗的宁静：你们这些在外域厮混、虚度光阴的爬虫，不要再妄想万流城的美景!

“我的任务是把你们送往地狱，那里有无尽的血雨和煎熬在等待着你们受刑!

船夫的话语中隐含着无比的蔑视与厌恶。你们这些懦弱自私之人，明知自己平凡无功，仍妄想进入圣城?真是痴人说梦!

“滚上我的鬼船!我会把你们送进永夜的国度，投入火湖与冰窖之中，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当船夫看到艾丽莎，库尔塞和无脸怪人，愕然感到诧异，他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外来者，还不快滚!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你必须走别的道路，才能渡过这黑水河!”。

无脸怪人对船夫说:“，不必多言，这是天命，注定要生。

船夫的警告让艾丽莎毛骨悚然。急忙夺在无脸怪人的身后，不敢再多看船夫一眼。回头望向身边那些人。

这些人。如同堕落的游魂，听到渡夫对他们命运的判词，变得无比惊恐。

他们本就是衰弱凄惨的模样，此时脸上却显出了比死还要痛苦的绝望。他们牙关格格直响，眼中闪烁着恶狠狠的光，仿佛野兽般出低吼。

他们开始疯狂地咒骂起上天来，怨天尤人。他们诅咒自己的父母，诅咒这片孕育了他们的土地，诅咒他们来到人世的那一刻。仿佛一切美好都该为他们悲惨的命运负责。

“为何把我们带到这世上，最后只给我们这样的结局?!”他们狂暴地质问上苍，但唯有无边的静寂在幽冥中回荡。

这些人痛哭着，挣扎着，却还是只能一步步走向黑暗的码头，走向那永不停息的痛苦于哀愁。他们仿佛被命运的大手推向绝境，无力回天的出怒吼。

而那双燃烧着恶火的眼睛正凝视着他们，等待把他们一一拉上那渡向地狱的孤舟......

阴沉的河面上，渡船在飘摇。船夫手持长桨，双眼红，命令着那些游魂登船。

“都给我上来!别磨蹭!”他叫嚷着，用桨把那些犹豫不决的人一个个击倒推上船。

这些游魂就这样蹒跚着，一步步走向河岸，一个接一个踏上渡船，就像秋天零落的树叶被风吹落，最终聚集在了一起。他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呼唤，不由自主地走向命运的终点。

在船夫的恐吓催促下，人群纷纷从岸上纵身一跃，跳上那艘破船，前往黑暗彼岸。他们的眼神已迷失方向，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面容无比的扭曲。

就在一批游魂离开的同时，又有新的一群聚集在岸边，等待着踏上地狱之旅。看来世间的罪恶与痛苦没有尽头，而通向地狱的大门也永远不曾关闭，不分昼夜的吞食着荒唐平庸的生灵。

他们就这样消失在污浊的波涛中，那边还在涌来新的一群慢慢的靠近。

无脸怪人说:“那些仰望“万流城”光辉的人都聚集在此地，勇者渡河毫不迟疑，因为正义感驱使他们，使恐惧化为了渴望。”

他话音刚落，大地突然震动，阴郁的地面刮起风暴，电闪雷鸣，艾丽莎和库尔赛惊愕晕厥，突然坠入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