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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要洋人死（第1页）

奉天，位于神州边疆的最大城市，是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的交汇点。这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古城，坚固巨大的城墙见证了它的沧桑。

城中随处可见的扶桑人和毛熊人，以及他们的外交机构，有一种比较屈辱的国际化感觉。

特别是自1905年扶桑击败毛熊后，扶桑以保护铁路为名，不断增兵，奉天城附近的铁路沿线驻扎的兵力可能已达到一个步兵大队的规模。

奉天将军府坐落于城市南部，戒备森严，庭院深远。某日，一辆斯蒂庞克轿车停在府门外，车上下来的是中年男子杨存仪，北方内阁的内政副长。

他此行带来元盛楷的密令，一是稳固奉天的局势，二是试探二十七师和二十八师的忠诚，因为这对元总督称帝的计划至关重要。

尽管元总督远在京城，他一直试图将奉天军力纳为已用，而冯之临和老张是奉系军官中较为顺从的代表。老冯和老张作为他的棋子，通过二十七师和二十八师来制衡奉天反对他的势力。

“老张亲自给京城发了封电报，明确表示不会带着部队进驻奉天城。他一改往日的急切，变得不慌不忙。而冯之临却急于在奉天城中设立师部，表现出极大的急切，恨不得把奉天的油水全占了！”

段之贵听后缄口不言，表情上显得有些无奈。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多亏了元总督的信任，否则奉天将军的位置轮不到他这个外乡人。

而杨存仪对冯之临的不满显而易见，京城方面更喜欢听命于上面的将领。然而老冯行事鲁莽，京城的正式委任状还没下来，就大摆宴席收受礼物。

如今杨存仪的官架已经到了两天，冯之临这个新晋师长没有任何表示，连个招呼都不打。反倒是老张和他的儿子，在杨存仪经过盘锦时，亲自出面招待，还送上一万大洋的车马费。

两相对比，孰优孰劣显而易见。

“杨副长，关于军费的调配，京城那边怎么说？”

“京城将负担五成，剩下的需要奉天自已解决。元总督已经筹措不易，今年为了拉拢各地支持，新增了不少师级建制，能得到上面五成的资金已是不易。”

杨存仪叹了口气，京城维持十个北方军嫡系步兵师已是艰难，手里一个馒头还要分一半给新编的师。如果真按照北方军嫡系师的标准来拨款，国库里怕是比要饭的还穷。

听到这，段之贵头疼不已。京城没钱，奉天府库也没钱。他虽贵为奉天将军，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手上只有一个800人的奉天城守备团。这点人能征什么税？前朝虽然亡了，可地方上的遗老遗少没亡，人家自募的家丁都比他的守备团人多，找了一圈，愣是没一个能惹得起的。

这导致地方上的税收特别难征，只能依赖年底的关税收入，而这些收入一到手就被京城调走了。

“只能让他们自已想办法了，反正奉天的府库早就一贫如洗，京城也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在县城北部，机器声日夜不停，轰隆作响。张升在大辽河上秘密建了一座水电站，看起来像普通的小房子，其实是东北首座水力发电站。

自从1878年高卢建了第一座水力发电站，这项技术虽然不算尖端，但有足够的人力和两个工程师的参与，再加上盘锦县采用以工代赈的政策，很多劳动力只需提供食宿，就能投入到这些艰苦的工作中。

在大辽河的水电站堤坝上，张升利用老张的影响力和第二十七师的名义，向一些刚从天海来的留学青年展示他的工业梦想。这些人是首批愿意来盘锦的青年学生。

“现在三组发电机的总容量已经足够供应县北部工业区的电力了，未来还可能扩展到县城居民的用电。”

张升穿着还没来得及换的军服，满身尘土，但没有人敢轻视他。

一名身材高大、毕业于耶录大学火药与能源专业的学生邹民长问道：“张副师长，我知道很多地方军阀更喜欢买武器和招募士兵，你为什么要花精力发展工业呢？列强技术限制，未来阻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