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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七，再有下次，斷的就不只是腿。」方律的聲音，帶著隱隱怒氣。

趙七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方總這麼生氣，可不是愛上6思揚了吧？」

沉默了幾秒鐘，方律嗤笑一聲：「愛？不過是找到一個有的玩物而已。」

錄音就到這裡，趙七關了手機，滿懷期待地望向6思揚：「怎麼樣，6總，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6思揚只覺得通體生寒，渾身血液像被浸泡進了冰水裡，帶著徹骨的冷意流便全身。

他想不出什麼理由，去解釋錄音里，方律說這些話的緣由。

胸口像被一柄細小的刀尖戳進了肋骨，像電流一般，帶著酥酥麻麻的疼，遍布全身。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收起了眸中一閃而逝的錯愕與痛楚。

趙七想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那他就偏偏不讓對方得逞。

在趙七看不見的桌下，6思揚緊握著拳頭，手背的青筋幾乎都要跳出來。

他極力維持著面上的淡定，裝得氣定神閒：「趙總給我聽這個是什麼意思？是期待我崩潰大哭從茶莊二樓跳下去？」

「6總的表現，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趙七看他沒什麼反應，眼底生出一抹不甘，「6總不會以為這錄音是假的吧？我可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

6思揚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趙七見6思揚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發了狠：「你不會以為方律是真的喜歡你吧？你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打發無聊時間的玩具。」

6思揚打斷趙七的話：「剛才的錄音我聽得一清二楚，不用趙總替我再複述一遍。」

趙七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上上下下打量著6思揚：「沒想到6總還真是如此胸懷寬廣，這都能忍。」

「不好意思，讓趙總失望了，「6思揚將茶碗裡的大紅袍一飲而盡，咔噠一聲擱在桌上，「還真是好茶，多謝趙總請客。」

說完，他站起身，「不必送了，但願以後不用再見。」

「等等！」趙七見他真的要走，撐著桌子站起來急急喊了句，「你就不想知道劉家是怎麼倒的？」

6思揚腳步一頓，側眸看了過來：「難道趙總知道？」

「我當然知道，」趙七咧嘴一笑，「劉家從前可是——」

「趙七。」

話未說完，門口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趙七渾身一怔，不敢置信地望著站在門外一臉陰沉的方律：「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