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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了解他？”雅威握住他的手腕，路西菲尔的手指回扣紧他。

“您才是最了解他的。”路西菲尔道，“您了解这世上每一个造物的所有，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他话音未落，又被无所不知的造物主无情地掐住了脸。

“我这可是在说您的好话呀。”路西菲尔缥碧色的眼眸转瞬之间又升起一片雾气。

雅威放开他的脸，果不其然又见红色指印浮现在那雪白的侧脸上，他指尖一动，便叫这张绝色的容貌再次恢复如初。

“你的肌肤太容易留痕。”所以，不能受伤，若是损坏一点，雅威都会觉得不满。

路西菲尔眨了眨眼：“分明是您太用力了。”他顿了顿，又道，“就算是容易留痕的肌肤，也是您所创造，说起来，您无论如何也该为此负全责。”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雅威握紧他手腕，微微发力，将他拉入怀中，路西菲尔顺从地伏在他胸前，额头贴紧他的脖颈。神明幻化的灵体正如本体一般没有体温，更不必说鲜血肌肉这一类实体才有的构造。

还不能他感受到神明怀抱的冰凉，就身体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

“父神，您……”

他不仅掐腰掐脸，还打、打那个地方？

路西菲尔满心茫然，随即升起羞恼之意。

自他诞生以来，幼年期偶尔调皮，耶和华也只是替他收尾之后耐心教导，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如今他成年在即，雅威却、却像下界的父母教训他们的孩子一般，拍打他的臀部？

他从脸到脖子都一片通红，气得就要挣开他的怀抱好好同他争辩，却被搂得更紧，不能动弹。

“再不听话，就不止这一下了。”

路西菲尔咬牙道：“您怎么能这么做！”

“怎么做？”雅威好整以暇，微微笑着反问。

“你！”路西菲尔咬牙切齿，满脸绯红，甚至不再用敬语，向来端庄优雅的炽天使长说不出能叫他恨不得原地找条缝钻进去的话。

“路西，你脸好红，怎么，我刚刚打伤你了？”雅威掐住他的下颌，装出惊讶担忧的模样，“要不要，一会儿让拉斐尔为你检查检查？”

路西菲尔忿忿地瞪着他，缥碧色眼眸之中满是委屈。

雅威轻笑一声，俯身靠近他：“或者，我帮你揉一揉？”

路西菲尔纤细的手指抓紧了他的衣服，表情几乎空白，一向伶俐机变的炽天使长忽然笨嘴拙舌，那颗心在胸腔内剧烈地撞击起来，好似想冲破而出一般。

他突然不想再试探琢磨，想直接问。

父神，那日在白花紫藤墙下，若加百列不曾出来阻止，你当真会亲吻我吗？

父神，你对我，是当作普通的造物，还是有所不同？

父神，你……喜欢我吗？

在那温柔含笑深蓝似海的眼瞳注视之下，路西菲尔只觉得自己溃不成军，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