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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的,我有办法。”琳摇了摇头。
“你们不用管我,尤其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外面停了很多车不是吗?这意味着旅馆里肯定还有别的住户,就算遇到了危险,我也能向旅馆内的其他人求助......欸?”
琳突然感觉衣袋有些异常。
她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手绯红——
衣袋不知何时已被鲜血浸染。
“啊!”
听见斜阳夫人惊叫的几人回过头,看见她颤抖着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完全被染成鲜红色的纸片,上面的“诺达利亚”几个字符正在不断渗出豆大的血珠。
“这,这是怎么回事?”琳瞪大眼睛,看着那张不停冒血的纸片。
“嘶。您来这里真不是一个好主意。”捷特皱起了眉头。
“不,她来是对的。”洛克茜平静地提出了相反意见。
“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完全有能力在她的所作所为不合心意的时候随手把她捏死。这是上位者的力量,就算不是,也很接近了。”
“这都是‘绯红’搞的鬼?”瑞文一下警觉了起来。
又是这种暗示。
自从他们自己一步步走向这座诺达利亚旅馆,这些让人不安的暗示就一点点增加了起来,就像隐藏在暗处的什么人一点点撕下了伪装。他原本以为威胁来自于黑衣人和他们身后的团伙。
但现在看来,与那群黑衣人对立的“绯红”才是最令人不安的对象!他究竟是谁?他是从何时开始将这一切操控起来的?
如果他们一行人现在回头会怎么样?
毫无疑问,斜阳夫人手中的纸片就是最准确的答案。
“现在该怎么办?”他向同伴们征询意见。
“现在这种时候,我们更加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落单。”洛克茜说。
“一旦被上位者盯上了,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除非我们能在一定程度上摸清对方的底细,弄清楚他的能力是什么,否则我们避无可避!”
瑞文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软糖塞进嘴里。在奥贝伦,偶尔遭受一两次死亡威胁被一些学者认为有益身心健康,甚至有闲人专门去寻找危险的机遇,试图借此根治一些顽固的都市病。
可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威胁,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就算那危险现在并未现形,他也感觉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绯红”就像一条滑腻腻的毒蛇,潜藏于黑暗之中,正在他的耳根处嘶嘶吐着信子!
他最害怕的并非对方的能力本身,而是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们本来是可以做好更加充足的准备才来的。
如果斜阳夫人没有忽然提出要来,如果捷特没答应对方的同行,如果自己没有把莫尼带来这里,一行人的处境都不至于如此被动。
明明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决策,为什么到头来却有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捷特继续嚼起了甘草棍。
“走吧,既然我们已经被‘邀请’了,就不应该一直站在门口,不然,‘绯红’怕是要生气了。”他说着,大步走向入口处、
门口那台投币式擦鞋机有三个滚筒,用电驱动,分别对应了单纯的除尘和两种不同颜色的鞋油。瑞文刚一靠近,就看见了擦鞋机旁的一组硕大脚印。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脚?”他不禁咋舌。拿自己的脚去一比,那鞋印足有自己的五六倍长!
“欢迎光临诺达利亚旅馆。”
前台是个扎着棕色三股鞭,面无表情的小姑娘。她所处的地方就是倒过来的塔楼内部,空间不大,地板即是塔楼的天花板,本应是塔楼楼梯的地方被改建成了电梯。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捷特随口问了一句。。
“格雷琴。”小姑娘木木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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