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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呼吸,她快要窒息了。
璧上的青铜走兽衔珠灯盏中的逗灯在跳跃,摇曳着榻上纠缠的两人身影乱成一团。
师知苎的呜咽声都小得可怜,无助地捏着他肩上的布料,紧得发皱,紧得指尖泛白。
师知苎不知最后是怎么从趴在他身上,变身被压在身下,杂乱的吻罩在面上,密得让她产生窒息的恐惧。
最后他将舌从她口中收时,拉扯出的黏稠银线断裂在她的唇边,丰腴的唇被碾压得红肿,含不住的香涎蔓在她的唇角,清冷的双眸失去焦距,檀口微启地喘息着,双腮含情潮的红。
一切都显得霪乱不堪,如同被蹂躏烂了的稚梅。
顾蕴光观她霪乱的娇媚,心中的戾气稍减,抬手擦拭过她的嘴角,腔调呢喃:“以往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完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长臂一揽,将她整个抱在怀中,躺在狭小的榻上闭眼睡觉。
过了良久,师知苎涣散的目光才寻回来,偏眸一看,见他似已经熟睡,呼吸正延绵。
他睡这里?!
(加更)
师知苎脸上泛着羞怒的红,挣扎着转身去推开:“你要睡,回你自己的地方睡去,快滚出去!”
他如同听不见般眉轻蹙,没有睁开眼,手却用力收紧。
师知苎被桎梏得完全动弹不得,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他:“顾蕴光,别装睡!赶快滚出去。”
顾蕴光垂下的眼睫轻颤,平静地掀开眼皮,点漆的眸与她冷静对视:“再闹,一会儿我们两人都别睡了。”
说罢托住她的臀贴近些,好让她知晓,他说这话没有任何虚言。
师知苎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眼中闪过羞愤,咬紧下唇,瞪他良久,最后愤然地闭上了眼睛。
这混蛋东西,完全是忘记了白日说的话。
怀中的女子眉眼似含情,双腮如施朱,正是最好的美色,他见她无可奈何地乖顺,指尖微紧的将她罩抱在怀中。
暖玉入怀香,恰似天边云。
以前为何没有发现抱着她入眠,竟会这般舒服。
顾蕴光闭上眼,头搁在她的头顶一侧,难得生出几分倦意。
春花和月,适配相宜的时节如褪色般离去。
揽月楼能伺候的地方并不多,最多的便是待顾蕴光回来给他研磨,晒屋内的字画,夜里被他抱怀里入眠。
他表现得倒是没有她最初所想的那样纵欲。
别的不说,她很久之前虽对顾蕴光有过耳闻,但一直以为他自幼便不学无术的纨绔,没曾料想这些字画却是上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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