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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是何家最漫长的一晚。
何姨和雅静眼睛都哭肿了,我们坐在一旁,劝了又劝,根本劝不动。
太子辉犯事了,何叔进去了,剩下三个弱女子,独自面对汹涌而来的舆论,前路一片灰暗,以后该怎么办?
在何叔的家里,妻子的电话不断在响,我瞅了一眼,是胡家人的电话,妻子眼神犹豫,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跑到阳台上接听。
很明显,太子辉的案件,对胡家的影响巨大。
以前,胡家和蒋家的生意几乎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蒋家彻底垮台了,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沾之则脏,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没有蒋家,胡家的生意更不好做,一些与蒋家合作在建的工程停工了,一些合约需要重新审查,面临作废的风险,新的项目看到是与蒋家深度捆绑的胡家,都不愿意见他们。
胡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胡父十分焦急,束手无策。
而另一边,胡家也在销毁证据,努力与太子辉划清界限。他知道,迟早会查到他们的,趁早做好准备。
胡雪彤就是个草包,被胡家宠着,吃喝玩乐在行,做生意根本不行。
所以,胡父不断给妻子下命令,让妻子过去。
“老婆,那边忙,你就过去吧,我在这儿照顾着。”
何家的情况,不敢离人。妻子在这儿坐立不安,也没有作用,不如过去看看。
“嗯,老公,有事了给我打电话,晚点我过来。”
“嗯,去吧,没事的。”
胡家的事情,我插不了手,他们也不让我插手,自然不愿去触霉头。而且,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何姨和雅静。何氏家族虽然家大业大,但人情冷暖,趋利避害,人心同然,何氏家族也不例外。
何主席失踪后,来探望家属的亲戚朋友,少之又少,来了的,匆匆两句话,立即转身就走,仿佛空气有毒。
这些天,我忙坏了,照顾四个人,洗衣做饭、扫地、打扫房间、购买生活用品,事无巨细,大包大揽。兼带安慰大人小孩,用尽心机拉他们活动,不能总待在房间里,时间长了没病也能憋出病。
何姨和雅静都是好面子的人,出门散步,带着口罩,都会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更有甚者,不知道被谁鼓动,太子辉的受害者晚上弄坏门锁,给大门泼红漆,门口吊剁掉头的血鸡。
妻子早上起来,看到血淋淋的大公鸡,直接吓瘫坐在地上,引来周边邻居的围观、拍照。
我连忙将妻子抱进屋子,阻止何姨和小孩出来,等人群散尽,默默清理污秽垃圾。
看来何家是不能待了,我与妻子商量,让何姨等人住进我家,远离舆论中心。
令我欣慰的是,在我的精心照顾和安慰下,何雅静反而看开了,我所担心的抑郁症没有作。她只是更加醉心舞蹈,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浸润在舞者的世界。
在孩子熟睡的时候,我会陪着她共舞一曲,默默地支持她。
这个困难的阶段,舞蹈是她唯一的解脱,只要她喜欢跳舞,心中有舞蹈,就不会垮掉。
妻子依然早出晚归,我在假期,推掉了一切应酬,专心照顾家人。
偶尔,妻子在娘家的时候,我会拿着做好的饭菜给他们送去。
这些年,我做家庭煮夫,烧家常菜的手艺几乎炉火纯青,尤其是药膳菜,是连大厨都赞叹不已。
岳父母虽然瞧不起我,但对我的厨艺,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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