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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梁東言盯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發了會兒呆後道:「沒事,你放心。」
姜閾笑了下:「放不了一點,還真擔心你被人占便宜。」
梁東言的心臟像被人抓了一下,他喉結滾了滾:「真的?」
「嗯。」姜閾不假思索:「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梁同學。」
「為什麼擔心?」梁東言壓根聽不到姜閾的囑咐,連珠炮轟似地問。
「你是我好朋友。」姜閾輕聲說,這句話很快換來梁東言微微不屑的輕笑。
「呵,好朋友。」梁東言覺得自己被駱曉冰騷擾都沒現在這麼窩火。
「你還長得帥、有才華。」姜閾柔軟又好笑地哄著人:「別呵了,再不睡天要亮了。」
「呵呵。」梁東言不得勁兒地咬了咬嘴唇:「我回去了。」
「嗯,我也要睡了。」姜閾聽著對面人的動靜,確認人又進了宿舍、上了床,自己才關了燈躺下。
「晚安,梁東言。」姜閾小聲說。
「嗯。」梁東言那邊很輕地回應了一聲,沉磁的嗓音在寂靜的深夜顯得親昵,儘管只有一個音節,卻依舊擾人清夢。
姜閾閉了閉眼,腦中不停迴蕩著梁東言那兩聲不服氣的「呵」,以及最後那聲莫名有點委屈的「嗯。」
從心臟到四肢都變得柔軟,柔軟中沁出些酸和澀,姜閾睜開眼,眼尾泛著不明顯的微紅。
姜閾重把音量鍵調到最大,側過身,安靜地聽著對方再次陷入睡眠的呼吸聲。
......
編導生七點就被他們的老師敲門叫醒,他們要集體出去背書,而程延和駱曉冰也要出早功,早上九點,梁東言醒來時,宿舍里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姜閾是七點掛的通話,但給他發了消息:我去學校了,今天考一天,可能回不了消息。
梁東言看完姜閾的消息後起身,洗漱後便直奔前台說要換房間。
「這個時候房間緊俏得很,都住滿了!」青旅的老闆朝他攤手:「全是藝考生,你不是知道麼?提前兩個禮拜訂才有的!」
「我們宿舍不還多了兩個床位?」梁東言蹙著眉:「別的宿舍就沒有多餘的?」
「那都是培訓機構包了的,把你突然塞進去算怎麼回事?」青旅老闆搖頭:「真沒空的了,你就這麼住吧,那小孩兒...估計是真走錯床位了。」
青旅老闆開店後見得多了,性.騷擾、猥.褻什麼的時有發生,要是小姑娘撞上這事兒他確實得給換個房間,但眼前這小伙子快一米九的大個兒,他覺得真不至於。
就在梁東言打算跟老闆再爭取爭取時,程延從外面進來了,他剛出完早功,看到梁東言站在前台和老闆在吵著什麼,瞬間猜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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