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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潜在的谋杀（第1页）

作为情报总管，瓦里斯的本职工作是监视贵族和平民，告知御前会议那些潜在的威胁，他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却有很多线人，分布在君临各大街区乃至维斯特洛各地。

当瓦里斯告知御前会议成员，红堡可能混进来刺客，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淡然道：“红堡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愚蠢的刺客来红堡行刺呢？如果是要刺杀劳勃国王，那就更不应该了，劳勃国王经常出入妓院，去御林狩猎，在那些乱糟糟的地方行刺，岂不是更容易成功？”

提利昂轻笑道：“戒备森严？红堡门前每天都有讨饭的穷孩子，前几天我就遇到一个孩子，钻进干草车里，混进来了。”

瓦里斯绞着光滑的双手，“是时不时会有平民的孩子混进红堡，关键那神秘人去了密道。”

蓝礼公爵说道：“估计是捕鼠人吧！捕鼠人需要钻进密道抓老鼠。”

瓦里斯带着甜腻腻的微笑，“蓝礼大人，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是捕鼠人，每一个捕鼠人都在我的名单上。”

肖恩倾身向前，“各位大人，就算是捕鼠人，也应该小心谨慎。各位难道忘了？捕鼠人奶酪和鲜血，在梅葛楼制造了悲剧。”

在血红狂舞期间，绿党“独眼”伊蒙德骑着瓦格哈尔杀死了黑党的路斯里斯王子，黑党的“跳蚤窝亲王”戴蒙王子在君临找了两个捕鼠人，鲜血和奶酪潜入梅葛楼，当着伊耿二世王后海伦娜的面，杀死了杰赫里斯王子。

琼恩·艾林立刻紧张起来，“让杰诺斯·史林特带着金袍子，赶紧彻查红堡。”

史坦尼斯听到杰诺斯·史林特的名字难掩轻蔑，“让杰诺斯·史林特带着几千金袍子，去抓一只老鼠都未必能抓住，你让他抓刺客？”

肖恩说道：“我跟史坦尼斯公爵意见一致，我建议由御林铁卫负责搜查。”

巴利斯坦爵士说道：“我和我的御林铁卫兄弟会保护陛下安全，请各位大人放心。”

瓦里斯微笑道：“有咱们英勇的御林铁卫保护，陛下想必是安全的。不过呢，在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里，陛下要经常出席宴会，甚至还会一如往常地参加团体比武，谁知道会不会有刺客呢？”

派席尔大学士瞪大了眼睛，“有谁会意图行刺深受平民和贵族爱戴的陛下呢？”

瓦里斯耸耸肩，“有很多人都有行刺的动机，比如流亡狭海对岸的乞丐王韦赛里斯，比如一直抱怨陛下处置不公多恩人，比如几年前被陛下以铁与火镇压的铁群岛某位船长，比如某些会因陛下遇刺而获益的人....”

肖恩很清楚瓦里斯是在暗示兰尼斯特，连提利昂也听出了瓦里斯的弦外之意。

提利昂的眼里里闪过一抹疑虑，转而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瓦里斯，按照你这么一说，太多人有动机了。甚至街头的佣兵或雇佣骑士，仅为青史留名，也可能向陛下行刺。”

作为劳勃的情报总管，其实瓦里斯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支持的其实是狭海对岸身份存疑的伊耿王子，还有乞丐王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公主。

如果劳勃遇刺身亡，乔佛里将坐上铁王座，他表面上是劳勃的孩子，可实际上，乔佛里和弥赛拉，托曼，都是弑君者詹姆与瑟曦私通生下的野种。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兰尼斯特。

如今狭海对岸的坦格利安王族还没有集结足够的力量，无力反攻维斯特洛，看来瓦里斯认为让雄鹿坐在铁王座上，比坐在铁王座上的兰尼斯特雄狮更好对付。

御前会议结束后，提利昂带着佣兵波隆和波德瑞克·派恩返回了住处，随后之身一人来到王后的舞厅，詹姆和瑟曦正在品尝柠檬蛋糕。

詹姆打趣道：“御前重臣回来了？提利昂，第一次参加御前会议感觉如何？”

提利昂在詹姆和瑟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很有趣，八爪蜘蛛瓦里斯公布了一个重磅消息，有人要行刺国王。”

詹姆皱眉思考，瑟曦的碧绿眼眸里则闪过了一抹惊恐和怀疑。詹姆清清喉咙，“有人要刺杀劳勃？看来是有人要抢夺我弑君者的外号了。”

提利昂用那双一碧一黑，大小不一的眼睛瞪着瑟曦，“瑟曦，是你安排的，对吧？”

瑟曦故作轻松地一笑，“你脑子进水了？我怎么可能谋杀我亲爱的丈夫呢？”

提利昂说道：“瓦里斯拐弯抹角说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神秘刺客，转而提到有人会在团体比武的时候刺杀劳勃，很明显瓦里斯掌握了一切预谋。”

“如果你不想有把柄落在瓦里斯的手里，还是尽快向我实话实说吧！”

瑟曦鼻孔一张，“那装腔作势的八爪蜘蛛能吓得住兰尼斯特雄狮？小恶魔，你怕瓦里斯，我可不怕。”

提利昂起身，“那我可以走了，我知道，史坦尼斯和琼恩·艾林转移劳勃的私生子，这件事情让你紧张，你担心他们利用劳勃的私生子，质疑乔佛里的身世，可这时候刺杀劳勃，就显得做贼心虚了。”

“这么做只会给史坦尼斯和琼恩·艾林更多的把柄。现在君临聚集了许多来自维斯特洛的贵族，骑士，如果国王有个三长两短，谁知道会生什么呢？乔佛里的继承权来自劳勃，瑟曦，我希望你做事情前先考虑好后果。”

提利昂离开后，詹姆看着瑟曦，说道：“你真的安排了杀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非要杀劳勃，应该由我亲自动手。”

瑟曦压低声音，郁闷道：“其实，那也算不上谋杀。劳勃要参加比武大会，如果死在比武大会上，就不能称得上是谋杀。前两天，弥赛拉给我分享了一则修女教给她的故事，前朝坦格利安家族的王太子破矛者贝勒，就是死在了一场七子审判的比武上。”

“我是找了一个雇佣骑士，来自多恩，他声称可以在剑上涂抹毒药，只要毒剑擦伤了劳勃，劳勃必死无疑，这样，乔佛里就可以坐上铁王座。”

詹姆皱起眉头，“在兵器上涂抹毒药，这听起来像是红毒蛇奥柏伦亲王的伎俩，你说那雇佣骑士来自多恩？谁知道他是不是道朗亲王或红毒蛇奥柏伦派来的？”

“即使要弑君，也应该光明正大，毒药之类的是懦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