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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曳胡亂應了幾聲，注意力都在遊戲上。

沈煥站在門口那看了他半分鐘，默默上前幫他貼好阻隔貼，這才放心地出了家門。

他騎著自行車到了泰拳館，進門碰到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a1pha，沈煥停下來打招呼，「郭叔。」

郭梁膚色偏黑，露出一口白牙，熱情道：「小沈今天來這麼早啊，吃了早餐嗎？」

沈煥在這家泰拳館練了幾年的泰拳，本來上高中後他就不打算來了。郭梁聽說後，找他聊了聊，因為他挺喜歡這個小孩的，打拳也打得漂亮，就問他周末有沒有時間，要有的話，就來這幫他帶帶學員日常練習，工資按天結算，也算個兼職。沈煥想了會就答應了下來。

「吃了，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嗯，去吧。」郭梁朝他揮了揮手。

沈煥背著書包，去了更衣室。

等集結完學員，郭梁讓沈煥帶著他們做基礎的體能訓練，跑步和蛙跳。沈煥作為師兄，只需要在一旁監督計時就可以。到後面的打靶練習就需要沈煥陪著他們進行一對一的訓練。

幾輪訓練下來，沈煥放下手靶，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從訓練場上下來。郭梁讓那幾個學員先休息，一會進行的沙袋練習就沒沈煥什麼事了。

他剛坐下休息，有個高個子的男生朝他走了過來，朝他遞了一瓶水，「沈煥同學，喝水嗎？」

沈煥抬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道：「不用了，謝謝。還有在這裡，叫我師兄。」

那人也不尷尬，一屁股坐在沈煥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一會後，他好奇地問道：「你和顧曳之間怎麼回事啊？」

沈煥聽到這個問題看了他一眼。

他眼前這個a1pha正是前段時間糾纏顧曳的衛宇，一個月前報的班。衛宇當時看到沈煥的時候還有些震驚，偶爾休息的時候就跑去單方面和沈煥聊天，儘管沈煥不怎麼搭理他。

衛宇被看得有些發怵，尷尬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這麼問可能有些突兀。就我是挺好奇的，顧曳那麼討人喜歡的人，你們的關係怎麼會那麼差？」

沈煥撇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問他去。」

一提到這衛宇悲從中來，「他這不是不見我嘛。」

衛宇繼續說，「怪我，我追太急了，他可能是害羞了。」

那邊，沈煥冷笑了一聲。

「你不懂。」衛宇對於沈煥的嘲笑視若無睹，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座冰山是不屑凡人的感情，「我是頭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當時我看見顧曳的第一眼，就感覺是一個驚喜降臨到我眼前，但沒想到他是個a1pha。哎，當時我要果斷點就好了，為什麼要介意他是個a1pha……」

沈煥手上的繃帶已經綁好了，冷冷道：「陪你打一場。」

「誒？」衛宇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來找沈煥聊天，沈煥都會換上拳擊手套和他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