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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是谁杀死了刻耳柏（第1页）

高诚哼着平静的小曲在视频网站上看着自己喜欢的视频。他好久没有看视频了，自从被监视那天，他就只是从页上随意点开任由它自动连播。至于内容，则完全没放在脑子里。高诚完完全全是长视频时代留下了的遗老，那些几十秒的视频连点进去的欲望都没有，但或许是因为快要上映的关系，页上刷满了一分钟带你看硬汉机长系列。

高诚一个一个点过去，全是点了不感兴趣。十分钟后，在大数据的帮助下，高诚的页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这下他终于可以安心接着看关注的视频了。没有监视的感觉太爽了，高诚在门口接过外卖员送达的外卖，度过了平静、愉悦的夜晚。

第二天六点，高诚从装置里起床。即使知道了公司对他有想法，甚至是敌意，但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无法请假啊。还要对部门的员工负责，不能只忙于自己的事。高诚抱着这样的责任感打车去了公司。公司的早餐一如既往的丰盛，高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司会开除自己，在此之前把福利先享受了吧。高诚捧着满满的早餐坐到了空位上，他拿了不少从没吃过的异国他乡美食。

不知道玛莎拉怎么样。高诚拿起馕沾了一点玛莎拉送到嘴里，嗯，很浓的香料味加上微微辣味，倒是不讨厌就是了。接下来是鹰嘴豆，番茄酱淋在豆子上面，闻着有股奇怪的味道。高诚用勺子均匀地舀上一勺鹰嘴豆，抱着怀疑的态度送到了嘴里。番茄味和豆子一点也不搭，不好吃。高诚庆幸自己没有拿多少鹰嘴豆。接下来试试墨西哥卷，大量的蔬菜裹着肉碎，配合上酱汁更是恰到好处，非常的好吃。

高诚愉快地吃着早餐，熟悉的那人坐到了他面前。“哟，高主管，还在上班啊。”辉坐在了高诚的面前，他的头越来越白了，再擦点银粉就能反射太阳光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是希望我主动辞职，还是等公司开除我？”高诚很冷淡地回答，他瞬间没了胃口。“没有，没有，就是在想经历了那么多事居然还能平静的上班，真是强大的内心啊。”高诚扯开话题，毕竟在公司聊这些太引人注目了。“你那头是来自家族遗传？也就是，那个公司创始人的后代？”高诚早就想问这个了，他感觉辉或许也在被公司监视。“是的哦，但是我早就是公司的一份子了，前公司什么的和我没关系。比起这个，你杀了教团的信徒，我已经报警了，马上就会去搜查你家。你等着名声扫地，凄惨的死在监狱里吧。”

他到底在说什么？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高诚搞不懂辉这个时候泼他脏水的意思，他只能冷淡地回一句：“警察自会证明一切。”说完转身离开了，就连早餐都没吃完，给公司造成了极大的浪费。高诚烦躁的在办公室敲着键盘，一想到家里会被搜查就心烦意乱，连工作都不想做了。这个季度的工作要做，下个季度的企划要提前准备，一个季度的时间要干两个季度的活，当初真应该转到财政部的。高诚心里在乱想，手上动作却还是非常利索。

上午八点，大家几乎都来上班了，高诚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史迪威把修改后的企划上交，但是迟迟没有看见他。高诚作为史迪威的直系领导，自然有权过问为什么他连请假都没有申请却旷工。高诚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抽出备用企划书，连同其他被淘汰的企划一起，从中找出能用的企划。高诚掏出手机，给史迪威打了个电话，不出意料的话他应该不会接。否则就不好解释为什么不来上班了。但高诚等了几秒后史迪威接了电话：“喂，老大。”“你居然还敢接电话，史迪威。你怎么不来上班，为什么不打请假条？”高诚自然有些生气，但没有在电话里表现出来。“啊，老大，我不是没来上班哦，我被调去另一个部门了。公司没跟你说吗，不应该啊。”另一头的史迪威似乎在一边接着电话，另一边忙着什么事。“什么部门，我去跟公司申请把你调回来。”总不会是惩戒部吧。高诚拿出一份完整的企划书，如果史迪威要走了，那就提交这份企划吧。“啊，这，这老大你去问公司吧，我也挺想回来的，麻烦你去申请啦。”史迪威慌忙挂掉电话，恐怕是对面生了什么事。高诚心里想着，果然是惩戒部吧。

高诚心烦意乱地把提交了替补企划的员工叫进办公室，和他详细讨论修改了那份企划。

上午十点，公司老板邀请高诚去吃午餐。“我来开车吧，boss。”高诚打开后座的车门，请老板坐上去。“高诚，那麻烦你了。”老板扶着车门缓慢地坐进去，他已经是个六十岁的小老头了，动作也是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缓慢。“没事，没事。这总不可能让您开车吧，虽然这辆车还是您的呢。”高诚打开车门，坐在主驾驶位上，驱车从公司开去他最熟悉的那家餐厅。

“请吧，boss。这里是我知道的最好的餐厅了。”高诚打开车门把老板请了出来。“高诚，你还是那么细心啊。要是换我，可不会选这么隐私的地方。”老板从车里出来，整理了一下仪表先走了进去。高诚跟在后面，到了前台先让服务人员把老板请到房间里，然后偷偷地和前台说：“这我老板，不要多话。今天他付账，把账单直接递给他就是了。”前台做了一个明白的手势。

高诚走到了房间里，房间的内饰除了固定在地板上薄薄的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以外，完全没有其他的装饰物了。

“boss，需要我让人来帮您调试一下椅子吗。”高诚把自己的椅子调整好位置，然后问了老板。“不需要，先上菜吧，边吃边聊吧。”老板从内袋里抽出手帕，塞到了领口里防止酱汁滴到自己衣服的可能性。高诚点了点头，从房间退出去拿了一份菜单和纸笔回来。“您吃些什么，圈出来吧。”高诚把菜单和笔递给老板，坐在那等着。老板圈了汉堡和一杯西瓜汁，递回给高诚。高诚把一份汉堡和一杯西瓜汁记在纸上，他给自己点了一份牛排和葡萄酒，倒不是他喜欢吃这个，而是选了最适合边吃边聊的食物。

高诚把菜单和纸笔还了回去。他坐直在老板的对面，等着老板先开口。“高诚，”老板盯着高诚的眼睛说，“你差不多也该知道了。关于我们母公司的事。”高诚身体前倾，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我们母公司如大众所知，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它业务之广是你无法想象的。事实上，虽然很多公司没有明说，但它们都是母公司全额入股了的。像比较熟悉的医机，这种医疗行业的大公司，事实上，它大部分的股份也全在我们母公司的手里。”高诚还在认真听着，等着老板说出他更重要的内幕。“但是，母公司对于内部的员工并没有它们营销地那么好。事实上，对于来历不明的员工，它们专门在各个分公司，子公司设置了一个部门用来监视他们。如果员工被现却是对公司不利的话，无论是主观意义上还是客观意义上，无论身居何位，都会有这个部门的人专门来处理。它们，按照都市传说的说法，应该被称作惩戒部。久而久之，他们自己也接受了这个称呼。”

惩戒部啊，大概率全是能力者吧，每个公司都有这个隐藏的部门吗，那母公司到底有多少能力者啊。高诚对对抗这样的组织非常没有信心，不如说想直接放弃了。“而你，正是被他们监视着的其中一员。”这我已经知道了。“前几天，你们部门经费的缩减，也是挪给了惩戒部的经费需求。”这我倒是不知道了，该死的惩戒部。“你也知道吧，你和你那破产的前公司之间生的事，那事让母公司的利益损伤了不少，而你也一直被母公司的人密切关注着。”损失？那太好了，不对，那很不好。高诚的心里冒出了一颗仇恨的种子，然后被他马上掐死了。“这，我知道。”高诚低下头，露出非常羞愧的表情，他非常认真地反省了。“那事也不是你的责任，不用太放在心上。不是有叛徒把数据泄露出去，公司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也不会造成这么恶劣的社会影响。”看来老板和世间大众对那事的认知是一致的。“不，那事确确实实有我部分责任。我作为那时候的副部长，应该去审一遍最终成稿的。不应该把全部的事让部长一个人做，也应该更早看出来部长和谁在谋划这件事的。”高诚还有很多要去承担的责任，但这不应该现在说出来。“高诚，你既然那么有责任心。那么，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关于那件事的秘密告诉你。那事是实际上是前公司大部分高层和被称为连接教团的奇怪组织一同谋划的事，他们是一个狂信徒集团，按照他们的说法，那些牺牲者是被献祭给他们信奉的神。”“啊？”高诚听到了新的名词和新的可能性，表现得很惊讶。这时候，敲门声适时响起。

老板把有关教团的事详细地边吃边介绍给了高诚。一开始，前公司的创始人就是教团的主教，前公司创立的原因也是提供给大部分狂信徒一个工作，把信徒们用合理合法的手段聚集到一起，这样才方便做事吗。这事老板的自我猜测。高诚则因为出众的能力和功劳本应该当上部门部长的，但为了让教团能更好地掌握公司，所有的一把手都必须由教徒来担任。当ceo自称收到了神谕，准备进行一个庞大的阴谋时，任何处在这个阴谋漩涡中心的人都无法逃离了。结果就是，因为这个计划，教团大部分人员入狱，自杀，作为教团老巢的公司解散。他们最后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了吗，这就不得而知了。

老板吃完汉堡，将身上，脸上的残留物清理了一遍，他站在高诚面前，目光如炬地看着高诚，最后说出了一句话，只要高诚真的对公司没有任何负面想法，他会让惩戒部不再盯着高诚，并把高诚往上提拔到母公司的。母公司似乎有人很喜欢你啊，高诚。“你的车坏了吗，今天似乎没有看到你那辆车啊，这样上下班很不方便吧。这样，我这辆车送你了，过几天再办一下手续吧。”说完，他把车钥匙留在桌子上推门出去，留下高诚一人嚼着蜡烛一般的牛排。这个小老头到底知道多少，真相如何，高诚自己心里大致有了自己的判断。

下午四点，高诚处理完一天的工作下班了。他开车来到家里，门口有警察进进出出。高诚放出丝线听着警察间的对话，在茧里呆过的那几小时，他的身体与另一个空间的自己已经部分同步了，无需再通过睡眠去唤醒能力。

警察站在楼道里拨打着电话，没有找到第四具尸体，三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两名这里的住户，疑似被入户杀害，目前不能确认杀害他们的动机。还有一名无业，是这个城市的本地人，家里人联系不上，目前无法得知如何进入小区的。至于报案人说的名叫梅森的男性，没有进出记录，也没有目击报告，无法找到他。但是掉落在案现场的银质小刀上，收集到了他的指纹，刀和一具尸体上的刀伤完全吻合。基本可以确认他来过现场并和受害者有过接触。

高诚收回丝线，他询问着在场的警察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你是这里的住户？你叫什么名字。”警察掏出册子和笔，在上面记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高诚。”“报告，报案人说的嫌疑犯高诚已经出现。”“什么鬼，我连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警察没有理会高诚小小的抗议，接着询问。

“高诚，昨天上午十点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我不知道，高诚很想诚实地回答他，但是不行。“我和我女朋友在郊外约会。”警察在纸上记录下来。“

你女朋友是？”“如果能保证我和我女朋友隐私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保证。”“琴，我公司的财政部部长。她的电话是……”“好的，我们会去核实的。”

“下午三点，你的所在地是？”“在家，躺在眠羊生产的睡眠装置里睡觉。我有失眠症，可以去询问我的医生。装置里也有我的睡眠记录。”“好的。介意我们去你的屋子里搜查吗？”“如果不弄乱我家的东西，可以洗脱我的嫌疑的话，那么我也只能说好吧。”警察点了点头，记在本子上。“好的，那么请你在这稍作等待，我们会上去证明真相的。”高诚点点头，用丝线缠住警官的手腕一同上楼。

在楼梯处现血液，经过核实，是失踪人员梅森的血液。好的，接下来，你，你，和我去高诚家里搜查，记住不要弄乱他家，东西查看完后摆放回原处。你，去确认一下他和他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去郊外约会了。yes，sir。

警官带着两名警察乘坐电梯上到了高诚的家前，他掏出卡片刷开了高诚的房门。我去卧室查看记录，你去厕所，你留在客厅。警官打开卧室的门，蹲在睡眠装置面前查看睡眠记录。报告长官，厕所里找到暗格，里面只有一副眼镜。眼镜的用途暂时不明。去，再去别地找找看。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厨房里什么都没有。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

好，收队。走吧，睡眠记录显示他确实在案的时间点里在睡觉，去和眠羊公司和他的医生确认情况。他暂时没什么嫌疑，再多做观察吧。

长官，你怎么看啊。新人，别说废话，我们怎么看一点也不重要，既然没有证据，他又有不在场证明，那么他就是清白的。走，下楼。警官重重拍了新人的后背。

长官，核实完毕了，证实了他那天却是不在场。好，你等会去化验科拿一下化验结果送到我办公室。yes，sir。

高诚站在门口，对着回来的警官问道：“我能回家了吗？”“当然可以，不过，我多嘴一句，你楼上楼下都死人了。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去的，你小心一点。记得关好房门。”“当然，我会注意的。”高诚打完招呼，和警察擦身而过，上了电梯。

辉居然说的是真的，他的部下？是哪个，失踪了的梅森？还是那个无业人员。难道是我上下楼的邻居？不，不可能吧，我也算认识他们很久了，他们应该没有和辉接触过才是。高诚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秒中，看到一个红头的女人风风火火地走到警官面前掏出证件，然后钻了进来。

高诚回到了家里，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化。他坐在沙上，心里想着这一切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生的。如果这一切还是因为我的缘故的话，那我也不可能装聋作哑了。靠我能找到背后的真相吗。高诚不知道，他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一切。高诚放出丝线，决定试试看能力能否看到无法察觉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