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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冉红尘凭借着身体的自愈能力逐渐的恢复,可是他的师父却一落千丈,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老人家心中的这口恶气没法出,让他的身体最后还是垮掉了。
又在一个月后,冉红尘跪在师傅的床前握着师傅的手默默地流着泪。而师傅却摸摸他的脑袋说道:
“红尘,我不行了,我走后你把我化做骨灰洒在山间。活着没自由,死后让我逍遥。”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也许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可是他还是望了望躺着的屋子,随后又说道:
“跟你竞争的青年就是冷家的冷凝界,冷家可是东州的大家族啊,我们怎么比,比不了,比不了···咳···咳···”
师傅说着开始咳嗽起来,面容憋得通红,可是眼睛却更加的清明。他缓了缓,冉红尘端起一杯茶刚要扶起师傅却被师傅摆手打断。
师傅嘴中咕噜着好像还有话要赶紧说完:
“找到你的那天,我也看到一个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也在尸体中,不过她们并没有死去,可是他们没有灵根,我便没有理会她们,至于你,我看到了你的天赋所以把你接了回来。”
听到这里冉红尘如遭雷击,他整个人捏紧拳头,这么多年他有无数次想着她们没有死,只是躲了起来,可是终究是自己的幻想。这么多年那对姐弟对自己来说就是家人,
本来逐渐模糊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清晰无比,冉红尘感觉心中缺失的那一块突然间开始剧痛。他心绪混乱,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她们忘掉了,可是那短短的一年对他来说好比一生般漫长,那是最难挨的日子。三人相依为命。
师傅看到了冉红尘的表情,眼神中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愧疚说道:
“唉,如今我落到这番田地,也算是对当日的所作所为的惩罚。”
说罢师傅继续看向冉红尘说道:
“你是我的骄傲,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成功,成为自己要成为的人。”
说完这些师傅似乎累了,他示意冉红尘退下。自己独自休息一会儿。
冉红尘缓缓退下,当天晚上师傅便悄悄离世。没有祭坛,没有白布,什么都没有,冉红尘遵照师傅的嘱托将他的尸体化做一抔骨灰,将它洒在了天道门外院的山间。
出手骨灰随着山间的微风飞扬,冉红尘撒的很慢,一次一下把。他想让师傅尽量的飞的足够远。他看着远处宗门的楼阁,突然间他觉得那就是师傅的枷锁与牢笼,此刻他才真正的自由了。
办完这些后冉红尘收拾了行囊离开了天道门,师傅自由了,他也一样,对于像冉红尘这样的外门弟子,只要不是被其他宗门斩杀,是不会在意他们的。他看着初来时的云燕从山间飞过,一切都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山间的野果吃了不知道几十茬,现在他抛出几粒种子就在自己经常吃野果子的那棵树旁,这棵树最大,结的果子最是可口。此刻就当做是自己的回馈了。
山间的风吹拂着,一片片落叶从树梢落下,打着转,落在石阶上,落在泥土间,这是它们的宿命。青年哼着歌走下了长阶,不再回头一望,因为曾经它已落下千百回。
离开天道门冉红尘朝着北方,那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走去。他没有选择飞行,他本想飞过去,来到那个流民居住的破旧荒村。他想去见到那姐弟俩是否还在那里,可是他又有些害怕,他想折磨自己来达到内心的平静。
人总是要活的,怎么还会在那种地方。如果见了面该怎么办,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让他无处躲避。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或者说些什么。又或者她们已经不在了也未尝不可。
一想到这里他就会心如刀绞。冉红尘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去时的路还有很长,他透过草帽的边缘看向远处的乌云。乌云很浓很低却压不住他的视线,他能看到北方那寒冷的风吹折枯枝,破洞的房屋冷风阵阵让他现在竟感觉周身一凉,莫名的一个哆嗦。
北行一个月来认识一名路人,名叫航,他很奇怪有人会叫一个字。不过他倒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说了实话,因为作为路途中的伴没必要知道全部。
最后在同行小半年后航与冉红尘分别了,之后冉红尘来到一处巨大的城市,在那里冉红尘找到刀匠为他打了一把刀,因为航告诉他出门在外身上至少得带件武器,这样自然会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自己最擅长就是刀了,便叫刀匠打了一把。就因为这把刀冉红尘给打了一天的工挣了些许银两才有钱支付。剩下的钱买了一些最次的酒水带在身上,打夜里无聊的时间。
时光匆匆,徒步了一年多根据自己的记忆与路人的询问他最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聚集地。
此时的聚集地已经成了一个不小的镇子,他来到街上到处是往来的农夫与做买卖的商贾。唯一让他熟悉的就是不远处流经这里的那条河,犹如二十年前一样湍急,只是河水之上多了很多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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