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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对他而言都无足轻重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不过他的工作也仅仅到加护仪式完成为止。
艾托亚取下神殿顶端锈迹斑斑的吊灯,用自己手中的提灯取而代之。微弱的烛火照亮了狭窄破败的神殿,爬满青苔的石砖一路延伸向大殿正中的环形水池,水池中流淌的并非是寻常的清水,而是某种粘稠的琥珀色液体,水池本身没有加装任何机械装置,这些液体却又源源不绝地从圆柱状的泉眼中渗出。
水池两侧则是一众人像石雕,从外型来看均是些身着长袍、耄耋之年的老人,神情肃穆地跪坐在水池前,仿佛是在祭拜池水中某种神圣的存在。这些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又极为随意,仿佛是未经测量便被工匠丢弃在了这里,甚至有几尊石像偏离了环形轨迹,孤零零地跪坐在外圈。
“这就是科斯塔的雕刻水平吗,如此精细程度用以假乱真来形容都有些过谦了。”黛尔娜一边检查着石像的棱角,一边情不自禁地称赞道。
“毕竟他们原本就是贤者先烈所化,与真人相似再自然不过了。”艾托亚苦笑着拉开殿堂深处的石柜,从中取出一只银杯,小心翼翼地擦去其上的锈渍,“科斯塔教对外宣扬的典籍中声称,初代贤者的虔诚祈祷使龙神再度睁开了双眼,将光明与祝福带回了大地——事实上,这不过是用以安抚信徒的伪造典籍,仔细琢磨便不难现了其中的漏洞——既然龙神再度苏醒,为何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只有‘龙神的眼睛’太阳?又为何需要五十年一度地执行加护仪式,维系龙神的赐福?”
“接下来这部分典籍是仅在教团高层内流通的真传。实际上,在初代贤者找到龙神时,龙神便已经殒命,即便再为伟大的神迹也无法令死者苏生,但是这片大6的居民依旧需要光明。因此,初代贤者选择了牺牲——”艾托亚说着用银杯舀起池中的淡黄色溶液啜饮一口,从他的表情来看那些黏液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他还是将杯中的溶液一饮而尽,“他喝下了龙神的血液,并用寄生仪式与龙神的部分躯体同化。这么做当然没办法复活龙神,但是他却以人类的寿命与肉身换取了龙神部分肢体的控制权——至少能够做到睁开龙神的眼球。经历了数千年的冲刷,龙神趴伏在百夜峰顶端的肉身早已腐败消散,然而它的眼球却在寄生仪式的保护下流传至今。”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模仿初代贤者,延续寄生仪式——也就是对外宣称的加护仪式对太阳的控制?”戈顿冷静地分析道,“不过这些应该是科斯塔教的不传之秘吧,可以对我们这些外人说明吗?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
“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些事就安排科斯塔的骑士阻击你们——不过前提是你们不要对外大肆宣扬,毕竟在我完成加护仪式后就不再是科斯塔的贤者了,如果大司祭探听到风声安排人手对付你们我可就爱莫能助了。”艾托亚将银杯收回石柜,重新回到了水池前,灯烛在晶莹的池面上倒映出淡绿色的微弱火光,在这妖异光晕的衬托下,艾托亚的面容反倒显得更加枯槁憔悴、缺乏血色,“一般而言,护卫队是不被允许进入神殿的,不过若是让你们在神殿外待命,迟早会遭到那只黑龙的袭击吧。既然你们都看到这些石像和水池了,索性就将加护仪式的真相一齐告诉你们,总好过你们回到纳莱耶胡乱揣测,最终以讹传讹传出什么不得了的谣言。”
“你这么说可就有些见外了啊,一同旅行这么久你应该明白我们不是那种四处宣扬同伴的重要情报的人。”戈顿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地说道。
“这个嘛,我是相信各位的人品,不过我可不敢断言某位大叔不会在酩酊大醉之后向酒客耳中鼓捣一些夸大其词的冒险故事。”
弗西格干咳一声,有些做贼心虚地打着哈哈糊弄过了这个令人尴尬的场面。
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令黛尔娜既疑惑又不解,她焦急地打断了这场看似你情我愿的告别仪式:“等等,假如我没有会错意,接下来你就会像前任的贤者们一样变成石像吧?你怎么能那么冷静地接受这个结果?而且需要献祭贤者的生命来换取光明也只是科斯塔神话一厢情愿的说法吧,又怎么能擅自认定牺牲人命是必要的?”
“在我开始作为贤者接受教育时,就已经知道加护仪式需要献祭自己的性命了。就算曾经感到过恐惧或不满,那时候也已经泄过了。”艾托亚意味深长地将视线移向别处,很难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他的所思所想,“而且我之所以同意完成加护仪式并不是因为我确信科斯塔的教会是真实准确的,而是因为这是一场无法接受的赌局——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果不完成加护仪式导致太阳陨落,饥荒和动乱将会牺牲成千上万的生命。牺牲一条人命就能规避这样的风险,显然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对吧?”
“怎么能这么做比较!任何生命都是无价的,牺牲再多的生命和无故牺牲一条生命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这不是能用数量衡量贵贱的交易。”黛尔娜不知为何表现得格外激动,除却对同伴的珍视与不舍,其中似乎掺杂着更为复杂更为深邃的感情,“而且,身为你的朋友,至少我不能接受你独自赴死的决定。”
黛尔娜的话语使艾托亚产生了一丝动摇,脸上的神情似是微笑又似是伤感,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谢谢,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原本我还有些迟疑,如果这片大6上的所有人都期待着我献祭自己,我究竟能否继续爱着这个世界以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如果否定了这一点,我的牺牲行为又是否存在意义。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期待我能继续活下去——哪怕这个结果可能招致更多人的不幸。这样一来,我也就再无任何遗憾了。”
眼见无法说服艾托亚改变想法,黛尔娜抽出长剑,神情坚毅地立于水池另一侧,似乎是不惜动用强硬手段也要将艾托亚从神殿拖走。对此,艾托亚只得苦笑着向另外两人询问道:“你们两位还不打算插手吗,佣兵干预雇主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流传出去的话生意可是会变得很难做呢。”
“哼,这种问题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老子本来就不关心那些委托人怎么想,没有生意上门反倒是乐得清静。”
一向和自己唱反调的弗西格不出意外地站在了另一队,就连一向充当和事佬的戈顿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摊了摊手:“无论你是不是雇主,凡事都讲究公平公正,你和黛尔娜的意见相悖,又是一对一平票的场面,我自然没有出手干预的余地。”
话虽如此,这个局面下保持中立观望的态度无异于支持黛尔娜的决定,艾托亚也明白弗西格与戈顿本性善良,不可能放任自己迎接必死的结局,但是至少在这件事上自己没有妥协的余地。艾托亚深吸吐纳,整齐衣衫,捏了捏拳头摆出迎战的架势:“那么,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就算没办法对你下死手,我也会竭尽全力应战的,毕竟现在我还是科斯塔的贤者,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千万生命涉险。你就卯足全力,放马过来吧——”
成片的阴翳完全蒙蔽了太阳的光辉,阴暗与恐惧见缝插针地爬上了大地的脊背,白日峰顶的钟声回荡于沉寂的山谷之中,做出决断的一刻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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