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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清水如泉的用法（第1页）

上司给了里德尔那份现新物种的团体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他们自称罗马尼亚动物研究会），另外，里德尔也获得了长达三天的额外假期。

在这三天，他需要完成从英国去往罗马尼亚的一切准备工作。

这趟行程顺利的话大约需要两周，他需要去罗马尼亚看看这?新物种——长翅膀的红色大蜥蜴，是否适合在动物园展出，以及如果合适的话，联系公司派出专车和船只去接送他们。

两周不算长，里德尔这趟出行可以带上白耗子（当嗅嗅想将自己藏起来时，没有麻瓜可以找到他），所以不用担心海关的检查；小蛇——那只巴西巨蟒，他在城郊可以自己捕食田鼠和兔子，而现在是春夏交际，气候温和，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冻僵......

在把自己的动物朋友安排好了之后，里德尔想起了哈利。

哈利，真是一个可怜又乖巧的小孩。

里德尔叹了口气。

当里德尔和巴西巨蟒“小蛇”一起，来到哈利的居所之前，他想象里的对方有很多种可能。但在他的想象中，没有任何一种是，哈利作为拥有蛇佬腔的天才，居然会被关在逼仄的储物间中，忍受着蜘蛛横行的狭小空间。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哈利没有抱怨这件事，他平静地陈述了自己被姨夫姨妈关了禁闭（“我觉得和被关在玻璃温室的巴西蟒比起来，我这样并不算失去自由，至少我在学校的时候没法被关禁闭。”哈利诚恳地解释道，“而且关禁闭的时候，达力和皮尔不会来找我麻烦。”）。

里德尔没有询问对方为什么和姨夫姨妈住在一起：虽然他缺少委婉的人情世故能力，但也不会做戳人伤疤的事。

自己或许应该做些什么，至少为哈利的行为解释一下——许多小巫师的魔力是不受控的。

里德尔的记忆中，他见过一位因为父母是虔诚的教徒，所以为了不被送上火刑架而拼命压抑自身魔力的小巫师。在里德尔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控，从身体中溢散出强大而黑暗的魔力暴动，杀死了父母，摧毁了一整座村庄。

他不希望记忆中的惨剧再次生，所以他决定和小哈利的抚养人谈一谈这个问题；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解除哈利的禁闭。

这么想着，于是在完成了自己的准备工作后，里德尔在一个下着雨的傍晚去女贞路四号拜访了哈利。

和第一次来时不同，此刻还未入夜，夕阳的余晖影影绰绰。哈利在洗完碗和厨具，被弗农姨夫拎着领子拽进储物间，伴随着一道重重的砸门声，哈利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禁闭。

里德尔敲响了女贞路四号的门。

德思礼夫妇正在享受和达力一起看电视的饭后时光。听到敲门声，达力的眼睛没有丝毫从电视屏幕上移开，不满地推搡了一下父亲：“有人敲门。”

弗农起身，从猫眼查看着这位陌生来客，他紧惕地望着里德尔：“你是谁？”

“汤姆·里德尔。”他出声解释到，“我是一位老师，希望和你们谈一谈哈利的问题。”

里德尔不觉得自己的话是撒谎，他记忆中的自己却是一位巫师教授。至于现在......谁说在动物园管教和培养小动物的不能算老师呢？

门打开了，露出了弗农·德思礼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他没有邀请里德尔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说：“哦，哈利又在学校里犯什么事了？我想这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已经被我们关禁闭了。”

“他就是个怪胎！和他母亲一样。”屋里一个高颧骨的卷女人尖声补充到，“他会犯什么样的事我都不奇怪，我们不会为他的任何行为负责。”

“请回吧。”弗农露出一个不算友好的笑容，就要去关上屋门。

“等等。”里德尔拉住了门，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哈利做错了什么事，我只是想和你们谈谈那些生在哈利身上的不寻常。”

弗农想要强行把门关上，却现自己的力气抵不过面前这个瘦高的年轻人，于是他那张肥肉堆积的脸开始变得涨红，鼻子里喘出粗气，就像一辆待出的蒸汽列车。

里德尔环视了一周，现客厅里并没有小哈利的身影。果然不出所料，哈利被关进了那个杂乱狭窄的储物间里。

装饰温馨的客厅里，一个长得像胖猩猩的小孩对生的事毫无察觉，依旧坐在沙上抱着一大桶焦糖爆米花大吃特吃；那个声音尖利的高颧骨女人在听里德尔说到“哈利身上的不寻常”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窜起来像老母鸡一样把沙上的小孩护在身后，敌视的眼神紧紧盯着里德尔。

“我没有恶意。”里德尔有些无奈，“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我相信你们不会没有现那些不寻常。同时，我认为有义务告诉你们一些关于魔法的事，这也许能帮助你们互相理解，甚至避免一些悲剧生......你们是亲人，不是吗？”

弗农取来了一把猎枪，对准了里德尔：“你不是学校的老师，哈利根本没有什么不寻常！滚出我家！”

“好吧。”里德尔轻轻叹了口气。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白色影子飞快向弗农扑去，等他反应过来时，那道白色影子已经来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是嗅嗅，他正在把玩着偷来的几个亮闪闪的猎枪子弹。

弗农涨红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现在，我们能坐下来谈谈了吗？”里德尔温和地笑了笑，“在嗅嗅把你们家所有光的东西偷完之前。”

说完这句话，里德尔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德思礼夫妇，自己从茶柜里拿起一个空的陶瓷茶杯，轻轻晃了晃，杯子里就装满了水。

这是里德尔在出门前做的准备，他提前绘制准备好了一些如尼文魔咒，只需要激活就能使用。他担心和哈利一起居住的亲人不相信魔法的存在，那么这些准备可以用来演示；尽管魔力还是十分有限，但唬住几个麻瓜却没有什么问题。

比如，他使用的是清水如泉咒，但现在的里德尔，却只能用清水如泉咒来装满一个茶杯。

或许这应该改名为清水如勺，他心想。

里德尔将装满水的茶杯递给脸色还没缓过来的德思礼夫妇：“喝杯水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