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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苏眉儿不难猜出之后的答案:“那个假扮任峰的人,便是这个被任老爷遗落在府外的男孩?”
救人
任云轻轻点头:“约莫两年,他才稍稍恢复,便试图招揽些人。可惜年下来,一事无成,认得的不外乎是酒肉之徒,又或是小偷之流,难以成事。”
“所以,任公子出手相助,让他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苏眉儿皱皱鼻子,接过了话头。
借刀杀人,又无需污了他的手——任云隐在最后,倒是获益最大之人。
“人与人之间,要的便是互利。杀母之仇,他要亲自报,在下不过将其带入府中,接下来的事从不插手。”他低低一笑,那人倒是厉害,早就晓得自己的心思,将任峰的言行举止学了个十成十,连任恒都无法看出。
苏眉儿抿抿唇,对于这样两败俱伤的报仇方式并不赞同:“他就这样把主母推入悬崖,还把自己赔上,值得么?”
“他认为值得,那便是值得。”要能达到目的,便得付出代价。
任云笑了笑,即便那人此时并没有用出玉石俱焚的方法报仇,自己也不可能容下他。
想必那位跟自己有一半血缘的兄弟,在找上任家三少的时候也是心知肚明。
他假扮的是任家大少,任家的继承人,如果继续活着,任云又如何能得到想要的?
苏眉儿心下微颤,轻声问道:“这样一来,两人突然落崖,会不会怀疑到任三公子的身上……”
任云似笑非笑地望向她:“既然有人亲眼目睹他们曾发生争吵,事后一个不留神跌入悬崖也是偶然之事。再就是,主母为人谨慎,山上皆是她的心腹与下人,根本不可能有容在下插手的机会。”
“不让在下上山,亦是主母亲口所言,并非在下刻意所为。”
“如此,又怎会有人怀疑到在下的头上?”
能杀人不见血,且避讳得干净利落,恐怕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做到。
苏眉儿咬着唇,心里不由一抖。
得罪此人,怕是日后不但难以翻身,且不知何时就得性命不保……
她忽然想起那夜,炎柳提起任云正着手对付一些人。不知除了任家主母和假任峰,还有谁?
苏眉儿有些好奇,却始终不敢开口。
知道得越多,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苏眉儿静静地在任府等待消息,不出半个月,如她所料,张老大把府中的女眷移到了郊外的一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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