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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估计,那房可能买在比较偏远的住宅区。
在上海,就算地儿再偏,一套中大套房子,没个一两百万,那是拿不下来的。
以靳恒远工作十年,从事的又是比较容易赚钱的律师这个行业来看,他要在十年间,养活自己的同时,买下房买下车,也只能买相对来说比较大众化的普通户型的房子。
关于靳恒远的银行卡,她一直没去查过。
所以,她对他财力的分析,也就凭自己的经验在进行。
结果,她看走眼了。
她真心没想到:他住的会是这种精品高端住宅区。
当他的车驶进那绿树成荫的小区车道,当他牵着她走进华丽的电梯,当他用指纹打开那道红棕色的电子门,当那简约又显得大气的客厅映入眼帘,她觉得自己没办法思考了。
靳恒远还是那个温温而笑的靳恒远,可他真的还是她所认得的那个男人吗?
一套跃层。
总面积应在三百多个平方。
在当今物价下,它得体现出怎样一个惊人的数据啊?
“这里,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公司安排的宿舍楼?”
环视了一圈这明亮、漂亮、高雅的气派客厅,她轻轻问,眼神学他样,眯了起来,这样也许能让她显示出几分威势来。
靳恒远转了一下眼珠子,双手插袋站在她面前,歪着头,好笑的研究她此刻的心理活动:
“不会……是生气了吧!”
生气吗?
不高兴那是肯定的。
想到当初,他把什么都说的真真的,结果全不是那样的。
“我在问你话,靳恒远,你在答非所问。认真点。”
她盯着他。
“不是。”
靳恒远老实交代:“这是我买的跃层。”
“那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
苏锦灼灼然反问,脸上抹出了一丝似笑非笑,虽然好看,却露着三分想算帐的危险味道。
靳恒远笑笑:“前天咱谈话时,你没追究,今天,这是想和我翻旧账了?”
“那天事儿多,我没顾得上。”
好吧,也是她太明事理,三两句就被这狡猾的律师的说词给摆平了。
今天一见这房子,她那被压下的小意见,又被挑了起来。
苏锦抱胸,像被惹毛的小狮子那样瞪着这个男人:
“今天,我就和你翻旧帐了,怎么着了?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刚相亲的时候,你说你在律所打杂,你说你住在公司分配的宿舍楼里,你说你没车没房,你还做戏似的在善县租房,你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两个人相处贵在什么?
“坦诚。
“你这样叫坦诚了吗?
“藏着掖着,你这是防着我算计你财产呢,还是你存着和我玩玩的心态,不打算和我过下去,才把自己最真实的一切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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