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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走夜路最好不要一个人（第1页）

监控视频中的少女耐心地等待管理员将卷宗清点完毕，正要转身离开，老管理员却开口叫住了少女：“这几本卷宗已经期了，请到二楼的自动缴费机上支付额外的积分吧。”老管理员边说边操控着电动轮椅朝档案馆三楼开去，轮椅上的机械手臂捧着厚厚的一摞卷宗，和老管理员一并上了三楼。

阿飞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机屏幕中的那个少女身上。随着少女走入阿飞设置的其中一个摄像头的监控盲区，阿飞迅切换监控点，画面中再次清晰地出现了少女的身影。少女步履稳健地走过档案馆的大厅，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回响在大厅的每个角落。随着少女的移动，阿飞不停切换着监控点，最终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停住了。

“嘀——嘀嘀嘀”少女将一张黑色的卡片插入了自动缴费机的卡槽中，装在二楼天花板的微型监控探头正好可以将自动缴费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尽收眼底。屏幕上先是出现了一连串的字母和数字的编码，个别编码还是红色字体，在每个编码的下一行显示出期的时间以及需要缴纳的罚金。

“什么！借阅期一天竟然需要支付1oooo积分的罚金，这不就是抢劫吗。”阿飞不禁咂舌。

少女似乎并没有细看罚金的数额，拿出积分储蓄盘放入自动缴费机的扫描窗口。随着“嘟——”的一声，缴费成功。少女抽出那张黑色的卡片，连同积分储蓄盘一并放回了背包，安静地下了楼。

阿飞见少女要离开档案馆，马上从阅览室冲了出来。如果自己没有估计错误，手机屏幕中的这个少女一定知道关于“莫比乌斯”空间的事情。少女稍稍加快脚步，走出了档案馆的大厅，身后大门缓慢地关闭了。

阿飞三步并作两步，紧紧地在后面追赶。但当他刚刚走出档案馆大厅的一刹那，忽感腰间一阵酸麻和刺痛，接着这感觉传遍四肢直到大脑。阿飞只觉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红色，然后旋转为9o度，失去了意识。

“小羽姐，这个人是不是高层派来的？”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阿飞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他现此时此刻，自己躺在一个貌似集装箱的地方，手脚被捆着绳索，嘴上还贴着胶带。空间的四壁看上去像是厚厚的金属板，头顶是一条条Led灯带。阿飞猛一抬头，被这光线刺得眼前一阵白。

“撕开他嘴上的胶带，我有问题要问他。”远处传来一个略粗的声音。阿飞扭过头去，现原来是出现在档案馆的那个少女。她的声音乍一听像是男孩子，和眼前这位少女的形象很不搭调。银灰色的双马尾自然卷曲地铺展在胸前，勾勒出少女丰满的曲线，淡紫色的瞳孔里像是闪烁着璀璨的星辰。

“喂！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少女双手盘在胸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飞。“想活命就赶紧说。”

一旁肥胖的少年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镜，从小腿侧面抽出一把匕，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少年越走越近，用匕耍着各种刀花，动作十分娴熟。

“别……别别，你们先听我说？”阿飞挺着脖子说，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我只想知道关于‘莫比乌斯’空间的一些信息。”阿飞紧闭双眼，如同待宰的羔羊，准备用肉体迎接少年挥舞的匕。

“慢着，小达。”少女喝止住肥胖少年。“让他说。”少女显得有些惊讶，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些。

“几年前，我现自己穿越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时空。”阿飞像蠕虫一样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每一次时空轮回，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都会回到他们最初的状态，除了我的记忆。”

少女听罢，沉默不语，阿飞继续说道：“而当我想要把这一切向我喜欢的女孩坦白时，她却遭到了这个空间所谓系统‘上层函数’的抹杀，她和她的家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肥胖的少年将匕插回了小腿的刀鞘，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和同情，望向一旁沉默的少女。少女长长的马尾垂向地面，地板上竟落下几滴泪水，然后迅干涸。

“小达，”少女突然开口：“给他松开吧。”语气释然。

“等等，小羽姐。”房间的一面墙后传来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他说的未必是真的，他能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吗？”

“能！”阿飞立即回答：“有一样东西能够证明。”

“你说的……是这个吗？”房间的一面墙如幻影般消失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高挑的少女，迷彩裤搭配着白色紧身T恤，棕色的短散出女孩飒爽的气质。在她手里，是一个粉红色小猪存钱罐。

“对，就是这个！”阿飞点头道：“这就是‘系统’给我的东西，通过里面的功德币，可以拓展‘莫比乌斯’空间轮回的周期。”

高挑少女拿出一枚银色的功德币，在灯光下照了照，现硬币一面是大写英文字母“g”，另一面是汉字“德”。银币在灯光下笼罩上一圈微弱的光晕。

“小羽姐，看来这怂货说的是真的，硬币也和卷宗上描绘的一致。”高挑少女将银币递给双马尾少女。

一直低头不语的双马尾少女抬起了头，脸颊上明显挂着一道泪痕。她接过银币，用拇指和食指摩挲了几下，朝肥胖少年使了个颜色。

“啪。”的一声，阿飞只觉有一阵风掠过，手脚上的绳索已被斩断，而少年此时已将匕收回了鞘里，他出刀的动作简直快得无法用肉眼捕捉。

双马尾少女站起身，走到阿飞面前，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阿飞感到少女的力量惊人，刚刚的一拽更像是随手拎起了一块泡沫塑料。

“你好，我叫6双羽，欢迎你来到流浪者营地。”说着，少女微笑着向阿飞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