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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虎啸山林 （第1页）

想到这里，张君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极欲尝试运用那赤焰诀，感受其威力。然而，这赤焰诀的威力终究有限，张君宝还心有余悸地记得，那赤焰曾将他的毛发灼烧殆尽。因此，他自然不敢在这汤府庄园中随意施展，生怕一不小心，便将汤员外的宅子化为灰烬，届时恐怕连雯瑜也会责怪于他。张君宝心中矛盾重重，既想一展所学，又恐造成不必要的破坏。他深知修炼之道需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于是，他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决定在日后寻找合适的时机和地点，再行尝试这赤焰诀的威力。毕竟，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需得步步为营，方能稳步前行。张君宝深知这个道理，他相信只要继续努力修炼，终有一日能够掌握更强大的武技，守护自已和所爱之人。

只是如今汤雯瑜愈发显得含蓄内敛，即便是在花园中，当汤巨虎顽皮地追逐蝴蝶时，她也会若以现代之语形容，或许可说是汤雯瑜入戏太深。然而细想之下，亦能理解其情。那梁丘干爹与祝英台之间的凄美纯爱故事，在上世便广为流传，感动了无数侠士。在这元末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少女们又怎能抵挡得住那深情厚意的诱惑呢？汤雯瑜心中，或许也憧憬着那般纯洁无暇的爱情，只是她性格内敛，不善表达。每每听闻那故事中的情节，她的心中便会泛起层层涟漪，却又总是努力压抑，不让情感流露于外。而汤巨虎的顽皮，或许只是无意间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那根弦，让她不禁想要出面阻止，以免那纯真的美好被破坏。

翌月初升，夕阴之巅的沧栈影影绰绰，张君宝将灵玉宝牌双手奉至汤雯瑜面前，柔声道：“雯瑜姐姐，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信任。”“君宝弟弟，你可知明日便是汤伯小侠客的寿辰，我爷爷会亲自前去祝寿。”汤雯瑜接过灵玉宝牌，轻声细语道，“我正想与你说此事。”张君宝闻言，心中一动，想到汤伯小侠客在江湖上的威名，不禁有些向往。他拱手道：“原来如此，那我便与姐姐一同前往，为汤伯小侠客献上寿礼。”汤雯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君宝弟弟有心了。”

“哦，这般巧合，倒真是令人意外。”张君宝心中暗自庆幸，又不禁低声嘟囔：“这古玉牌如此珍稀，你爷爷不准备赠予汤伯小侠客吗？”汤雯瑜轻眨双眸，似在回忆往昔，轻声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当初为了得到这古玉牌，一伯伯与爷爷几乎反目成仇，爷爷夹在中间无法出声，只能频频叹息。”

“你所说的一伯伯？”张君宝颇感意外，疑惑地问道，“你莫非是说这古玉牌并非你一伯伯所有？”汤雯瑜轻靠在沧栈的栏杆旁，低声细语道：“正是如此，这古玉牌原本并非一伯伯的传世之宝。汤伯小侠客作为我们汤府的领首侠客，府中众人皆仰仗其庇佑。因此，每逢汤伯小侠客生辰庆典，府中众人都会献上礼物以表心意。若是谁家的礼物能得汤伯小侠客青睐，便会得到更多的关照。故而，送礼之事极为重要。寻常金银财物未免显得俗气，难以入眼。爷爷思量再三，才与一伯伯商议，低价购得此玉牌。爷爷说，若这古玉牌能得汤伯小侠客赏识，说不定还能为府中众人谋取更高的官职。”

“蓝银虽有定价，但玉之价值却难以估量。你爷爷究竟是如何购得此玉的呢？”张君宝心中疑惑，随即似有所悟，以汤员外那霸道蛮横的性子，在购买玉牌的过程中，怕是与一伯伯有过不快。汤雯瑜长叹一声，神色略显黯然：“听我爷爷说，一伯伯家虽曾家境殷实，但近年来遭遇蛾贼之灾，府中被洗劫一空。幸得一伯伯机智，带着孩子和细软逃离了。原本他们是打算投奔一伯爷爷的，但拖家带口，路途遥远，结果在半路上，又被假扮盗贼的吏杀手截杀，险些丧命。还好一伯伯身手不错，护着家人逃入了山林。那些细软财物，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此世道纷乱，杀手如龟，侠客平安亦属幸事。张君宝见汤雯瑜言语间略显疲惫，想到那漫漫旅途，满目疮痍的濠道，心中也不由得感慨万分。“世事无常，但只要侠客尚在，便有希望。”汤雯瑜低垂着峨眉，双脚轻搅着衣襟，声音飘渺，“记得当年，一伯伯和一伯爷带着府中侠客，投奔我家。一伯伯嗜茶如命，然而府中破败，实无余财购茶。虽爷爷曾予资助，但终究杯水车薪。有一次，一伯伯酒醉后，竟将一伯爷的古玉牌抵押给了爷爷。一伯爷知晓后，愤怒至极，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事你情我愿，又无钱赎回，只得忍气吞声。自此，一伯伯对爷爷趁人之危取玉之事极为不满，二人多次争吵，最终一伯伯一气之下，搬至丘里居住

“雯瑜姨母，财物本是身外之物，你又何必为此烦心。”张君宝思索片刻，虽不知该如何安慰，但对汤雯瑜一伯伯府中的古玉牌颇感好奇，便随口道，“不如这样，我们备些礼物，前去探望你一伯伯吧。”

“啊！你竟要去看望一伯伯？”汤雯瑜闻言一愣，随即似有所悟，脸颊竟微微泛红。张君宝见汤雯瑜这般模样，不由得苦笑一声，心想这妮子定是又想偏了，将探望一伯伯视作拜访亲友

“雯瑜姨母，你已有许久未曾见过你一伯伯一家人了。”张君宝见解释无用，只得转移话题，“那我们该买些什么礼物才合适呢？”汤雯瑜努力回忆着，轻声道：“我下次见到一伯爷时，已是深秋时节，一伯伯似是去寻我爷爷了。”她思索片刻，又补充道：“那时秋收已过，一伯爷可能是去向我爷爷讨些种子的。”

“既如此，便由我筹备吧。”张君宝心想，这汤雯瑜虽出身小户人家，平日里对生活中的琐碎事物不甚了解，自已在乡间住了许久，自然知晓哪些东西最为实用：“待到明月当空、朝食初备之时，我们便一同前往探望你一伯伯如何？”

“如此甚好，我也备些桂花糕吧，一伯爷素来喜爱品尝。”汤雯瑜思索片刻，又说道：“今夜我便先行一步，还需与爷爷商议，看他老人家可有什么要带给一伯伯的。”张君宝忽地想起一事，忙道：“且慢，雯瑜姨母，你与爷爷商议时，可曾想过如何方便出行？毕竟这小户侠客府，入帘之方必有定规。”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汤雯瑜突然记起，爷爷曾言她已非深居简出的待嫁之女，虽说到上丘路途并不遥远，但若要外出探访一伯伯，爷爷未必会轻易应允：“这可怎么办呢？”张君宝蹙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雯瑜姨母，若你愿让我为你施针治疗。我便能替你调理气息，确保你日后不再受病痛之苦。这样，我们便可借采药治病之名，顺利前往上丘寻访你伯伯。”

“君宝贤弟！”汤雯瑜忽地双颊飞红，低垂着眼帘，声音微颤道：“定要宽衣解带吗？那雯瑜便…”张君宝尚未回过神来，汤雯瑜已如受惊之豹般匆匆离去，只留下半句话在风中飘散：“便不是你所识的侠女了。”

第一夜，张君宝用朝食之际，汤巨虎欢蹦乱跳地前来，紧挨着坐在一旁，托着硕大的脑袋，痴痴地望着张君宝用餐，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巨虎，你这样盯着看，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吃了。”张君宝抬起头，望了眼巨虎，轻轻将筷子搁在食

“君宝弟弟，你说她是不是还该唤你君宝弟弟呢，还是该改口叫你妹夫了？”汤巨虎灿然一笑，露出那对虎虎生威的虎牙。张君宝闻言，心中一阵惊喜，几乎要跳了起来。虽然这元末用餐并非分餐制，每位侠客各自占据一案，食盒菜肴摆放其下，但众人同在厅堂之中用餐，亦算不得私密。他忙道：“嘘，小声些，你且到外面稍候片刻。”张君宝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努力保持平静。他深知在这侠客府中，言行举止都需谨慎，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汤巨虎的话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期待着与汤雯瑜的关系能更进一步，却又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已的幻想。汤巨虎听话地走到门外等候，张君宝则继续用餐，心中却已无法平静。他知道自已必须小心行事，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然而，他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无法释怀。

察觉汤巨虎似乎仍吞吞吐吐，张君宝不由得微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有何话，不妨直言，无需如此遮遮掩掩。”汤巨虎闻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素色绢袋，小心翼翼地递到张君宝面前，低声说道：“君宝弟弟，这块玉泥并非妹妹不要而还给你的。妹妹说，或许爷爷已经知晓此事，他计划在二夜之后返京拜见义父，并邀请弟弟一同前往。妹妹的病，或许需要弟弟出手相治。”张君宝接过绢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激汤雯瑜的信任和依赖，又担心自已的能力不足以治愈她的病症。然而，他深知自已不能辜负这份信任，必须尽全力去尝试。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对汤巨虎说道：“巨虎兄，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相助。待二夜之后，我们一同返京，去见见义父，再商量如何为雯瑜治病。”汤巨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有张君宝在，妹妹的病或许真的有救了。

“君宝弟弟，你……会不会生气呢？”汤巨虎见张君宝沉默不语，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低声说道，“妹妹说，她会去求爷爷的。”张君宝闻言，心中一阵惊喜，仿佛被春风拂过。他原本以为汤雯瑜会与自已保持距离，不再扮演梁丘干爹和祝英台的角色，毕竟他本无心于此。而且，他也知道汤员外对两人的交往持反对态度。然而，汤雯瑜却并未因此疏远自已，反而还想方设法为自已寻找灵玉宝牌，这份情谊让他深感愧疚。他轻轻拍了拍汤巨虎的手，温声道：“巨虎兄，你多虑了。我怎会生雯瑜的气呢？她如此为我着想，我感激不尽。只是，我担心自已的身份会给她带来麻烦。”汤巨虎闻言，心中松了口气，笑道：“君宝弟弟，你尽管放心。妹妹她自有主张，她会处理好一切的。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便是。”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隔阂瞬间烟消云散。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险阻，只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便能够一起度过。

心中主意已定，张君宝便背负起那把君宝小斧，提起沉甸甸的包裹，又随手抓了一把铁子，朝着汤府的方向稳步走去。汤一爷钟爱品茗，府上尚存些许佳茗，既然汤雯瑜的伯父喜好饮茶，带些茶叶回去总归此时汤府庄园的秋色已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甜气息，令人心旷神怡。张君宝沿着汤府江畔，踏着落叶，缓缓向上丘行去。秋风轻拂，吹动他的衣袂飘飘，仿佛一位潇洒的侠客，行走在江湖之中。

就在方才，于汤一爷府邸之内，言谈已毕，我购得千坛汤一爷珍藏之佳茗。汤一爷虽非樵夫出身，却自诩府中无人不识其侠客之名。我轻松地探得汤雯瑜伯父之所在，随即悠然离去，不再多做打扰。此行虽短，却收获颇丰，心中甚是欢喜。

依照汤一爷的指引，我涉过汤府江，再拐过千重弯道，越过锅盖丘，终于远远望见那一片翠绿的紫竹林。竹林深处，隐约可见茅草搭建的小屋，那便是汤府一伯的新居了。我修炼太平经已有颇大收获，如今已至炼气二层，步履越发轻盈。我当即默念幻脏东西真影诀，顿时感觉崎岖的山路变得如同平坦小道一般。没过多久，我便来到了紫竹林边。远远地，我便闻到一股浓郁的松香，只见一位手持千柄短枪的老者，正在竹林中腾挪挥枪，身手矫健按照汤雯瑜的描述，这位老者应该就是她伯父甘威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张君宝在远处轻咳了几声，以示自已的到来。那甘威其实早已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待见到张君宝走近，便收起双枪，半眯着眼睛，眼中精光闪烁“晚辈张君宝，特来拜见甘伯父。”张君宝立刻停止了运转幻脏东西真影诀，步履稍快地一手提着一坛茶叶，一手提着沉重的包裹，远远地喊道。

“你识得我？”甘威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疑惑地问道。“听雯瑜姨母提起过甘伯父曾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君宝将茶坛和包裹放下，脚下微微一欠身，恭敬地说道：“晚辈来汤府庄已有一月有余，却未曾有机会拜见甘伯父，失礼之处，还请伯父海涵。”

“咦，小伙子，你背上所负之物，似乎并非寻常之斧？”甘威见张君宝言辞得体，且已道明来意，神色也缓和了许多。他目光转向张君宝背后那把闻之有些奇异的斧子，不由好奇地问道。“不是的，甘伯父，晚辈并非使用斧子之人。”张君宝如实答道，语气恭敬而谦逊。

“小伙子，你修炼多久了？可愿与我这老头子比划比划？”甘伯父挥了挥手中的双枪，枪身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这双蛇枪，重达九十七斤，不知你可有兴趣一试？”“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张君宝自从修炼武功以来，便鲜少有机会与江湖侠客切磋，唯一的一次交手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比试。此刻，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单手抽出背后的长斧，揭去外面包裹的麻布，那把铁光闪闪的君宝小斧便赫然展现在眼前。

“好斧，好斧！”甘伯父顿时双目一亮，显然也是识货之人，“小友，这斧可有名字？”“回甘伯父，晚辈名君宝，此斧便为君宝小斧。”张君宝单手持斧，另一只手轻抚斧柄，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小斧锋利无比，寻常铜铁一击即断，伯父还请小心。”

“哈哈，无妨，无妨！”甘伯父爽朗地大笑，随即挥了挥手中的双枪，“这双蛇枪乃是由寒铜所铸，我们此番只是比划切磋，不必动用罡气外放，只需各自护住斧枪便可。”“如此甚好！”张君宝后退两步，肃然站立，拱手道：“晚辈得罪了，还请甘伯父不吝赐教。”

“去吧！”甘伯父手持双枪，站稳身形，随即调整呼吸，顿时气势如虹，“你先出招，我来试试你的斤两。”张君宝默默运转太平经，将真气缓缓注入君宝小斧之中，虽未完全释放，但足以护住斧身。斧芒虽未显现，但斧身铁光却更加晦暗深邃。只听刺啦一声，苍狼破天斧的起手式瞬间使出，一小片晦暗的光芒如同夜色般悄然扩散，尚未听到风声，斧影便已逼近甘伯父的面门。

甘伯父也吃了一惊，脚下轻轻一跃，便飘然上升，躲避开来。这小伙子看起来年纪尚轻，本以为他的攻势会稍显稚嫩，却不料竟如此凌厉。张君宝自然不会因得势而饶人，随即施展起幻脏东西真影诀，身形如影随形，紧紧黏住甘伯父他的斧势丝毫不减，那片晦暗的光芒始终笼罩着甘伯父，让他无处可逃。

甘伯父单手持枪，一声轻响，成功架住了那劈来的斧芒。另一枪正准备抽回反击，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张君宝的这一斧劈来，力道十足，自已用了四成的力气似乎还远远架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又加上一枪，双枪交织成一个稳固的架势，才勉强挡住了斧势。然而，从斧身上传来的巨力，却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甘伯父连忙双脚用力，一声低吼，整个人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双腿深深插入泥土之中，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小伙子，真不简单！”甘伯父心中不禁对张君宝刮目相看，刚才接招时他并未全力以赴，所以才在变招时勉强架住。他深知对方并非泛泛之辈，自然明白对方的厉害之处。“这便是你的绝招吗？”甘伯父沉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张君宝微微一愣，他心想，若说苍狼破天斧并非那女子的独门绝技，那这第一招拔斧起脚式也算不上是绝招。而那些寻常的太平经斧法，确实远不及此招的威力。他轻轻点了点头，诚实地回答道：“或许可以算是吧。”

“哈哈，你这傻大个，切磋时怎可一开始就使出绝招呢！”甘伯父笑骂道，他并非性情暴躁之人，当下便坦然道：“绝招应当是在局势胶着之际，突然使出，方能出奇制胜。不过，若是我事先有所防备，你这招我未必就接不住。”

“多谢前辈指点！”张君宝双脚并拢，恭敬地行了一礼，连声道谢：“前辈必定曾与众多侠客切磋过，晚辈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甘伯父海涵。”“你这小家伙！”甘伯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也罢，既然我接了你一招，那你也接我一招试试吧！”

“请甘伯父赐教。”张君宝又向后退了几步，随意摆出一副单脚握斧，另一脚握拳的姿势，神情专注。“我这招虽非绝招，亦非杀招，但你也需小心应对！”甘伯父双枪一收，单肘顶出，整个人顿时化作一副刀拔弩张之势，犀利的气息瞬间锁定张君宝。张君宝心中一紧，仿佛又被那月丘竹中的吊睛灰白额虎盯住了一般：“此招名为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