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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福龙的猛然中断,就是在他见到何意羡的这第一眼。有一小股热浪从喉咙到胸口电似地过了一下。想起以前有人说这个黑律师,说法院的庭长、被告和被告的第一代理人聚到kTV包厢里能干什么,还用研究吗?官场多年,官场充满了想尽千方百计给他送钱的男人和明里暗里欢迎他光临的女人,许福龙还头一回现这两者或许真可以合二为一完美融合。那么上面的课题,就得好好重新研究研究了!
苏殊说:“师父,你都好几天没休息了,要不今晚你歇歇,我盯着?”
何意羡本来就突出存在,一站起来连窗外电线杆的麻雀都得伸脖子列队瞧他:“困了就歇歇,您这熬完了今天明天就不过了是怎么着?上报联合国,晚一会地球毁灭了,快点的。”
苏殊见到何意羡闪现似得,脸露惶恐,但是镇上小派出所警察下班早,正规审讯室的门锁了,只好眼见着白轩逸带着他到温暖的会议室里去聊案情。
门合上之前,苏殊听到何意羡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白轩逸,警帽都不会戴就摘了!好像男人的穿着是他背后的女人的品位的外在表现。你以这样的样子示人,只会让我丢人现眼一样。
何意羡人没坐下烟就点起来了,白轩逸表示这里禁烟。何意羡就猛吸一口,含在嘴里不吞下去,攀着白轩逸的肩膀掰开嘴把一团白气喂进去。并且比较做作地说:“这是因为昨天到处乱跑,耽误了你的时间,请允许我以这种方式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能接受。当然,如果你不急着回家跟你小徒弟交班换岗的话。”
何意羡开始交代情况,但拒不吐实,模糊试听,说心血来潮千里走单骑,去鬼屋冒险,结果有人在背后拿着黑色的大垃圾袋套住了他的头,抢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一记闷棍直接击倒了他,幸亏你们及时,不然我可不止一个脑震荡留院观察那么简单的事。并说,我头上都肿了一个包,然后把白轩逸的手拉着搁到头上,像低下头让大型警用犬只的爪垫盖上来。
白轩逸的手掌滑下来握了握他的半边脸,那脸为什么凉得像薄荷酒里的冰块?何意羡立刻不再让他摸了,屁股一抬坐到桌上,皮鞋踩到白轩逸的大腿,一直这么踩着。
白轩逸静静看他道:“你现在在公安的环境下被审讯,没有任何闲杂人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说实话不求助?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或者我换一个更加直白的问题,何律师,总是自动自地撒谎能为你带来什么?”
何意羡说:“你诽谤我。48小时我送你上法庭,我不告晕你才怪呢!”
白轩逸盯着他:“你这种对抗情绪没有任何意义。”
“那什么才有意义?”
“事实。”白轩逸看着他难以压制的恼火,只吐出了两个字,接着脸色稍缓,忽然要求他,“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楚家的具体住址的。”
何意羡说:“你想审我,让副国级以上的来!”
“我也在和你讨论,我没说我一定对。”白轩逸握住了他的脚腕,伸进去抓住他凉如冰水的小腿肚,再往上就是莹白如玉十分甜美多汁的地带了,“但是人太多去圆一个谎话,最终必定有露馅的地方。”
何意羡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装着不懂。”
“但我也不需要明白吧,你自己都不明白。你可能认为我是个随便的人,我只是感觉自己一时受不住你的诱惑。"
白轩逸不觉好笑:“哦,谁诱惑你了?”
“我确实很不解,只听说辩诉交易律师诱惑检察官,律师被检察官诱惑还很少听说。不知道你是打算精神诱惑还是身体诱惑我?”
有一种人,社会告诫他们别吃禁果,他们专吃禁果,别的人不敢越雷池半步,他们却有胆量跳进雷池。会议室的窗帘都没拉上,何意羡就急切地需要你去满足他。白轩逸中规中矩地作出一些回应,但是何意羡把舌头伸进去再怎么搅动,都好像是在撒哈拉沙漠里给人递了一块干馒头一样。何意羡声音很轻但满怀恶意,他说公诉人的嘴巴好好亲,亲得我都硬了。
但白轩逸中途站起来接了个电话,何意羡勾着他的脖子不停使坏,轻柔的手一直抚摸到他火热的胸膛上面。充满肉欲的身体贴着他,腰至屁股形状像只琵琶,那屁股好圆好翘,好好抓。何意羡张嘴含住了他的耳垂在吸,舌头塞住耳朵,舌头的压力一直在顶他。摸到白轩逸的劲腰,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头精力非常的兽类……
收音的地方都得拿远点,否则水声顺着电话线就传到对面前线的十几名干警那里了。白轩逸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带远一点,何意羡抓住他的手,手指缠绕了两三下便开始用牙齿咬,不是真咬,是一种仅仅用了不到三成力气的警诫。
白轩逸说了一句,让懂技术的武警用氧气切割。电话一挂,拿起外套:“有点急事,晚上找你。”
“好啊,白轩逸,你就爱上班爱成这个鬼样子!”何意羡说。但是他今天似乎格外不一样。无情却有情、说是没事又有事的关系可能会在一个危险的平衡点上保持很久,何意羡现在就像要使一点外力打破它似得。
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姿色姣好的性伴的主动与温柔,床上一个眼神就换动作那种,何意羡这样难得得不禁令人怀疑,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吗?何意羡黏在他身上:“我不要你走,我现在好有感觉。好久没那个,你是不是男人,你现在小气巴巴的……”
白轩逸维持着让人看不清的淡淡眼神,脸上的冰面没有皲裂,临走时突然想起似得问:“今天是你生日?”
“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是桃太郎啊,我怎么知道?”何意羡的怨气能养活两个邪剑仙似得,但马上改口,”我几月几号生日,什么时候需要跟你这种角色解释了?两种性质的东西,你在这跟我扯什么?你到底滚不滚?”
“我尽快回来。”白轩逸俯下身亲了亲他的侧脸,但是咣当一声吃了个大耳光。力气之大,文弱一点的人恐怕脊椎受损,再也站不起来了。
许福龙在外头,这声听得不真切,但明白看到白轩逸裤子上两个皮鞋印子。感觉他两在里面几句话不对,就打了起来。
许福龙后来没忍住就斜眼偷偷看了进去,从门缝里能看见何意羡坐着唇色磨得水艳,柳花似得青春曼妙.......是不是生气都得有点脸红了?那淡红色跟绵软轻盈的云朵一样,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渐渐地就变成了肆无忌惮地盯着了。
每个人都是容器,可以用欲望和酒精填满。第一种办法落了空就换一条路,何意羡找了个地方酗酒到晚上八点,八点钟白轩逸还没回来。何意羡把一根天鹅绒丝带反反复复地缠在手指间,那是生日礼物上系的,他留了下来。并且退回之前,掀开盒子的一角,看到了那是什么。电话拨给了何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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