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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第2页）

艾丹第二個害怕的人——任上帝都想不到——竟然是實驗體oo1。

那天，艾丹的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他嘴裡哼著清脆的小調，正往伊戈爾的辦公室走去。

oo1經過他時，一眼就瞥見了最上面的那一頁。

這時候oo1已經比身高不到一米七五的艾丹高出了三、四厘米了，他伸過了手，輕而易舉地奪過了最上面的那一張a4紙。

「喂喂餵？」

艾丹不滿地「嘖」了一聲，但他靠在了一邊的牆上，耐心地等待著oo1欣賞完那張紙上的內容。

紙上的右上角印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名穿著軍服的男人，他很年輕，意氣風發，看起來風流倜儻、放蕩不羈，不像是一個軍人。

「他是誰？」oo1問艾丹。

「要不要我讓伊戈爾為你注射兩滴治療眼睛的藥水？」艾丹指著姓名欄上的兩個大字，「這裡有名字。」

「我不認字。」oo1說。

「抱歉哦，我忘了。」

艾丹露出了一副討打的表情，但當他意識到oo1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後，他馬上清了清嗓子，告訴他說：

「他叫秦楚，好好記住他的臉吧。也許某一天，他有幸能出現在你的殺人名單里呢，誰也說不定，不是嗎？」

oo1又盯著那張黑白照片看了幾秒，隨後他將那張照片撕了下來，捏在了手心裡，將剩下的紙遞給了艾丹。

「喂，搞什麼？」艾丹竊笑道，「他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了？」

「什麼意思？」oo1疑惑道。

「噢噢，忘了你是個無聊至極的該死的實驗體了，當我沒說。」

艾丹對著oo1做了個嘲諷的鬼臉，然後在oo1表現出了憤怒之前，他迅溜之大吉了。

oo1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攤開了手心，才發現那張脆弱的照片已經被自己手心裡的汗水打濕了，上面的人像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秦楚。」

他低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並且將這名字，同兩年前那張闖進了他房間裡的男人的臉拼合在了一起。

然後，他將仍然插在他床頭牆壁上的那把刀拔了出來。接著，他將秦楚的照片釘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