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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荣捂住胸口,怒叱道:“还不快滚!?这里可是尚国府!”
钟戈屠反手亮出一封金阙圣旨,正声道:“若有违者,即刻伏法。”
扶荣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磕行敬礼。
钟戈屠阔步走到床边,战具出鞘一刀劈在床榻上。
榻板顷刻间四分五裂,客京华忙不迭地滚出床底避开砸下来的板块。
“客少爷,得罪了。”钟戈屠一把扛起卷成蛹的客京华。
“钟大哥,放开我!”客京华手脚乱挣,急切道:“我是清白的!你抓错人了!”
钟戈屠往蚕丝被上绕了几圈麻绳绑紧他,义正言辞道:“小人只能按令行事,有冤情您和陛下讲吧。”
客京华见说不通打算强行脱身,钟戈屠眼疾手快地贴八张上阶定身符,险险控制住了客京华,而后翻身上马驮着他一溜烟地向皇宫奔驰。
客京华生无可恋地大喊道:“苏瑾!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苏瑜尴尬道:“哥,是不是有点玩脱了?”
“何止有点。”苏瑾默默道:“小师哥他自求多福吧。”
片刻后,一行人马回到皇宫。钟戈屠独自扛着客京华来到金銮殿内堂。
“客少爷,失礼了。”钟戈屠解开麻绳扔下肩上的人,迅拔腿跑路。
客京华一屁股摔坐在地,嘀咕道:“有鬼吗?逃这么快。”
“晚上好呀,独行侠。”身后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问候。
客京华顿时如遭雷轰,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绷。
丞柒一袭墨黑金丝华袍,璇冠束起长,俊美的面庞上笑意浅淡,气场矜贵又冷傲。
眼下,客京华脑海内仅存三个大字——完蛋了。
丞柒坐到他前方的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翘起腿,“不和我这个新婚妻子叙叙旧吗?”
客京华口吻僵硬道:“娇娇近来可好啊?”
丞柒笑眯眯地睨着他,“你说呢?”
定身符时效虽到,客京华却是半点不敢动弹。
丞柒似不经意地问道:“我送的耳坠你可还留着?”
客京华已经吓得开始胡编乱造了,“放我这里不安全,我寄给朋友养了。”
丞柒呵笑一声,一下直接给人笑老实了。
客京华揪住身上的蚕丝被,认怂道:“对不起,我错了。”
丞柒肘臂撑到太师椅的扶手上,兴致缺缺道:“不接受。”
客京华垂下头,无比诚恳道:“那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不死悉听尊便。”
丞柒也不多和他多讲,当即下令道:“把被子掀了。”
“我去穿衣服。”客京华说着准备站起身。
丞柒出言打断他的动作,谑笑道:“就这样吧,反正最后都要脱掉的。”
客京华敞开胸前裹紧的蚕丝被,耳廓逐渐染上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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