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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过一天,小鸡们慢慢长出了羽毛,老母鸡也不再护着它们,反而时不时追着啄它们。
小风不解,老三告诉他,“小鸡们已经长大,不能再跟在老母鸡后面吃吃喝喝了。”
小风似懂非懂,“它们还没有长大啊……它们小的时候那么可爱,毛茸茸的,为什么现在就不可爱了呢?”
老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转眼几个月过去,小鸡们真的长大了。
母鸡咕咕叫,鸡冠矮矮的,尾巴上的羽毛比较短,颜色暗淡。
公鸡鸡冠高,尾巴上的羽毛弯弯的,颜色鲜亮,正在学习打鸣,声音有些沙哑。
一个周六的上午,家里来了一个老头。
老三带他来到屋后的空地边,指着墙边的箩筐,“四只,早晨没放出去,都关在这里面。”
老头指着水沟边,“那只不线?”
老三笑笑,“留一只,老古传不是说大公鸡可以辟邪么,再说我屋里外面就是草地,后面又靠着山,屋里虫子蜈蚣很多……”
说着话,他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老头就在箩筐边坐下,吩咐道:“去打点开水来。”
小风好奇,蹲在旁边看着。
老头放下随身挎着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竹片做的架子,还有一个小布包,打开了,是小刀和细线之类的东西。
他转身翻开箩筐上压着的木脚盆,抓了一只小公鸡出来,将它两只翅膀打开,用绳子从根部绑在竹架子上,又把两只胡抓乱踹的脚也绑好了。
小公鸡折腾了几下,知道怎么挣扎都没用,也就不动了。
老头用手在鸡肚子上来回按了按,“就是这里。”
只听得噗噗几声,鸡毛被拔掉了,露出拇指大小一块的肚皮。
他拿起小刀,在开水里浸泡了,甩了甩,照着那肚皮一划,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口子。
又拿起一个小玩意,竹片做的,两头有线,线上系着扁平的钩子。
他稍微用力将两个钩子拉近,扣在口子的两边,松了手,竹片绷紧后带着钩子向两头拉,那口子就变大了许多。
小风看着,只感觉自己的肚皮隐隐作痛。
再看小公鸡,只见它瞪大眼珠,张大嘴巴喘着气,只是一声没吭。
老头拿起一根系有细线的细长小棍,看准了,将系线的那头伸进鸡肚子里,拉出小棍,两手一上一下拉着细线。
拉了十几个来回,他放下细线,拿起一个长柄小勺,在开水里浸泡了,甩了甩,伸进鸡肚子里,掏出一个圆圆的手指头大小的东西。
然后取下钩子,松开绳子,“好了!”
小公鸡蹦下地,扑腾两下,蹲着一动不动了。
小风忍不住问道:“这么大一个洞,不缝一下,它不会活不了吧?”
老头笑着又抓出一只小公鸡,“慢慢就长好了,放心,经事得很哩!”
老头线好四只小公鸡,收拾好东西和老三一路聊着出了门。
小风放心不下,进到里屋揭开米缸,米已经不多了。
他抓了一把来到外面,放在小公鸡跟前,又打了一点水,“你吃点米,喝点水吧……”
小公鸡缩着头,一动不动。
小风端起脸盆,放到小公鸡嘴巴旁边,“那你先喝点水啊……”
小公鸡将嘴巴在水里点了点,猛地一窜,钻进了靠墙的柴捆堆茅草堆里。
小风趴在地上朝里看,四只小公鸡全蹲在墙根深处,尾巴朝外,任他怎么赶,怎么叫,它们就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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