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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破心魔（第1页）

这次弥通虽然变回了幼时的自己，但是他的意识是清晰的，还保留着完整的认知。

当往昔的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生，他似乎在害怕，反而是那心猿变得越嚣张。眼看那个改变他一生的节点越靠近，他的意识被困在那具小小的身体里面根本做不了什么。

一旁的刘清源依旧在记录，李玄臻则在一旁静静看着，毕竟他们在这回忆里也什么都做不了。

李玄臻还在思考，那被木春生炼制成问心镜的镜湖之水会如何帮助弥通镇压心猿，此时弥通的状况看着并不像是能够战胜心猿的样子。

终于在看到自己的族人被一群人类在自己面前屠杀殆尽之时，回忆里的弥通次觉醒朱厌血脉，身躯膨胀。吸收着周围的血气与怨气快成长着。

那些人类眼见弥通丧失理智，血脉觉醒也已完成，便要将弥通抓住。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朱厌血脉的强大，亦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他们的法器在与弥通接触后，就会被其身上那股带着血色的黑色不详的气息沾染，如同蒙尘一般失去光泽。原本十分的实力只能挥出六七分，他们还想摆脱那种诡异的黑气，只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或者一双遮天的大手拍下。

朱厌血脉觉醒之时，弥通的心猿也再次占据上风，并且弥通已经无力反击。

一旁的两人明明可以出手相帮，但是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刘清源更是看着原始野蛮的巨兽将那些人类修士以最直接的方式杀死，出阵阵感慨。

就在心猿以为两人无法出手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气息急接近着。那是来自高处的一道剑气，还是那个白衣渗血的女子，只是这次对方身上的血染的地方更多了。

女子并指作剑，挥出一道剑气。剑气中的剑意比之前那道剑气中的剑意更加深邃，转瞬之间心猿与弥通自身都被剑气搅碎。

其中的剑意更是侵袭两者神魂，两者同根同源，因此剑意对他们的伤害是相同的。只是在弥通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意识闯了进来。

它感知到自己的主人正在经历生死一瞬的情况，并且是由剑修引起的。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吸收的剑禁释放出来压制其神魂内那种冰寒狠厉的剑意。

弥通有了喘息的机会，心猿则没有。并且在剑禁的保护之下，弥通甚至能够从那剑意之中感受到女子的心境。对方似乎和自己有着相似的经历，只是对方却靠着一把剑将自己敌人一一斩杀。

并且这次的女子和上一次的女子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能够感觉出来，之前的女子心中只有仇恨，留在念剑峰上的投影看见了自己之后心中很是不屑。如今对方依旧不屑，只是心境有所不同。似乎对方已经报仇，但是她依旧有着那种冰寒狠厉的剑意，维持那种剑意的东西是什么呢？

很快弥通他们回到原点，再次经历之前经历过的情景。刘清源也收起了记录的道具，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只是看向一旁的李玄臻现对方的眼睛里光芒闪动，竟是在推演问心镜的运转原理。

不知道对方是想用符箓还是用阵法将问心镜复刻出来，要是对方能够做到这点，嘿嘿，将这个消息丢出去不得把符阵两宗的人给吓一大跳。

想到问心镜，刘清源的思绪飘到了木春生的身上。对方一直在找那个真正的木春生，不惜与大青观交恶培养自己。与那个来历神秘的纪年交易，在李玄臻身上下注，还有那个与桑梓牵扯甚深的少年。他们三个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其中李玄臻与那个少年的联系更深一些，只是因为某些人的谋划到如今都还没有见面。以后他们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吧。

刘清源自身特殊，源自他身体里的那座无限牢狱。他本身既是牢狱又是牢狱的钥匙，牢狱内关押着无数‘囚犯’，它们或人或物，因为某种原因被某人关押在无限牢狱中。每个人或物都有单独的牢狱，并不相连。其中一个空间内就有一具巨兽的部分骸骨，正是那风鲸的部分身体。

他是机缘巧合之下诞生的，并不能算作人类。那座既是牢狱又是钥匙的东西被制成傀儡核心放入了一个傀儡当中，在那神秘物品的影响下，傀儡有了意识。并且和牢狱中的某个泥巴人偶融合获得了人身。

那具傀儡原本是他‘母亲’制作出来作为镇灵塔的镇物之用，而作为镇物的他原本也没办法离开镇灵塔。只是造化弄人，他最终得了人身，离开了镇灵塔，也离开了诞生他的战争海。

思绪被外界的动静拉了回来，弥通已经不知道被剑斩多少次了，只知道如今对方已经能够承受那个女子的剑气了。心猿也开始渐渐无法影响到弥通了。

刘清源一直不太理解弥通的想法，他从流落小世界开始就谋划着复仇，不管是暗算他‘父母’的人，还是那小青观的陈青云。他都一一报复回去，他让暗算之人流放战争海，只要没有他的允许那个人就会一直呆在战争海中与里面出现的鬼影战斗，过一段时间就让对方进入镇灵塔中休息避免对方死了。

小青观的陈青云被他算计失去了最在意的名声，也无法在那个小世界中继续作威作福，被逼得进入此方世界。做不了鸡头，做那凤尾，让对方的自尊心天天都遭受打击。大青观的天才不少，想必他们能够给陈青云不少来自天才的冲击。当然对方心中最大的刺应该还是自己，毕竟如今自己是长青殿的少殿主，时不时去大青观溜达一圈就能让对方气血直冲天灵。

要是哪天有人让自己不爽了，他不介意大家同归于尽。他就打开战争海的大门，让那里面的死灵虚影都跑出来，天下苍生什么的重要吗？他刘清源在这个世界可没有任何的同类，到时候带着自己亲近之人躲进战争海中就行。反正他在战争海中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活下来......

“你......”刘清源看向李玄臻，他去看过李玄臻所在的世界。那个世界真的很美好，他还在那边看过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很美好，侠肝义胆，剑侠柔情。自己友人遭人暗算如果还不能为其报仇，只顾讲什么是非对错，脑子瓦特了吧。

在他看来弥通就是脑子瓦特了，想着不牵连无辜一直没有对那几个仇人下死手。木春生也不许他插手此事，只说等弥通自己走出来，不然他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是残忍。

弥通再次撕碎了那些将他族人残杀的人类后，画面没有像之前那样跳转，那个女子身影这次站在念剑峰上向下看着却没有出剑。只是一身白衣早已经被血色染透，隐隐黑。

“她是每次出现都是换了身衣服吗？还是一直没换过？”刘清源思维跳脱看向李玄臻，他倒也没期望对方给出回答。

“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那人好像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以致于每次被投影出来都是穿着渗血的衣物。一部分是自己的，大部分都是敌人的。”李玄臻能够感知到念剑峰中的那位女子的存在，似乎因为剑禁的存在他和念剑峰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但又因为剑禁的存在，这种联系有些模糊。

刘清源对着山峰投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看向了已经收服心猿的弥通，等待着对方给出他想要的回答。

“走，月黑风高夜。”弥通还未完全收服心猿，必须要做完一些事情对方才会甘心。一道白光飞入弥通的眉心，那是刘清源收集的情报。

白光升腾，似乎大日落下。几人一阵头晕目眩，适应后现已经回到山洞之中。

李玄臻知道两人即将去报仇，准备独自前往长青殿的藏书阁，却现两人都没有动作。

“你不上去瞧瞧？”刘清源怂恿着李玄臻走到镜湖水上，想看看那问心镜中的李玄臻。不过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李玄臻走到潭水中央的时候，刘清源还是吃了一惊。原本他以为对方会和自己一样，只能照出模糊的倒影。毕竟他们体内都有与问心镜同源之物，相当于有了同样的位格，问心镜是无法映照出身影的。

结果李玄臻身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就像是问心镜前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一般。

李玄臻只当是自己与纪年做的交易才导致这样的结果，根本没有多想。毕竟他没有过去，对自身的身份认同感几近于无，问心问心，他得有才能问。不过这样看来，纪年的身份更加神秘了，就连问心镜这样的东西都无法绕过纪年的交易窥测他原本的记忆。

刘清源想到某事，挠了挠自己的头，一时之间有些后悔让李玄臻去尝试了。他清楚木春生的谋划，知道问心镜只是开始，他最终的目的是找到那个最开始的木春生。前段时间他收束过去的自己，抵达了自己与木春生相处的一个个时间点，结果都被对方逃掉了。

并且对方走的从容不迫，似乎早就料到如今的木春生会有此想法。好几次都碰上了，回答了如今的木春生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