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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任朗诚恳的眼光,韩半夏说:“真的没事,我上了药了,过一阵就好了。”
“你太不小心了。”
任朗不愧是毕了业就在体制内工作,说起话来也是正统又刻板,从他们一路走回车上,在车上开往吃饭的地方,任朗足足教育了韩半夏一路。
具体说的什么韩半夏没怎么认真听,方才打开车门的时候,韩半夏始终小心翼翼的避开身后某人的目光,但是事实就是,越想避开什么,就越能看见什么。
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但她就是在他深沉的眸中看到了愤怒和绝望。
心里的痛楚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到了餐厅,韩半夏都没怎么缓过来。
八年,他是不是夜夜都是这么度过的?
愤怒的,悲伤的,绝望的,无助的……
韩半夏每次想到一个开头就不敢往下想了。
当年她查了很多很多抑郁症的资料,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许嘉树那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到了。”任朗解开安全带,“下车吧,我都定好位置了。”
韩半夏猛地抬起头,“到了?”霓虹闪烁在韩半夏的眼睛里,“这是哪?”
“新开的,集餐饮娱乐住宿于一体的。”
“很高档。”韩半夏说:“吃个饭就走吧。”
“没关系,我都订好了,还有一个ktv包间。”任朗笑了笑说:“我有优惠券的,不贵。”
韩半夏犹豫着,被任朗推着走进去。
“许总?许总?”
si叫了许嘉树几声,许嘉树才回过神来。
“您的手机响了。”
是许嘉树的那只生活机,他接起来:“韩崇。”
“我的许大少爷终于肯接电话了?”
“有屁就放。”
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到他自己的跑车旁,许嘉树走到副驾驶,让si开车。
“你在哪?不是说好晚上过来的吗?”
“才下班。”
“哟,我的许大少爷还上上班了?”韩崇笑的极坏,“是上‘班’呢?还是上什么别的……”
“今天在哪?”
“我家咯,新开业的,许大少爷赏脸过来尝尝鲜?”
“地址发过来。”
挂了电话,许嘉树便一言不发。
si自然不会多言,只是他总觉得许总今天不对劲,从他下班接到他开始。
si有些心惊,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许老先生。
si是那次许嘉树病重之后许父安排在许嘉树身边的,那些年许嘉树病重,他和许父的关系本就结着一层冰,许父管不了他,就派了si一直跟在许嘉树身边,他的身体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要告诉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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