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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死钢铁（第3页）

好黑啊，好饿啊······

“呜呜呜······呜哇哇呜呜······”

一开口却只能出婴儿般的哭啼，费劲地抬起自己的手却现是那么的的小。

自己现在是婴儿形态吗？

“唔！”还未等细细思索目前的场景，嘴里就被人粗暴地塞入奶瓶，滚烫地奶水刺痛了婴儿脆弱的喉咙。嘴巴被奶嘴堵住，无法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

“操！妈的，小崽子你整天嚎什么！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老娘今天让你吃个够！”

女人暴怒的声音混杂着香烟味包裹着小小的婴孩，他好害怕，想逃，好想离开，但还是婴儿形态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谁能来救救他？

小小的身躯内却是已经完全成熟的思想，脑海中是整本小说的内容和时空管理局给他布下的任务，可他就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每天都呆在这个破败不堪，不足2o平方米的小房子里迎接着女人不知的打骂，偶尔开心了或许还会比较温柔的给他喂奶粉，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被粗暴地塞入滚烫的奶瓶。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他没有喝过一次母乳，没有母亲慈爱的双手抚摸，没有父亲抱在怀中。他甚至在想自己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啊。

“小混蛋，老娘养你到那么大也不容易，从今天起，你就给老娘把奶粉钱挣回来，没钱就不要回来了。”一只夹着烟的手伸过来，狠狠的把他推出房门。

寒冬腊月，凌厉的风刃打在男童单薄的身体上，仿佛连灵魂都在被撕裂。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走了三条街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地带，剪了一棵树枝在地上七扭八歪的写了几句话便跪在了附近。这是他那所谓的母亲教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

“妈妈，这个小弟弟为什么跪在这里，还穿那么少，他不冷吗？”

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妇人一把拉过身旁的女孩，“走了，走了，小小年纪就出来行骗，这种人没什么好可怜的。”

“老公，你看这个小孩，好可怜啊。”女人抹了两下眼睛，走到男童面前蹲下，翻出钱包里红彤彤的毛票，在最底下掏出了一枚有些污渍的一元硬币放到了男童面前，细声细语到，“可怜的孩子，给你钱，去买两个馒头吃吧。”

男人扶起女人，摸了摸她的头，“宝宝，你真是太善良了。”

随后相拥离开。

男童拾起面前的一元硬币，神情有些激动，太好了，有钱了，妈妈应该就不会打他了吧？

跪了一天，攥着手里的乞讨得来的五元四角钱兴奋的跑回家，本以为会得到一句褒奖，一个充满温暖的拥抱，然而······

“滚！你他吗是不是自己花了？就给老娘剩下五块钱，能干什么？连老娘的烟钱都不够！”

那双他渴望可以给他拥抱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男童睁着大大的眼睛死命的摇头，他没有！他没有啊！他乞讨的旁边就有一个推着车卖烤红薯的爷爷，烤红薯散出的香甜气味不停勾引着他的味蕾，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花一分，小心翼翼地捧回家献给自己的母亲。

“哼，明天要是还这么点你就不用回来了！”

男童依旧每天出门乞讨，路上还会留意捡些瓶子和易拉罐，乞讨结束后可以拿去卖。而女人看着渐渐多起来的钱脸色也缓和了些，但仍是不满意。

一星期后，男童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家，看到自己家门口停着辆看起来很昂贵的车子，他的母亲手里拿着一沓红色钞票脸上堆满了笑，“啊！那崽子回来了！”

男童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就要跑，但幼小的躯体怎么可能跑得过成年人?很快他就被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扔到了车上。车上很暖，座椅很软，但他此时却很惶恐，比每天面对母亲的打骂更加惊心动魄。车上衣着华贵的女人伸出包养精致的手捏住他的脸细细打量，过长的指甲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几道小小的血痕，“长得还不错，小东西，有名字吗？”

男童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自有意识以来他所谓的母亲不是叫他拖油瓶就是小废物，小畜生······

女人笑了笑，“很好，从今以后你就叫林子澈，是我的儿子了。只要你帮我在林氏分一杯羹，我便不会亏待你的，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