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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昌瞬间呆住,球也忘了踢:“在哪?”
随从道:“在王府门口呢。”
德昌心想着自己躲了她这几日,还不死心啊!这疯丫头,自家也有哥哥,偏偏拉着自己玩,哪里有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便让随从出去说自己不在。
随从有些为难:“奴才说了,潘姑娘不信,非要进来瞧瞧!”
安成道:“你出去让潘姑娘进来吧!”
随从见公主了命令,王爷又呆,迟疑一下便接了命令出去了。
安成也不玩蹴鞠了,取笑德昌:“三哥哥怎么这么怕潘楚楚?”
德昌脸红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宫中我怕你,在宫外怕她。”
安成却有些想笑:“若不是你老让着她,她会不怕你?”
这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堂堂王爷,被一个小丫头欺负地东躲西藏叫什么事?今日需对她硬气些才行!
潘楚楚被随从带进王府,便问随从:“王爷在哪?”
随从道:“潘小姐跟着奴才走便是。”
潘楚楚心想,上次来,他叫了仆人带自己在王府溜圈子捉弄自己,这次来,非向他问清楚他还讲不讲信用了,这么躲着自己什么意思!穿过前庭中廊,亭台楼阁,雾池假山,水榭轩岛,来到襄王府的后院,见德昌正在和一女子踢球,看那女子的打扮应是出身不凡了,是谁呢?
走近了,德昌也没有理会的意思,潘楚楚行礼也只是冷淡地一句:“潘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
潘楚楚站在安成身后,看不清安成面容,心想这是谁呢?
安成回头笑道:“潘姐姐来啦!”
潘楚楚见是安成,赶紧行礼:“拜见公主。”
两兄妹也停了下来,安成问潘楚楚:“姐姐来找三哥哥可是要教训他不守信用,躲着不见你?”
潘楚楚哪里料到安成这样问自己,一张俏脸又羞又急:“怎么,我怎么敢呢?”却又忍不住瞟几眼德昌。
德昌假装没看见,安成笑道:“姐姐不必惊慌,我没别的意思。三哥哥,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赶明儿,我催催父皇,让他给你找位王妃。”
德昌目瞪口呆:“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潘楚楚心想他这王府中的女人还少吗?但听得安成的话,心中却像被抽掉什么东西一样疼,一颗心跳个不停。
安成盯着潘楚楚看,笑道:“若三哥哥你能得楚楚姐姐这么美丽的人做王妃,那就更好了!”
潘楚楚被安成盯着看个不停,又听安成如此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这安成公主到底是天真无邪呢还是故意捉弄自己?
德昌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对潘楚楚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但安成不是说要帮自己教训楚楚吗,就这么帮吗,摆明了在戏弄自己嘛,道:“你这丫头,休要再胡说!”
安成调皮笑道:“胡说,我哪有胡说?”
两兄妹便追逐打闹起来,潘楚楚心中却感觉越来越甜,不自觉地抿嘴笑了。
安成被赵德昌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觉得这三哥哥今日怎么这么小气,一停下来,差点被抓到,慌忙向潘楚求救:“姐姐救我!”
这样不免又是打闹一番。晚上吃饭的时候,安成开玩笑说你府上的丫鬟婢女不及二哥哥府上的一半伶俐,德昌似乎不愿意提及:“你二哥府上可是有很多能人呢!”说这话时的语气十分怪异。
安成去过德明府上几次,也见过一些身怀绝技的人,尤其是有一次撞上他府中的一群舞姬表演舞剑,怪异凌厉的招式,安成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那些舞姬的眼神实在不该是王府歌姬应该有的,那隐忍的杀机总是让人不寒而栗,若有若无,就像二哥哥的笑,也是似有似无,等你觉察到他在笑时,他的表情早已以不可能的度消失了,仿佛他从未笑过一样。
德昌实在觉得这样呆着无聊,便提议出府玩去,安成当然高兴,德昌却说这样出去不好玩,要安成扮成男子。
穿成男装出来,倒叫德昌傻了眼:“你若是个男儿,必也是个‘盈掷果车’之类的人物!”
安成个子在女子中算高的了,本就是倾国倾城貌,扮成男子自然不会差,只是略微清瘦了些,盈掷果车这样的人物安成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异族贵公子,他的确当得上这天上神仙般的人物!
兄妹俩挽着手走出王府内堂,却听到有人叫道:“王爷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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