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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都买过保险了,受伤可以索赔。”
苗荼微微瞪大双眼,震惊道:......那最多能赔多少啊。
徐砚白沉吟片刻:“大概几千万?”
“......”
天文数字被轻描淡写提起,苗荼心情复杂道:好像再离谱的事,如果是发生在你身上,也变得很有可信度。
交代的任务并不重,合作不到半小时就完成,算着离食堂开饭还有段时间、礼堂学生还没走完,两人决定在道具间再待一会。
和徐砚白单独共处一室,苗荼必须得找些事情做,以抵挡愈烈的心跳。
她煎熬着写完半张化学卷,小心翼翼偏过头去,发现男生在一旁已然睡着。
徐砚白的睡相很好,左手撑着太阳穴,额前柔软碎发略长,低垂长睫在眼睑落在阴影,胸膛微微起伏。
苗荼看得出神,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不愿破这一刻的清净安逸。
徐砚白这段时间应该很辛苦,眼下细看有淡淡乌青,直到半小时后的饭点才转醒,眼前蒙着淡淡水雾,闪过片刻茫然。
难得见到他这样,苗荼不由觉得新奇:睡得还好吗?
将女生眼底狡黠收尽眼底,徐砚白微抬眉梢,表示认同:“还可以,没做噩梦。”
想到男生每次彩排都来这里“避难”,苗荼有些想笑:你是专门来这里睡觉吗?好像艺人只回保姆车休息。
“当然不是,”徐砚白笑容有些无奈,配合道,“身为艺人需要形象管理,怎么能随便睡觉。”
那在她面前睡着就不随便了么;苗荼胸膛微微发胀,回忆男生演奏时场景,又觉得“艺人”称呼并不合适:你应该不算‘艺人’吧,杂志上不都评价你是‘艺术家’么。
“具有商业性质的都可以是‘艺人’,”徐砚白神色平淡,没打算继续深究,提议道,
“要一起去食堂吗,今晚好像有你喜欢的红烧狮子头。”
-
“村头老刘告诉我,你要在学校元旦活动上单独表演啊。”
徐砚白晚十点整到家,推门就见老人迎上前,碎碎念着:“我下午去东村口买菜才知道,你怎么不和奶奶说呢。”
“都忘了,我孙可是拿过世界大奖的,”自顾自说话的老人转身走向厨房,像是早已习惯无人应答,“这点小事肯定不放在心上——你不是发烧刚好么,奶奶给你炖了点雪梨汤,润喉清肺的,喝点。”
“谢谢,”徐砚白接过瓷碗喝汤,清甜汤汁滑过喉咙,轻声,“前天才答应演出,不是故意隐瞒。”
没想到他会解释,老人愣怔几秒,回身问:“多光荣的事啊,为什么不想参加?”
想到台下时刻对准他的漆黑镜头,徐砚白握了握圆碗,轻轻笑了笑:
“太久没登台,担心表现不好。”
“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徐奶奶鼓励道,“担心什么,哪天给奶奶来一段,奶奶都没听过你拉琴呢。”
徐砚白望向墙角琴盒,温声:“您想听的话,现在就可以。”
“改天再说,今晚赶紧休息,”老人接过徐砚白手里的碗,叹气,“我总觉得你上次发烧没好透,人看着都瘦了。”
想起这几天小山堆一样的早餐,徐砚白哭笑不得:“您在这么喂下去,我只能横向发展了。”
“胖点怎么了,我孙胖点也帅,”老人不服气,催他赶紧休息,“病刚好别熬夜啊,几次我凌晨起来,看你房间灯都是凉的。”
“好的,您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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